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因爲她去過這一次警局,留下了不少的資料,鄭夢薇才順藤摸瓜,查到了她的真實身份和名字。
看起來,這個林蕭當年也沒敢將有人開車追她的事情告訴蘇家人,這倒是給鄭夢薇留下了一個極好的機會。
很快,鄭夢薇就到了南非。
南非的氣候極好,空氣溼潤清新,草原密佈,入目都是滿滿的綠色。
鄭夢薇走進了一家農場,看到農場主正在熟練地指揮十幾個工人弄草料去喂牛羊。
那個農場主生着一張東方面孔,模樣比起當年也有很大的變化,但是卻依然在鄭夢薇看到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正是景雲當年在蘇家的那個生母!
“劉雪茹小姐,你好啊!不,或者我應該叫你格蘭林太太,對嗎?”鄭夢薇笑着走了進去。
那個女人頓時瞪大了雙眼,顯然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聽到劉雪茹這個名字!
她看着鄭夢薇,下意識地說道:“你找誰?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丈夫可是這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要是搗亂的話,我可就要報警不客氣了!”
“是嗎?那你丈夫知道當初你化名劉雪茹,在蘇家生下了雙胞胎的事情嗎?”鄭夢薇說道。
林蕭很顯然被這話鎮住了。
她做的這些事情,她現在的丈夫當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鄭夢薇顯然是有備而來,她再辯解和掙扎,也是無用,鬧到丈夫面前,只會讓她現在的幸福生活一敗塗地。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林蕭說道,摘下了圍裙,領着鄭夢薇到了後門一個隱蔽的位置。
鄭夢薇帶着保鏢跟了過去。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情?”林蕭說道。
鄭夢薇將來意說了一遍。
林蕭臉色微變,半天都不言不語,顯然是沒有想過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已經不可能回去了。
鄭夢薇淡淡地說道:“林蕭,我比蘇家先一步找到你,是因爲我想幫蘇家,也想幫景雲。景雲那畢竟也是你生下來的兒子,相信你對他,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感情吧?”
林蕭沉默不語。
鄭夢薇又繼續說道:“我找到你,總比蘇家找到你好。蘇家這麼焦慮地找你,當初你拿着蘇家那麼大一筆錢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他們自然也怪不上你,但是,現在景雲生病,他們不免就會遷怒於你。如果是他們找到你的話,你覺得,他們對你會有什麼好態度嗎?”
“那你送我回去,我一樣得不到什麼好的對待,我幹嘛回去?”
“我之所以來找你,就是像你保證,我送你回去,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我會竭力保證你的安全。甚至,我只需要讓醫生抽你的脊髓,而不讓他們知道你的人在哪裡。”鄭夢薇說道,“你就可以避免這些麻煩了。”
林蕭依舊還在思索,顯然對於那早已經沒有相處過的兒子,並沒有想象當中的感情了。
“這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呢?”林蕭問道。
鄭夢薇說道:“這對我的好處,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有我在其中做緩衝,肯定比蘇家直接找到你,這就夠了。如果今天是蘇家來的人找到你,你已經不需要有任何辯解,就被送去醫院抽脊髓了,明白嗎?”
林蕭打了一個戰慄。
她當初化名進蘇家,確實是欺騙了蘇家,所以鄭夢薇的話倒也不是危言聳聽。
她不想打破現在的生活,好像確實只能相信鄭夢薇了。
她說道:“那我相信你,但是你不能讓我丈夫知道這些事情。”
“行,我保證。”鄭夢薇說道,“那你現在也要跟我走,不能留在這裡。”
見林蕭遲疑不決,鄭夢薇說道:“你就告訴你丈夫,你從國內的好姐妹來了,你要陪我旅行幾天,這難道他都不答應嗎?”
林蕭到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不得不去給丈夫打了個電話,然後收拾了幾樣東西,跟鄭夢薇一起走了出來,上了她才車,朝着遙遠的大城市開去。
兩個小時後,陸銘爵和周朗趕到了這裡。
“林蕭呢?你們農場主的妻子呢?”
那工人剛纔確實晃眼看到了一眼鄭夢薇,但是對於東方面容都很臉盲,何況也沒有看得太清楚。
面對着質問,大家誰也說不清個所以然,都只知道林蕭去旅遊了,但是去的哪裡,根本無從知曉。
陸銘爵狠狠地一腳踢翻了面前的草料。
“沒有想到好不容易查到林蕭的真實身份,還是來晚了一步。”他氣狠狠地說道。
周朗說道:“我聽說鄭小姐也來這邊了,會不會是她……”
陸銘爵馬上給鄭夢薇打電話,但是卻打不通。
喬未央那邊倒是接到了來自國外的一個電話。
她接起來,對面傳來的是鄭夢薇的聲音。
“鄭夢薇?你找我什麼事情?”
“喬未央,我現在在南非。有人告訴我,在南非看到景雲的生母了。”
喬未央從椅子裡站起身來,聲帶有些發緊:“然後呢?”
“然後我也需要想辦法聯繫我的朋友,以及讓他們幫忙確認。還有,景雲的生母當初在蘇家用的假身份,她現在已經結婚,怕是不願意捲入還有的事情當中了。我得想辦法才能找到她,不知道要用多少努力,才能夠說服她。”
“所以你打給我的意思是?”喬未央知道鄭夢薇絕對不只是好意地來告知自己情況。
她越是強調困難,就越是有所圖謀。
“喬未央,是這樣的,我現在資金週轉也很困難。我也不是不想幫景雲,但是確實需要錢才能夠辦到。”
“你可以告訴我這些線索,我和卓謙自己去找這個女人,將她帶回來。”
鄭夢薇笑起來,說道:“是啊,我知道你可以的。卓謙只要稍微有點線索,也能夠做到。但是這線索是我好不容易拿到的,我收一點點彩頭,也是可以的吧?”
“你想要什麼?”喬未央沉聲問道。
“我知道你們什麼都肯給。但是我想要的只有一樣東西,陸雯惠手上的紅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