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不了這個,得走。”我說。
說實話我嚇壞了,這麼多男人都怕的東西,我憑什麼一個人上去頂。
這時候黑暗中龍哥也退了回來,而黨長早已退到了大廳裡,已經穿過那兩柱羅馬柱子回到了有光亮的那片區域。 “小念。”龍哥小聲對我說:“就算哥求你,你別走行嗎,這黨長的來頭你是知道的,在S市他可以什麼都做得到,更重要的是,我和他其實是有多年交情的,你幫了這個忙之後,要多少錢哥都給你,啊,
不不,咱不說錢這麼俗氣的東西,你提什麼條件,哥都滿足你。”
“龍哥,你這不是爲難我嗎,這事兒我真不行,這麼大的宅子陰氣太重了,除非你去請來葉帥一起辦這事兒,否則我答應不了。”
龍哥頓了一下:“請葉帥事情暫且再說,那你能不能給哥個面子,先了解一下樓上這位的病情。”
我不言語。
他便說:“走吧,先下樓去,黨長有監控視頻。”
……
一切痛苦的根源,都來自於最初走向邪惡的因果。
當我看到黨長面前電腦上的畫面時,我立刻想到了這樣一句話。 畫面上,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披頭散髮,她躺在牀上,可卻躺不踏實,不停不停地輾轉反側,折磨一會兒後她坐起來,在屋子裡走,麻燥地走來走去,最終走到房間裡一道牆面前,低頭一下下地撞自己
的腦袋,撞完女人突然改變了形走方式,她蹲在地上,雙手着地,頭高高抑起來。
像一隻巨大的青蛙,開始蹦蹦跳跳,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一邊跳一邊嘴裡嘟喃着什麼。
放大聲音才聽到,她一邊笑着,一邊跳着,嘴裡反反覆覆說的那句話卻是:“停下,停下。”
我看得頭皮一陣發麻,這麼說剛纔天花板上的那團黑影就是這個女人,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由原來的只是在地上這樣像青蛙一樣的跳,現在已經變得可以像壁虎似的在天花板上爬來爬去了。
這在現實中,其實和地心引力一點也不符合,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天花板上行走?
黨長好像很累了,又或者是他不願意再看到一次視頻上的畫面,所以整個過程,他都是往後靠在沙發上,苦惱地皺着眉頭沉思着什麼。
從視頻裡的女人房間來看,窗簾同樣拉得嚴嚴實實,大概家裡不開燈的原因就在這裡,她怕光。
所以就連拍攝時候也是用勉光的,就只能看出女人在做什麼,但面部有些不太清楚。
黨長不願意多說,那傭人會看人臉色,便小聲道:“這是三天前的視頻,之後太太就破壞了監控頭,就再也拍不到她了。”
那當然,因爲她進化了,可以到達天花板,所以把監控頭給拆了。
我看了龍哥一眼,示意他屋外說話。
龍哥只好跟着黨長說了一聲,之後跟着我走到了屋外院子裡。
這有點怵人,兩個人站在黑沉沉的院子裡講話。
我說:“龍哥,這事兒我真幫不了,要不你請葉帥出山?”
“小念,你再想想辦法,你一定行的。” “不可能。”我打斷他:“上一次是幸運,正好聽說過那樣的方法才辦得到,這次可不一樣的,我一點普都沒有,而且你看黨長太太那樣兒,差不多已經不算是個人了,我哪有這麼大的力量,再說了,先
不說這事兒成不成,以後葉帥要是知道了我暗中幫你,他真的會恨死我的。對了龍哥,你們兩究竟有什麼仇啊?”
“呃,這個……。”
龍哥擡手撓了撓大光頭:“其實是一點關於女人的事,呵呵。”
葉帥和龍哥同爭一個女人?
這……
八竿子打不到的兩個類型的男人啊,可見這女人得有多不靠譜,要不是從龍哥跟裡親口說出來,我打死也不信。
這下好了,男人之間最忌諱的三件事,殺父母之仇,擋財路之恨,奪妻之恥,怪不得龍哥答應葉帥老死不再來往,這樑子結得夠深。
就在這時候,龍哥無意識抑起眼睛看向樓上的視線,驀地怔住了。
聲音驚駭地:“小念,你看。”
順着他的目光,我擡起頭來看上去。
只一眼就嚇得心裡一縮,就見一個黑乎乎的女人像個壁虎似的爬在別墅外牆上,她頭下腳上的彎曲爬着,四肢靈活,因爲頭朝下的原因,一大把頭髮全部往下垂着看不到臉。
在我和龍哥驚訝的注視下,女人慢慢悠悠如履平地往別墅側面爬過去了。
只到看不到她了,龍哥才扭頭驚恐地看着我。
他不知道,此時我心裡有了另一種想法,這個女人如果不救或者是處理掉的話,以她現在的樣子,很有可能會走出別墅區外去傷害到其他人。
龍哥張口想要說點什麼,我及時打斷他,語氣堅定:“黨長家還有其他人嗎?”
“有,還有孩子,但被送到國外去了,其他傭人都害怕,拿了封口費走了,現在只有黨長和那個女傭人兩人。”
“叫他搬走吧,今天晚上就走,把別墅大門鑰匙給我一副,叫他暫時不要回來,住在酒店裡等我們聯繫。”
“可兒,你這是幫哥啦?”龍哥一臉驚喜。
“這個,得看我能不能說服葉帥。”
“那,拜託你了,我知道他也不缺錢,但你還是幫我跟他說一聲,想要多少都行。”
我進屋去拿了鑰匙,告訴龍哥:“你們也走,不要留任何人,留下來也沒用。”
坐上四哥的出租車後,我從窗子裡看到女人又再度爬到了別墅的正面牆上……
……
遇到這樣的事情,這覺是沒辦法再睡了。
我讓四哥直接把我送到了葉帥家門口。
很顯然他不在,他的別墅一片黑沉,四哥走後,我坐在葉帥家大門一側角落裡等他。 打電話也不接,當然也不排除他在生我的氣,三天前的晚上,我跟寬爺借了五帝錢自認爲可以去找那隻陰靈報仇,後來葉帥不知從什麼地方急匆匆地趕回來,可是南宮烈早已在樓頂上幫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