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我們三人的臉色都變得很是沉重。
古語有云;自古男兒重情義,誰說女子多薄情。
這個叫葉芷的女孩完全全譯了這句話,她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對義結金蘭的姐姐凌傷雪的情義。
而且她那時的年紀也才十五歲,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兒就能做出如此之事,對於這種女子我很是佩服。
雖然很多人嘴巴長掛這願意爲兄弟朋友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但真正需要他們或者真就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時候,大多絕對比狗跑得還快。
此時我不由得爲那個叫葉芷女孩兒新生敬佩並且感動,但也對凌傷雪的身世感到可憐。
雖然我與她都是早年喪父喪母,但我有一個關心我的師傅,從而交受我道術,讓我走上正派。
但凌傷雪卻被逼着喝死人肉湯,而且還被關在一個山洞裡十年,最後甚至還要殺死自己的同伴以求活命。
我長嘆了一口氣兒,然後拍了拍凌傷雪的肩膀,讓她別那麼傷心。
如今種種消息都指明瞭阿雪是凌傷雪義結金蘭的妹妹,不是什麼黑蓮組織成員,而是死裡逃生後的黑蓮棄子。
我看着傷心難過的凌傷雪,此時沉聲對她說道:“啊雪你先別傷心,如果按照你這麼說,你的結義妹妹並沒有死,而且她被毀容的臉也會恢復。”
聽到這兒,凌傷雪竟然扭過頭一臉委屈且傷心的問道:“真的,葉芷妹妹的臉真的能恢復嗎?”
見凌傷雪這麼問,我當即對着她點了點頭。
而我身旁的老常更是笑呵呵的說道:“妹紙,你放心。幾天前我們就隨着阿雪去盜取了紫陽觀五年一成熟的紫雲草。有了那東西,阿雪的臉就會恢復,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兒,我們還是早些過去吧!免得阿雪妹紙等急了!”
此時聽老常這麼說,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如今真相已經明瞭,那就沒什麼好懷疑的,直接前往阿雪的住處便是。
到時候姐妹相認,是何等溫馨感人的畫面。
之後,我們在路旁攔了一連出租車,然後按照阿雪給我的地址前往了阿雪的住處。
根據阿雪提供的地址,她住在西安城郊,一個叫做子午鎮的地方。我本以爲西安的路好而且夠平坦,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到阿雪的住所。
結果直接就一個悲劇,我們六點多鐘出的醫院,結果抵達子午鎮的時候,竟然已經十一點多,差點就十二點。
不是西安路況不好,也不是堵車。而是那出租車司機是一個新手,帶着我們左轉右轉,轉到了午夜鎮的時候便是十一點多了。
到了子午鎮之後,阿雪都已經給我打了好多個電話,說她就在子午鎮等我們,只要我們到了就給她打電話,到時候她來接我。
下車之後,我給了那司機一百塊錢,他竟然嫌少還敢與我們橫橫。
結果直接被老常猛的暴揍了一拳,然後屁顛屁顛的開車離開了。要不是我耐着性子,我其實一毛錢也不想給他,還以爲載着我們是兜風,差點沒把我弄吐在車上,白白浪費好多時間。
見那出租車離開,我便掏出電話,便給阿雪撥了一個,同時問她在哪兒。
而阿雪在接到我的電話之後,很是欣喜,當即便問清楚了我和老常所在的位置,說幾分鐘後就到。
掛掉電話,我感覺凌傷雪有些緊張,好似很不自然。
爲了緩解氣氛,同時解除我心中一個不打緊的疑問,我便對着凌傷雪開口說道:“啊雪,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凌傷雪此時神經明顯很是緊張,我在開口問她之後,她竟然“啊”的一聲,明顯緊張得走神了。
結果我只能重複一遍,而凌傷雪在聽到我的話之後,也不遲疑當即便開口說道:“有什麼你就問吧!”
聽凌傷雪這麼說道,我不由得笑了笑,然後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就想知道你被關押之後,是怎麼通知我的!”
我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老常也來了興致,也開口附喝道:“是啊妹紙!其實我也納悶兒,你是怎麼給炎子發的短信!”
凌傷雪見我這麼問,心中的緊張不由得降了下來,然後便說出了她是如何通知我和老常的。
話說凌傷雪被關押之後,有一個老婆娘對她百般羞辱,甚至還在凌傷雪被關押之後,幾次來到密室之中毆打併且羞辱凌傷雪,說凌傷雪的媽媽搶了她老爸,讓她到現在都沒要嫁出去之類的。
不過也算蒼天有眼,那個老婆娘在對凌傷雪動粗的時候,竟然把手機掉在了地上。
當時凌傷雪雖然虛弱,但卻還有力氣,見那老婆娘走後,便撿起了那老婆娘的手機,然後偷偷的給我發了一條短信,那時候的凌傷雪也不求我能去救她,但求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希望。
但凌傷雪在短信發出之後,怕那老婆娘一會兒折返回來找手機,同時怕我回撥,便刪除了短信記錄,同時砸了那老婆娘的手機。
而就在凌傷雪做完這這一切之後,那老婆娘竟然真就折返了回來。
她見自己的手機已經在地上被摔碎,而且被無數老鼠包圍。便再次羞辱了凌傷雪一頓,手機不要了,然後便離開了那間滿是老鼠的密室。
聽到這兒,我和老常也算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後果。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想緩解一下此時的氣氛,免得本就虛弱的凌傷雪過度緊張,一會兒暈了過去。
而就在凌傷雪說完她的求救過程之後,只見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停到了我們的面前。
同時,一個穿着高跟鞋,身穿緊身黑色連衣裙,身材很是完美的女子走下了車。
她的身才凹凸有致,看上起是那般的性感火辣。不過唯一讓人遺憾的是,那個女子此時用繃帶纏着半張臉,同時脖子也纏着白色的繃帶,看不清她的全面容。
而且看着她綁着繃帶的臉,此時看上去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不過即使如此,在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我還是很是高興。此時我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同時很是興奮的喊道:“阿雪……”
“阿雪妹紙,身才不錯哦……”老常此時也在一旁附喝調侃。
而阿雪則是用着一隻眼睛白了老常一眼,然後便對着我說道:“炎哥,我都等你兩老半天了,好了現在上車吧!”
聽到這兒,我不由得對着阿雪笑了笑,然後便開口說道:“阿雪,先等等,我給你介紹一位顧人。”
說罷,我直接挪開了身子,讓阿雪能見到凌傷雪。
而我的身子剛一動,凌傷雪那很是傷感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啊雪……”
阿雪,就短短的兩個字,此時被凌傷雪叫出,我身前的阿雪竟然身子微微的顫抖的一下,好似這兩字此時的分量驟然增加了一般。
此時阿雪與凌傷雪四目相對,竟然在一剎那間兩人的眼中都閃爍出了晶瑩。
十年的情分,魔窟的歷練,生死的訣別,多年的重逢。這一切都發生在我眼前這兩個女人的身上,阿雪爲了凌傷雪能活下去,竟然甘願自毀容貌,也不願與凌傷雪拔刀相向。
最後落得被人拋下深淵,但僥倖活了下來。如今二人再次相遇,那種生死的友情再次被勾起。
阿雪沒有怨恨凌傷雪,不然也不會用凌傷雪私下叫她的名字,用來當做自己的稱呼。
雖然阿雪和凌傷雪的故事有些淒涼,甚至有些惋惜。
但此時二女再次見面,都是喜極而涕。她們沒有多說一句話,就好似彼此的眼淚就是她們最好的傾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