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羿一邊接電話一邊往樓上走去,剛纔在門口給他遞毛巾的女子在幾步之外跟着上來。
“還有其它事嗎?”
走到二樓轉角的時候,龍羿終於開口迴應已經說了一大堆的龍翼。
“你急什麼?”正在鴻福樓吃早茶的龍翼示意身後的服務生將剛送上來的蝦餃拿到他面前來。
“去蘭園用餐。”
“替我向美麗的龍雪兒女士問安。”
“嗯。”龍羿正要掛,那邊卻又開口叫住他,“不問問我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龍羿無言,他又不是三歲孩子。
“好吧,既然不想知道就算了。”龍少爺慵懶地應着。
龍羿還真的掛了。
將電話丟給身後的女人便打開房門走進臥室。
衝了個澡出來,換了套休閒衣衫後正要離開,手機響了。
龍翼發了消息過來——
“聽說那小美人今天去深水灣打高爾夫,我過去陪她玩玩。”
龍羿沒什麼耐心打字,便直接撥了號過去,嚴聲警告,“你最好不要。”
雖然這個世上能認出他們兄弟倆的人不多,但是沒必要做這種有可能讓他們身份暴露的事。
“你是擔心她認出我不是你,還是怕她認不出你?”
“龍翼!”龍羿一張俊臉沉下好幾分。
“好了,不去就不去。你好好陪陪龍雪兒女士。”龍翼掛了機,從餐桌前起身,步出包廂,兩名手下在等着。
“去深水灣。”
他邁着長腿而去。
他自己去打高爾夫,不犯法吧?
—
座落在山上東南邊的蘭園,是龍羿的母親龍雪兒的居所。
龍羿走到木柵門時,示意身後的女人止步,自己推開門走進去。
穿過開得正盛的蘭花,古典韻味十足的房門打開,穿着白色制服的管家迎了出來,“少爺,你過來了?夫人等着你呢?”
“華姨,好久不見。”龍羿嘴角微揚着,“還是這麼年輕。”
華姨是陪着母親龍雪兒一起長大,一起上學,看着他們出生,長大,陪着母親走了幾十年的人。
母親早已將她當成自己姐妹,他們對她也是尊重有加,視爲親人。
“每次回來都要調侃我這個老太婆呢。別鬧了,夫人等你很久了。”
龍羿與華姨進來時,美麗溫潤的龍雪兒女士,正好將一枝開得正好的純白玫瑰插入一旁擺放的水晶花瓶裡面。
清晨明媚的陽光從落地玻璃窗外射進來,雪白的玫瑰在枝頭燦爛,滿眼盡是春意盎然。
聽聞腳步聲的她擡頭,看到是他時,精緻如畫的眉眼漾開柔柔的笑意,溫暖怡人。
“羿,你過來了?”
“龍雪兒女士,好久不見。”龍羿走過來,動作輕柔軟地將嬌小的龍雪兒摟進懷裡。
有這麼一個嬌弱的母親,總是讓他們兄弟倆憐惜萬分,只是,因爲工作的原因,他們能回來陪她的時間也不多。
幸好龍雪兒一向都過得悠然自得,身邊陪伴她的人也不少,所以,也不會感到寂寞。
“最近你有見過翼嗎?”龍雪兒伸出纖長的指,撫着兒子的臉,想着另一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臉上的柔情又多了幾分。
“嗯,前幾天我們剛在澳門見過,他很好。”
他們的母親每天在家都在是撫花弄草,看書畫畫,幾乎與外面的世界隔絕,她不愛看電視,也不上網,不用手機,蘭園裡唯一的現代化裝備就是一臺電話機,用來跟兩個兒子聯繫的。
所以,四十出頭的龍雪兒,長年養在深宅裡,眉眼如水,如同二十出頭的女子。
若是母子倆走出去,說她是他們的妹妹,絕對不會有人有疑。
兩人一起朝餐廳而去。
母子倆坐下來後,華姨從廚房裡將精緻的餐點一一端上來。
“你最近去哪裡了?怎麼看起來黑了不少呢?”
龍雪兒一邊喝着特製的花茶,一邊看着正在仔細用餐的兒子。
“去了一趟南美。那邊的油田出了點問題。”龍羿淡淡地解釋道。工作上的事情,他一向很少與母親談,特別是那些檯面下的從來不提。
視察油田作業是真的,但他還有其它的事情。
“那解決了嗎?”龍雪兒蹙了蹙精緻的眉,握着茶杯的手指也用了幾分力道。
“媽,沒有我們解決不了的事情,放心吧。”
龍羿給了母親一個安心的微笑。
“這些年你們外公是不是將太多工作堆到你們身上了?”
龍家的掌權者龍老爺子如今已經七十歲了,仍舊身強體健,但在前兩年,他卻開始將大部分的事情丟給兒孫去處理,所以龍雪兒不是不擔心自己兩個兒子會太忙。
“媽,外公交給我們的事情,我們都可以遊刃有餘,放心吧。”
照外公的意思,以後整個龍家都要將給他們呢!畢竟龍雪兒女士是外公唯一的女兒。
界時工作只怕更多不會少,但是沒有必要說出來讓母親操心。
“等你外公回來,我過去問問他。”龍雪兒喝了一口茶後下了決定。
龍羿淺淺一笑。
母親能從強勢一輩子的外公那裡問出什麼呢?
—
香港,深水灣。
風景如畫的高爾場球場內,與雲錦溪一起前來的兩名年輕女孩正在教練手把手之下練習,姜恬也是,雲錦溪卻有些意興斑斕。
基礎練習對於她來說很無聊,她從十二歲開始就陪外公去球場練習,如今已經有六年的球齡,水平算不上專業,但要玩玩也是可以。
“我們下去玩一場?”
賀先生不知什麼時候站到她的身後,開口建議道。
看她的姿勢與動作就知道不是生手了,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雲錦溪擡頭看他:“比洞賽還是比桿賽?”
賀先生揚脣一笑,“隨你高興。”
雲錦溪選了比桿賽,但是她的水平比起那位賀先生真的是相差甚遠,結束的時候比他多了好多杆。
或許是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揮杆的同時,眼神下意識地想要找找看有沒有別的人,很遺憾沒有看到。
“女孩子跟我打成這樣的很少,你已經很不錯了。”賀先生拿着球杆走到她身側,看着那張在陽光下微微汗溼的精緻小臉,眯了眯眼,“以前有特地學過?”
“告訴你的話,你是不是也答應我一個要求?”雲錦溪擡頭望他。
“我什麼也答應不了你。”
賀先生卻聳了聳肩,轉身離開。
—
她們在球場呆了兩個小時後離開,雲錦溪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的機會與家人聯繫。
但是在會所門口上車時,一個遲疑的男性聲音在她身後叫了一聲:“楚楚……”
她正欲轉頭去看,卻被賀先生動作更快地推上車,車門迅速地關上。
“龍少爺,龍先生,先行一步。”
賀先生朝他們點了點頭便上車了示意司機開車,雲錦溪只能透過不是很清楚的車窗看着那站在車外面的陌生男人,還有剛走到陌生男人身邊的另一個男人——
那不是龍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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