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利落的坐在一個空位上,也不顧衆人的反應,拿起景離燁面前的白水一咕嚕的往自己的肚子裡面灌,景離燁面不改色,打了個響指,一個穿着侍者服飾的男子恭敬的上前,一杯白開水一杯果汁就遞了上來。
不要問爲什麼不是酒哈,你們懂滴!!
“藍衫,你找死啊。”那原本一臉笑意的男子臉色猛然黑沉下來,拿起自己面前的白色空瓷杯就朝藍衫這邊扔來,藍衫挑釁一笑,擡了擡下巴,利落的旋轉了下一子,待下一秒時,那白色的空白瓷杯就已經被他夾在兩個手指之間,平躺的放在桌上,那男子本身也沒有多大的希望可以襲中他,見他躲過也沒多想,回到自己座位上,沒有理會上他的挑釁。
“我還想着看你的好戲呢,怎麼會死。”藍衫慢慢的放鬆身子,仔細的聞了聞周身的氣息,沒有那讓人厭惡的血腥味兒才放開了緊蹙的眉梢。
他們都這樣,表面上殺人如麻,不惜生命,其實被情勢所逼,不得不攤上一條條生命,血腥與他們,是厭惡的,同時也是不可分離的,如果可以,他們都希望,遠離這些。
“好戲?什麼好戲?”藍衫的話一落,戚肆御很有興趣的湊上來,他聞到了‘奸—情’的味道,兩眼閃閃發光,藍衫無語。
“戚肆御,你滾。”原本臉色就黑沉的男子臉色更加黑沉了,聰明如他,怎麼聽不出來藍衫話裡的意思,不過想到真的那樣,身體就忍不住一直惡寒,同性戀神馬的最無愛了……
“……”戚肆御聳肩不想和這莫名其妙的人說話,轉過頭,向侍者要了瓶白蘭地。
“事情怎麼樣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景離燁沉聲開口,視線朝藍衫緊逼而去,藍衫聳了聳肩,打了個哈欠,唔,最近睡眠有些不足。
“沒進展,都沒折磨成那樣了,還是不肯鬆口。”藍衫想起那地下室男子的話,臉色再次黑了下來,一臉的不悅,喝水的男子看着他少有的臉色,來了興趣,放下杯子,不等景離燁再次開口。
“少見你有這樣的神色怎麼啦?”男子關心道,他纔不會承認其實自己是在幸災樂禍,變味兒的打探消息呢。
“有個人說我和藍衫不像。”藍衫悶悶不樂道,語氣裡明顯的鬱悶,這下,話剛落,不苟言語的上官逸肩膀都抖動了,要不是因爲向來鎮定習慣了保不準手上的咖啡會不會掉落。
景離燁擡頭,詢問的目光射向藍衫。
不淡定的戚肆御一口酒噴出,掃向洛域璽(男子)的方向,洛域璽嘴角直抽,眼尾也抽搐,明顯是錯愕,和不鎮定,不過沒多久就笑出了聲。
藍衫一個厲眸掃過去,洛域璽聳肩閉嘴。
“唔,是很不像。”上官逸止住了肩膀的抖動和嘴角的笑意,甚是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在淡定的下了決定。
“那兒不像,本人風度翩翩,帥氣無邊,世上有比我帥氣的麼?”藍衫跳腳,一臉不可思議,此時的藍衫已經褪去了那張大衆臉,人家會說那是畫皮麼?三十歲的年齡周身沉穩的氣質顛覆了在地下室的陰冷,帥氣的臉蛋雖然有了三十卻沒有絲毫的蛻變,也不枉他自稱風度翩翩。
“道上流傳,頂級防禦師年過花甲,白鬍子白眉毛,一股子的仙風。”洛域璽開口,這話當然純粹是在逗他,不過事實雖然沒有這麼殘忍,不過也差不多吧。
“靠,勞資什麼時候年過花甲,白鬍子白眉毛了?那個沒眼睛的亂說,勞資破了他家防禦系統,讓他全家癱瘓,哼!”
藍衫牛氣哄哄的落下話,某正太哥哥一句話又把他氣得七竅生煙。
“唔,人家沒有全家,只有一個人,現在恐怕都死翹翹了。”戚肆御開口,說着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完全不在意某人冷迪迪的目光,還詭異的朝藍衫笑的開懷。
“滾!”藍衫一腳踹過去,處於得意狀態的某正太哥哥一時不妨,正好被踹中,兩眼一瞪,捂着腳踝,什麼貴族公子哥兒的形象全丟到一邊兒了,使勁的撒嬌賣萌,眼淚哇哇,戚肆御兩眼本就天真無邪,像是被水浸泡過一樣,他雖然痛恨自己有這麼一雙不符合身份的眼睛,可有時候演戲起來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兒,就像現在。
“藍衫哥哥,你怎麼可以踹我呢,我說的事實好吧,好吧好吧!”戚肆御人小,雖然有二十幾歲了,可臉蛋真心不符合啊。兩眼淚哇哇的,直勾勾的盯着某個罪魁禍首,若是女子在場,肯定心軟的一塌糊塗,可是捏,一大片男子在場,正太哥哥,你認爲這麼撒嬌賣萌真的……有用麼?
可是,事實就是還真有人願意配合他演戲……
“哎喲,肆兒別桑心了,域哥哥在呢。”洛域璽笑着,頎長的身子慢慢走過去,蹲在戚肆御面前,俊男美男,典型的一副美妙畫卷,洛域璽伸手,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的劃過戚肆御的眼底,好像真的在爲戚肆御擦眼淚一樣。
可是隻有戚肆御自己知道身子又一瞬的僵硬和麻木,像是羞辱般的,眼眸瞪過去,洛域璽卻像沒有發覺一樣。
景離燁目光雖然沒有焦距點,卻把在場的所有人情緒,表情收入眼底,自然沒有錯過兩人的互動,擡手,一口飲盡白瓷杯裡面的果汁,只是無人發覺,那白瓷杯蓋住那一剎那,他的眼眸閃過晦暗不明的目光。
拿捏着白瓷杯的手指也悄悄的收緊,繼而放開,像是什麼也沒發現般,眼眸依舊毫無焦距點。
“域哥哥,藍衫欺負我。”戚肆御眼眸浸了水一樣看着洛域璽,臉蛋一別,正好錯過洛域璽修長劃過的手指,洛域璽也不尷尬,眼眸若有若無的撇過他的臉頰,依然笑的風華絕代,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收回手指。
“喂喂喂,戚肆御,你可別冤枉我哈,誰欺負你了。”藍衫性子灑脫,卻也大意,當然,如果不是大事的話,藍衫眼眸一瞪,看着某個睜眼說瞎話的人。
其他人卻是噗的笑了,包括洛域璽在內,笑聲四起,戚肆御茫然不解,看着笑着的幾人,目光詢問着,上官逸聳肩,景離燁繼續和果汁,戚肆御真心懷疑,阿燁哥哥,你一直喝,一直喝,不想那啥麼?
“咳咳。肆兒,不是‘欺負’,換個詞,換個詞。”戚肆御把目光不自然的投向洛域璽的時候,洛域璽看似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道,卻是笑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