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之後怎麼說?”顧小雨問着。
“沒拍了也沒理過我,說我太過胡鬧,不尊重他的工作,用有色眼光看待他們。”她恨恨的說着,“我什麼時候不尊重過他的工作?他就是藉故在那跟我發脾氣!誰怕誰啊?發什麼脾氣,不想過了就分了算了!”她喘着說着。
“然後呢?”顧小雨繼續問道。
沈思梅靜了一點下來,“後來來找我,一言沒和,我懶得見他,就跑這來了。”
顧小雨嘆氣。梅子是知道賈星波根本就沒有那樣的,不然,豈會是賭氣的跑這來,能讓她這樣做的,能惹她這樣兒的,不入得心坎裡去能做得到?
梅子曾說,“不掉特麼的幾滴淚,也不大像話。”看來梅子用來實踐了……
一片靜默,不需要安慰,只需要消火冷靜。
然後……
顧小雨看着前方,“我唯一的支撐,唯一能讓我好好過下去的,就是等待着他的消息。”她喝一口水,“當他出現的那一刻,當我聽說他就在那的那一刻,我覺得,我們應該抱到,整個世界都靜止般,只能有彼此的身影,真的太過想念,太過疼痛。”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得來的,卻是他漠視的眼神,他與另一個女人的高調呈現在衆人的眼前。扔給我一份離婚協議,讓我立刻簽字,那個女人無故刁難我,他可以視而不見,既然這樣,我覺得,便夠了,我痛,我心痛至死,但我不想給別人一絲快感,離婚便離婚,倆不相干,是死是活我也不讓他看到。”
她又已淚眼朦朧,沈思梅靜靜坐着,聽她繼續說下去。
“但當我做好這一切準備的時候,連那枚該對他不具任何意義的戒指也不肯還給我,簽好字的離婚協議被他撕得渣都不剩,明明不記得我,不愛我,還要禁錮着我所有,連和別的男人吃飯都不允許,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男人?”她用膝蓋去擦淚。
“出事的那天,你傷他很深?”沈思梅靜靜問着。
顧小雨一愣,想起那天,默默低下頭,“那天,我用了彼此都承受不了的方式。”
“什麼時候能回到原來的樣子?”沈思梅看着她。
“怎麼可能?再也沒有原來的樣子,他就用他那自私的霸道去迎娶別的女人吧!”她恨恨的說着,“自然,到時就會放了我。”
沈思梅撇開頭,就算失憶,那個男人,也不可能放掉小雨。也不可能對別的女人,多看一眼。他們有的,大概只是糊糊的牛角尖。
兩人靜靜的坐在那,借水消愁……
沈思梅罵,“丫的!來你這來錯了!想喝口酒都沒!”
“又不是不可以買!”顧小雨腳從沙發上移下去。兩人起了身。
兩女人,硬生生從超市裡抱了箱啤酒回來……
別墅內,白洛寒聽完阿風的彙報,冷哼,“一個女人,倒也真能鬧騰。”
阿風沉默……
然而,無論先生與以前的差別有多大,結果總是不變。
六樓一間房間的門被直接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