藺赫的赫飛科技剛開始是玩票的性質成立的,靳韶琛、夜淮跟祁默都給他拉了好幾單大生意後,纔有了一定的規模的。
當然跟靳氏、祁氏還有夜氏這樣的老牌巨頭是不能相提並論,也算是新興行業中殺出來的一匹黑馬了。
然而,最近幾個月開始走了下坡路,當然,起因追溯到藺赫跟靳韶琛關係由好轉壞開始的。
卡頓跟赫飛科技有所往來,那是之前。
赫飛真的是成也靳韶琛,敗也靳韶琛。
赫飛的場子鋪大了,藺赫手底下的產業資金鍊其中一條斷了,拆東牆補西牆的結果是愈發的難以收尾。
赫飛科技,外人不知道,但是少數人知道快要維持不住了,起碼,靳北冥就從小道消息掌握了赫飛科技瀕臨破產的信息。
藺赫一心想要保住赫飛,爲此還出掉了他手中原本盈利的一些產業,結果他看好的慘遭滑鐵盧,而盈利的被賣後接手的人經營得比他還順風順水,讓他差點氣到吐血。
“爸爸,我明白了。”
不用靳北冥多說,韶白也知道了爸爸提及赫飛科技的用意。
爸爸想要自己藉由藺赫之手,聯合藺赫對付靳韶琛。
“韶白,藺赫跟靳韶琛矛盾的開端是因爲一個女人,藺赫的姐姐藺澄入獄就是因爲靳韶琛的推波助瀾,藺澄設計靳韶琛的妻子沈安諾,但是計劃失敗,藺澄轉手就被靳韶冷漠無情地送入監獄。藺赫的父親就是爲了這個氣死的,藺赫也因而跟靳韶琛生分了。”
靳北冥嘲弄地扯了扯脣。
韶白眼皮耷拉了下來,脣角壓平,既然靳韶琛對他的妻子情深意重,那麼他覺得還是爸爸之前的計劃成功機率更好,由唸白入手,再要挾沈安諾。
跟藺赫聯手,還是冰山一角,撬不動靳韶琛在靳氏根深蒂固的地位。
韶白並沒有說出來,然而靳北冥宛若窺探出了他的內心,一針見血地道,“韶白,別操之過急,爸爸讓你做的,自有爸爸的道理。”
韶白沒有明白,爲自己的腹誹而臉紅。
靳北冥則在想的是,他要的就是靳韶琛自亂陣腳,而且韶白的主動出擊,就能讓靳韶琛難受了。
他一貫疼愛的弟弟,針對他,想要把他拉下靳氏總裁的寶座取而代之。
哈哈哈,想想就讓人那麼的激動人心,熱血沸騰。
他那位好大哥靳東睿,形容廢人,對付那種螻蟻,他都嫌髒了手,還不如全面對付他兒子來得振奮人心。
老爺子當年一心培養靳韶琛,就代表靳東睿輸得徹底,他的對手已經變成了靳韶琛了。
靳北冥沒覺得自己輸給這個侄子半分,暗示老爺子因爲自己生母見不得光的緣故,始終不待見自己,連正眼瞧自己都大概嫌髒了他的眼吧。
他這個能力出衆、自視甚高的侄子,也是個眼高於頂的貨色,向來不把他這個二叔看在眼裡。
老爺子若是九泉之下有靈,看他培養的繼承人被自己拉下馬來,一定會氣得從墳墓中跳出來吧?
靳北冥覺得自己的心情是再好不過了,對於即將發生的風浪充滿了濃濃的期待。
……
且不論靳北冥跟韶白怎麼算計,白山別墅的靳韶琛一家和樂融融。
龍敬天還特意過來了一趟看望靳韶琛,這一回,並沒有避開安諾。
反正她知曉了來龍去脈,遮遮掩掩反而讓她心神不寧,攤開了說更好。
龍敬天今天是有重大發現,纔過來的。
“那個池琨先前住的地方,說是李廣的,他對外說他舅舅李廣在y國,y國是我的地盤,我讓人查了當年李廣的出入境記錄,李廣並沒有去過y國。”
沈安諾聞言,眉頭挑高,“那個李廣也許死了。”
靳韶琛抿出一道若有似無的笑,“那倒是值得玩味了,這李廣要不是改名換姓了,要不就是成了我二叔的人,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早有預謀,所以才能不慌不亂拿了人家李廣的鑰匙入住,不怕被揭穿,因爲沒有被揭穿的危險。
自家這個岳父的確比自己細心,從李廣一個小人物入手,不像自己,一直盯着二叔跟韶琛,反而遲遲沒有收穫。
指不定這個李廣卻是一個突破口,他眸色漸深。
之前靳韶琛連“二叔”兩個字也懶得叫,現在卻覺得對方堪配對手了,這手段殘忍血腥,一般人比起他來望塵莫及。
自己先前還真沒把他放在心上,是大意了。
要是沒有自己,父親對上二叔,肯定被啃得連渣都不剩了,根本不是這個裝懦夫二叔的對手。
就是靳韶琛自己,他覺得論演技,自己也甘拜下風,不是二叔的對手,他二叔能屈能伸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了。
“爸爸,你還有沒有新的發現啊?”
沈安諾覺得這兩人的話聽不懂,話中有話。
她懷孕了,就越來越不喜歡動腦子,一孕傻三年,此話果真不假。
“你這麼着急幹什麼?”
除了這個,龍敬天還真的有別的發現。
見女兒催促,他也沒有賣關子,“那個李廣當年的照片,我讓人找到了,他的身高跟體重跟靳北冥差不多。”
他有個大膽的假設,他還沒來得及驗證。
他從褲兜裡摸出一張李廣失蹤前的照片,這是他的手下從跟李廣相熟的人家裡要來的。
起初,他是調查李廣,讓人弄張李廣的照片加深印象,沒想到看了李廣的照片,他忍不住拿起靳北冥的照片反覆端詳,越對比越覺得這兩人長得有些相像。
除了身高體重,兩人連臉型都是十分的肖似。
如果在臉上稍微動下刀子的話,就不會有人認出來。
龍敬天將照片遞給了靳韶琛,忍不住問,“你說這個李廣會不會整成了你二叔啊,所以我們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
“你說池琨是韶白,會不會池琨其實不是韶白,真正的韶白早在五年前死了,這個池琨是靳北冥根據韶白的模樣整出來的?如果他有整容癖,那麼就解釋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