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沐辰希趕到皇達的時候,包廂內的桌子上,已遍佈空酒瓶,桌前的人自顧倒酒執杯,仰頭一杯一杯往下灌,頹喪至極。
他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完全不明白,買醉的不應該是他沐辰希麼?
白洛寒一見到他,二話不說,往空酒瓶內倒滿酒,遞了過去,“來,喝酒!”
沐辰希接過,仰頭就幹盡。
白洛寒大笑,卻笑不進心,“難得,難得!你也願意這麼暢快一下!”
他把酒杯放上桌,問他,“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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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倆人還好好的,纏得不分彼此,半夜卻像個失意人般在這喝酒。
倒是把他該做的事都做了,讓他想苦笑失落,似乎都不夠格。
鬱郁想着,沒等他回答,便自顧又倒了酒喝下。
白洛寒也一飲而盡,酒杯重重放下,“女人!”他嗤笑出聲,“就特麼的是毒藥!”
沐辰希突然很想抽菸,看到桌上的煙盒,拿起便點上,嘴裡喃喃,“對,毒藥。”隨即苦笑,“怎麼治?”
白洛寒又笑出聲,帶着酒氣,“治?此生已不治!”看沐辰希抽着煙,擺手,“去,你懂什麼?和我當初一樣,冷心冷情,眸睨而視,還真他媽自在。”
沐辰希吸一口煙,表情卻那麼極至美麗,“怎麼,後悔了?”不知道是帶着什麼語氣問出口。
“後悔?”俊冷的臉上流露出無奈,“怎麼捨得後悔,此生,就那麼一個!”沉沉說着,又喝起酒來,心情鬱粹的他也沒看出沐辰希的反常。
沐辰希一聽,掩斂一笑,
“也不知道她哪裡好!又懶又迷糊,愛嬌,還愛發脾氣!”白洛寒看着承載液體的灑杯,迷亂至極。
“還怯怯弱弱,偶爾卻又像只小野貓,一失落起來又感覺整個世界都跟着她一起陰霾。”沐辰希甩了煙扔菸灰缸,又拿起酒灌。
“對對!”白活寒贊同的點頭,拿酒和他碰杯,“她一笑,覺得做什麼都滿足,一生氣,只想把整個世界繫上綢帶擺在她的面前只願哄她開心”
兩個失意人,糊里糊塗唸叨,喝酒。
“她就在你懷裡,你還擺出失戀的樣子,給誰看呢!”真是見鬼的難受。
白洛寒想到,又喪氣起來,“她不要我,她不想要我,她只想要她的小白臉。”他搖頭,“我真的很生氣,明明都是我,她卻如此厚此薄彼。”
世上最大的醋意是什麼?是吃自己的醋,還因爲吃自己的醋,而傷心,悲憤……
沐辰希差點被氣樂,索性拿起酒瓶,白洛寒二話不說,砰,幹瓶,兩人一頓猛灌,客服經理與幾名侍應在門口冷汗襟襟,這兩尊大佛今兒個是怎麼了?
時間流淌,包廂內一直菸酒不忌,直至兩人各自癱倒在沙發上,白洛寒嘴裡神神叨叨,“我就想生一下氣,看她到底在不在乎……”
沐辰希嗤笑着撇開頭,不再理會。
時針漸漸到凌晨三點,兩人聲息越來越長,直至綿長,一室的菸酒味,客服經理一見,馬上命人收拾妥當,空氣流通,溫度調好,悄無聲息掩上了門。
整個上午,總裁辦公室的低氣壓直傳達到整個樓層,凡是進去過的,走出來,都是冷汗襟襟,一陣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