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牛nai，關係到大家的身體健康，這項新福利，不用經過董事會決定，直接從我本人賬上走。至於牛nai的來源，就讓高峰去洽談，肯定會讓大家喝上健康原生態、放心的優質nai。從明天起，喝nai，人人有責，上行下效。”
一羣人聽了，小眼神焉掉了，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還以爲是什麼新福利比…購房優惠政策還大呢？沒想到會是喝nai，喝nai啊。
真是瞧不出，日理萬機的靳總還有喝nai的癖好……
靳韶琛見大家並沒有贊成附和他的建議，臉色驀然沉了下來，聲音都跟着嚴冬臘月的寒風凜冽一般，“怎麼，難道你們覺得我這福利不好嗎？”
個個聞言，紛紛打了個激靈，不知道誰帶了頭，抑揚頓挫喊了起來，“好。”
“好。”
“好……”
得到了異口同聲的大片“好”字，靳韶琛心滿意足地功成身退，離開了。
當靳總頎長威嚴的身影消失在眼簾之外後，大家不約而同垂頭喪氣趴在了桌子上，撓心抓肺想吶喊發泄情緒啊。
“高特助，靳總這是什麼意思啊？”
研發部的總監及時叫住了正要趁亂離開的高峰，開了頭，一發不可收拾，後面好幾個跟着起鬨個不停，“是啊，是啊，高特助，靳總爲什麼叫我們喝nai啊，他自己喜歡喝nai就算了，不需要上行下效吧？”
“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再說我，你瞧瞧我這肚子，”某人伸手用力地戳了戳自己富有彈力的大肚子，“我這裡堆積的脂肪層夠厚了，能不能申請不喝啊，我讓給別人喝行不？”
“高特助，我也是啊，我不喜歡喝牛nai。”
“高特助，他們是不想喝，我可是不能喝啊，我牛nai過敏，我牛nai過敏不會也要我也喝吧？”
七嘴八舌的抗議聲，吵得高峰腦仁兒都疼。
他做了個“stop”的手勢，“你們意見這麼多，剛纔怎麼不在靳總面前說，現在靳總走了你們倒是問題層出不窮了，靳總下的命令，我可不敢違抗。”
這些人，還不是仗着自己好說話。
他可不傻，爲了這些人冒着大風險去挑戰靳總的威嚴。
“高特助，靳總……”
“好了好了，我還要趕着去執行靳總的命令去找nai源公司，你們別耽誤我的進程了，不然我明天就發不出nai來了，畢竟總公司人還挺多的，一下子需要這麼大的供貨量，又這麼急，還是有難度的。”
高峰懶得跟這些人廢話，清了清嗓子，“有意見的，直接去找靳總，我相信真喝不了nai，靳總不會讓你們冒着生命危險喝的，畢竟靳總這項新福利是自掏腰包，爲你們身體健康着想。能喝的，就別雞蛋裡挑骨頭了，喝nai而已，又不是喝毒藥，一個個的，需要這麼如臨大敵嗎？”
“想要在靳總面前刷存在感，博好感，還不如在靳總面前大大方方、高高興興喝nai，指不定能讓靳總心情大好呢。”
高峰義正言辭說了一通，也離開了。
有一個先回過神來，響應了高峰的號召，“高特助說得好像也沒錯，這雖然冠着公司的旗幟，其實是靳總私底下的福利啊。我突然覺得我對喝nai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濃厚興趣。”
“喝nai好啊，nai好喝啊，我們從小到大還不是喝nai長大的，靳總這是讓我們緬懷童年，迴歸純真。”
“哎呀，說起來也是，我兒子前幾天喝nai喝剩下的，我看着浪費，就主動幫助解決了餘糧，味道還不錯啊。”
“……”
大家沒一會兒就變了個人似的，從先前抗拒喝nai，到把喝nai這福利誇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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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高峰選好nai企，跟靳總彙報時，靳總大手一揮，乾脆利落地道，“你自己定下就行了，我相信你的眼光。”
高峰聞言，感動得差點淚牛滿面。
他想了下，“靳總，你每天兩瓶夠了沒？要不要給你多備點？”
他自認爲自己這舉動貼心至極，卻沒料到靳總一聽，就陰下臉來，冷聲道，“我不需要。”
高峰茫然，納悶地問，“不是上行下效嗎？”
靳韶琛嗤笑出聲，“公司高層這麼多，上行得還不多嗎？”
“那除了靳總您，還有不需要的嗎？”
高峰這下總算明白了，靳總自己是不想喝的，就是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要給公司上下的牛nai買單。
靳總是錢多的沒處花吧？
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錢多得沒處花，可以發別的福利啊，爲什麼會是喝nai福利呢？
“你覺得呢？”
靳韶琛不陰不陽的腔調，聽得高峰立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這下沒膽再就對這話題糾纏不休了，答應下來就主動出去了。
靳韶琛自從會議上宣佈這項新福利後，一個小時沒到，全公司上下都傳遍了。
大家的反應不一，女員工多半的挺高興的，男員工對此沒多大的興趣。
設計部。
王丹嬌笑，“林曼，真沒想到我們靳總還是個沒斷nai的孩子，聽說喜歡喝nai的男人都有戀母情結，內心很依賴女人的。你說我們靳總會不會害怕他總裁的威嚴大打折扣，所以故意製造出厭惡女人的假象呢？”
林曼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你說的也不是無據可依，不過，靳總就是喜歡喝nai，依賴女人，也輪不到你我。”
“誰說輪不到的？我們設計部好歹是被靳總視察過的部門，旁人還沒機會親自見到靳總呢，我們可是見過靳總的人。何況，”王丹說到這，故意緊張地環顧了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她們的對話，刻意壓低聲音道，“靳總的病情應該不是子虛烏有的，身體健康的靳總以前是輪不到我們，但現在靳總的身體有恙，指不定我們也有漏洞可鑽呢。”
林曼沉默了下來。
高峰老孃的到來，公司上下也有耳聞，昨晚來的，聽說是個不好相處的老太太。
她本來對高峰的遐想已經斷了七八成了，這下徹底幻滅了。
林曼一直是個目的明確的人，想要什麼，就會不擇手段得到。
經由王丹一點撥，她茅塞頓開，靳總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靳總後，她們也是可以肖想，可以惦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