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貝這樣做,那不是要砸大家的飯碗嗎?
衆人正想着,有人說了一聲:“那不是蘇路嗎?”
“誰?”
“涅槃娛樂的負責人蘇路啊。”
“也是那個畫家蘇路吧。”
有人朝着門口望過去,只見那邊,出現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影,短髮的男人,五官並無出彩之處,臉型普普通通,穿着打扮在人羣之中都不太出挑。
要不是之前因爲曹太太那件事情鬧得太大,她經常出現在衆人面前,怕是就算走到大家面前,也沒人認得出她來。
“蘇路來做什麼?”有人暗暗地問道。
“不知道啊,這該不會是陸爺的安排吧?”
大家說話間,蘇路已經走近了。
傅妤佳正在跟布朗夫婦說話,回頭就看到了蘇路的身影。
她的呼吸一滯,眼角抽了一下,沒有想過,蘇路會出現在這裡。
她來不及阻攔,蘇貝已經快步走了過來,笑着用流利的英文打招呼:“布朗先生,布朗太太,你們好。”
“你、你是?”布朗太太見過這位自己最近喜歡上的畫家的照片,但是看到本人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之喜。
“我是蘇路,是受朋友的邀請前來,給布朗太太慶祝生日的。”蘇貝笑着說道,“承蒙布朗太太喜歡我的畫,感謝厚愛,今天我想現場作畫,送給布朗太太。”
布朗太太一聽,大喜過望,說道:“那當然很好,就有勞了。”
傅妤佳本想將蘇路給請出去,已經有所動作,話到嘴邊,但是布朗太太如此高興,她也只能暫時忍耐,心中卻有些不舒服。
跟蘇路鬥了一陣,盛唐娛樂每次都是慘敗而歸,傅妤佳對這個男人,並無什麼好感。
此刻,卻不得不眼睜睜地看着蘇路拿了紙筆,開始作畫。
傅妤佳掐了掐掌心,心中沉思,蘇路今天能夠到這裡來,說不定是陸赫霆的安排,他人沒在國內,但是對布朗夫婦的接待,肯定頗爲看重。
所以對這蘇路,傅妤佳暗暗想,現在可能只有以和解爲宜了,不能繼續開戰,免得傷了跟陸赫霆之間本就不多的和氣。
她這思考間,蘇路已經將畫畫完。
布朗太太單手撐着下巴,神態如同少女,帶着欣喜和崇拜地看着蘇路,顯然對於目前這份大禮,她的歡喜程度,比之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貝將畫畫好,署上自己的名字,上前獻給了布朗太太,說道:“布朗太太,我和我的朋友,祝福你生日快樂,年年快樂,越來越年輕!”
布朗太太將畫接過來,倍感珍惜,連聲說道:“謝謝,謝謝。”
這一幅畫,比之剛纔傅妤佳送的,意義又不同。
傅妤佳讓人去買畫,錢構華並不是任由她隨便挑選的,她只能隨意買到一副。
而蘇貝當場作畫,自然畫的是布朗太太更喜歡的內容在裡面,她之前打聽過布朗太太喜歡s國的竹子,所以這一幅,專門畫的是竹子。
布朗太太更喜歡這一幅,也是肯定的事情了。
“那我就不打擾了,布朗太太,再見。”蘇貝說完,快速地離開。
布朗太太高興地將自己的畫,給布朗先生看,喜悅得像個孩子似的。
布朗先生也對這份更加用心的禮物,多了幾分認同,連連點頭。
只是,他不由笑問道:“也不知道蘇路,到底是誰請來的朋友?”
“我想應該和是赫霆吧。”傅妤佳不假思索地說道,料想這不是蘇貝的安排。
如果是蘇貝的話,她肯定早就大張旗鼓地讓人知曉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陸家旁支那些人,這才稍微鬆口氣,原來陸爺也知道,靠蘇貝是靠不住的,所以專門做了安排。
這個蘇貝,還真的是隻能靠男人的蔭庇才能存活。
布朗先生點頭:“不錯,不錯。”
傅妤佳不由微笑着說道:“赫霆的安排,向來不錯。只是不知道蘇貝怎麼還沒有來跟布朗太太道聲生日快樂呢?韓旭,你去看看蘇貝在哪裡。”
“不用找了,我在這裡。”蘇貝快步走上前來,到布朗先生和布朗太太面前,說道,“布朗太太,祝你生日快樂。也謝謝你喜歡我送的禮物。”
“你送的禮物?”布朗太太笑了,“原來蘇路是你請來的朋友嗎?”
蘇貝微笑着迴應道:“對,他是我的朋友。今天得知布朗太太的生日,又知道你很喜歡蘇路的畫,所以我專門邀請了他過來,爲你作畫祝福。”
“蘇貝,你這份禮物,我真的是太喜歡了!”布朗太太熱情地笑道,站起身來,給了蘇貝一個擁抱。
對她的感官,完全改觀。
倒不是一份禮物,而是她能夠做到這個地步,本身對自己的看重,讓布朗太太心情愉悅。
傅妤佳微蹙眉,旁邊的陸柔馬上就反應過來,說道:“蘇貝,蘇路應該是陸爺請來的人吧?怎麼就成爲了你請的人作畫呢?”
傅妤佳制止了她:“柔柔,赫霆請的人,就是蘇貝請的人,這有什麼關係。”
她看似是在幫蘇貝澄清,其實也是意圖坐實,這次的事情,跟蘇貝無關,最重要的還是陸赫霆的安排。
蘇貝平時也不會去爭這虛名,不過這會兒都被傅妤佳壓在頭頂上了,自然不會讓她,紅脣微勾,露出笑容:“赫霆在國外,所以今天的禮物交給我全權安排。有幸請到我的朋友蘇路過來,是我的榮幸。當然了,誠如你們所說,我請來的朋友,和赫霆請來的朋友,也沒什麼差別。夫妻之間的事情,自然也不用分得那麼清了。”
衆人一聽,今天這安排,還真的是蘇貝做的?她真有這份心思和能力?
這豈不是一下子將傅妤佳都給比下去了?
傅妤佳自然聽出了更多的意思,暗示她不過是個外人。
陸柔馬上說道:“你就儘可能的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吧,反正陸爺也不在,沒人揭穿你。”
蘇貝斜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陸柔被她這眼神看得氣虛有些不穩,彷彿那不是一記眼神,而是一記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