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寒卻毫不理會,帶着冷冽,直接開門出去,把門關得砰砰響。
男人氣炸了……顧小雨明白。可要怎麼辦?她趕忙從牀上下來,要去找他,要去看他的傷。
門又在這時開開來,肖護士與陳醫生走了進來,陳醫生急忙道道,“夫人,您快先躺在牀上。”
“先生呢?他怎麼樣了?鄧醫生有沒有在給他看傷口?”顧小雨急急問道,又想跑出去看。
肖護士忙拉住她,“夫人,鄧醫生已經在給先生處理傷口了,您先躺牀上讓陳醫生給您檢查一下吧,不然先生可能會更怒。”她輕聲勸解着。
顧小雨怔怔回頭,神情萎下來,他就是這樣,他現在明顯就不想看到她,她要在那裡,他寧願不治療也不想看到她……
他真正的生氣就是這樣……
如果她再不聽話,若再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他的冷戾就會更上一層,現在再這樣,只會突破天際般讓所有人都驚恐。甚至會比她更狠的對自己自虐。唉,她卻總是如此讓他痛苦……
顧小雨默默坐回牀上,老實的任由醫生檢查。
陳醫生放下探測器,嘆息,“夫人,不要再讓自己受驚大動了。對胎兒不好。您現在胎還未穩。”
顧小雨默默靠在那,點點頭。她知道……
陳醫生走了出去,有點匆忙,是要趕緊去彙報。
肖護士看着顧小雨,也是心內嘆氣,“夫人,我即使不知道情況,也知道是您又對自己不好了。”
顧小雨默默。
“先生從來都只要夫人好,這次,先生很生氣……”肖護士低聲又多說了兩句,深感逾舉的低下頭。
“我知道,你先出去吧。”顧小雨嘆着氣。
肖護士點點頭,便向外走去,帶上了門。
顧小雨坐在牀上,又是嘆息,可是那樣的情況,再發生一次,她怕是又要那樣了……因爲不是可以思考的事啊……
白洛寒渾身冰冷的坐在客廳,給他上藥包紮的鄧醫生都感覺到冷得要手發抖,趕忙鎮定的處理。
陳醫生從內道走了出來,“先生,夫人只是微微受驚,並無大礙。”
在這一瞬間,衆人都能感覺到先生的氣壓從浮空中沉靜下去,在衆人都要鬆一口氣之時,只是稍頃,滿室的低氣壓又起。
那個坐於堂上的男人,那森冷的面容,懾人的氣息,他們是池魚……哀嘆……
阿風很快從外走進客廳。
鄧醫生處理好後退到了一邊。
白洛寒擡眼看着阿風。
“那個女人已是絕症晚期,只餘一個弟弟還年幼無人照顧,有人願意給她一筆錢,其實是去潑慕芷妍,剛好那個情況,那個女人也是緊張,所以……”便形成了那樣的局面。
白洛寒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渾身都是森冷的氣息,“有結果了嗎?”
“有。”阿風沉沉道。
“加倍還回去!”陰冷到如地獄發出來的聲音。
“是!”阿風垂首,告退。
白洛寒坐在那,氣息卻越來越浮重,終忍不住一腳猙獰的踢向桌子,桌子坍塌,匡匡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