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景雲往她懷裡塞了一本畫冊。
喬未央翻開來一看,竟然是一本手繪的街道圖,是德國柏林的路線圖,不光是路線圖,還是三維街景圖。
“這個是你畫的?”喬未央驚訝又震撼,景雲的這手繪能力,也太強了點吧。
“上次跟爺爺一起去過柏林,路過的時候就畫下來了,聽說你也要去,就給你吧。”
喬未央感動不已,“我們家的景雲是小天使吧?一定是的。”
景雲偷偷地低下頭,脣角上是不好意思的笑容。
小寶勾着她的脖子:“那我呢?”
“你是小天使的弟弟。”喬未央認真地說道。
“那我不是小天使哦?”小寶有些失望。
“小天使的弟弟,那也是小天使啊,笨蛋!”景雲忍不住插嘴說道。
小寶一下子彈跳起來:“我問你了嗎你就回答?”
“我看到有人腦子笨,忍不住給他撥正一下,不行嗎?”
小寶在吵嘴這件事情上,常常被景雲無限壓制,但是在打架這件事情上卻不肯認輸,亮起拳頭就要動手。
景雲認真地從沙發上走下來:“這邊來,別誤傷了媽咪。”
“這邊來就這邊來!”小寶跳下去。
喬未央:“……”
行吧,以前兩人打架,她還要管管。
現在已經習慣了,只要兩人沒有真正的打傷對方,她完全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當沒這回事發生。
好像真正的雙胞胎,都是從肚子裡就開始打起的,也就難怪長大了也要打個不停了。
等到兩個人都打累了,她才走過去問道:“是要吃點宵夜,還是洗澡呢?”
“還是吃點宵夜吧。”兩個小傢伙晚飯吃的那點量,都被消耗乾淨了。
徐管家送了食物過來,兩個人是真餓了,坐在餐桌前大口大口地吃東西。
喬未央單手撐着臉頰,臉上不知不覺地露出微笑,看他們倆吃東西,也是一種享受。
蘇卓謙從一旁走過來,看到這幅場景,也不由失笑,走到喬未央身邊,低聲說道:“你不吃點?”
“不太餓。”喬未央回頭看他,“而且,看他們倆吃,比我自己吃有幸福感多了。”
小寶比景雲先一步吃完,“可是,你都有好幾天看不到我們吃飯了。但是如果你把我們帶着一起的話,就可以天天看。或者,帶我一個人也行,多帶一個畢竟不方便。”
景雲白了他一眼:“如果只能帶一個的話,也是帶我更方便一點。我去過柏林,足夠當導遊的那種程度!”
“好了,你們倆,哪兒都不許去!”蘇卓謙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五天禁足忘記了嗎?”
兩人同時垂下頭,畢竟,想買機票去柏林,是兩個人商量好後犯下的錯誤。
原本景雲還想利用系統去買,結果被蘇卓謙現場抓包,被狠狠地罰了。
“自己上樓洗澡睡覺!”
在蘇卓謙嚴厲的聲音當中,景雲和小寶跳下椅子,耷拉着眉眼上樓。
兩人走在一起的時候,還忍不住互相傷害。
小寶:“都怪你,說什麼利用漏洞就能買到機票!還不是穿幫了!”
景雲:“那你自己去買咯,你能不利用漏洞就買到算我輸。”
小寶:“我要是再大個十幾歲,我用得着你說?”
景雲:“那你先大個十幾歲再說!”
喬未央原本還有的離愁別緒,被這兩個小傢伙這一番話又給憋回去了,不得不說,有他們倆在,就算是想情緒低沉,都很難做到,這不光是兩個小天使,還是兩個小開心果!
光是聽他們吵嘴,喬未央覺得可以這樣聽一輩子。
她脣角上不知不覺洋溢起笑容,偏着腦袋,十分享受地看着兩個小傢伙的背影。
此刻的她,也柔美得不像話,讓蘇卓謙只想將她裹入懷抱裡,好好疼愛。
“後天的飛機嗎?”蘇卓謙低聲問道。
“嗯,幾天就回來了,不過到底是幾天,現在還沒有完全確定。放心好了,陶歡會跟着我,沒問題的。”
蘇卓謙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怎麼辦?你還沒有離開,我就開始想你了。”
“蘇先生,別說得我們沒有分開過一樣。”喬未央笑起來。
“那你可能確實不知道,我們分開的時候,我有多想你。”蘇卓謙擡起她的下巴,和她的目光對視上,低頭下去,覆蓋上她的紅脣。
他吻得輕柔而珍惜,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品,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她的肩膀上,又隨之落在她的腰間。
盈盈不足一握的纖細腰肢,在他的指尖顯得越發的柔軟。
喬未央很快被他帶到腿上,他仰頭來吻她,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到他修長脖子上滑動的喉結上,男人的喉結十分分明,在指尖上有明顯的形狀。
他仰頭吻她的時候,眼神有片刻迷離,沉溺於其中。
……
知道喬未央要去德國,蕭晴來了一趟劇組。
“怎麼不在家好好養胎啊?”喬未央看她行動利落,但是劇組裡畢竟器材複雜,地上佈滿各種東西軌道,對孕婦還是很不友好。
“養胎也不急於這一時,我來看看你嘛。上次的事情我給你添了這麼大麻煩,想看看你好不好。”
喬未央笑道:“早就沒事了。都是小事。”
她見蕭晴臉色紅潤,顯然這段時間過得不錯,不由問道:“沈總對你還好吧?”
蕭晴的臉色忽然一紅,忸怩道:“還行吧……”
這段時間沈慕北每天早晚都會過來接送她上下班,算得上是盡心盡力,蕭晴纔開始還有些不習慣,也對他拋棄女朋友的行爲很不齒。
但是畢竟是這麼多年放在心尖上的人,面對着這樣的沈慕北,她很難不動心。
昨晚她去沈家吃完飯,有些累,被沈夫人留在家裡休息,自然睡的是沈慕北的房間,然後兩人就……
她其實今早是去醫院的,怕胎兒不穩出什麼問題。
喬未央看她的神情,就大概明白了:“所以其實你們相處起來還不錯?”
“反正也就那樣。”蕭晴不好意思地說道,“你能給我把把脈麼?我怕孩子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