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只有止不住的顫抖,戰慄,他不是不讓她爸爸說,他是讓她自己看明白,不需要她爸爸來告訴她。
她糊,但現在還有她糊的資格嗎?能夠把人從牢里弄出來,不再追究,能還了所有賭債,能輕意解決那些人不敢糾纏,又何需要把人送到美國去?他爸爸又怎麼說到最後竟不敢再說,連再讓她接回電話的勇氣也沒有。
從來不沾賭博的爸爸卻沾上賭博,他卻那麼適時的出現,一切都已備妥,所有,都是巧合嗎?都是巧合嗎?
她突然覺得渾身發冷,顫抖不已,看着這個笑的溫柔的男人,看着這個似帶着寵溺眼光看着她的男人,她卻只覺得寒冷徹骨,“白洛寒!”她嘶啞出聲,“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想對他們做什麼?”再忍不了,再不能萎靡。
“小笨蛋,我能對他們做什麼?你乖乖的在我身邊,我能對他們做什麼?”白洛寒寵溺的笑着,伸手過去,撫摸她,撫着她顫抖的慘白的面容,柔情款款。
她卻戰慄不止,徹底冰涼,乖乖在他身邊……乖乖在他身邊……所以……不會有什麼……所以,不會有什麼……若不然……若想着逃離……那又會有什麼?那將會是什麼?
她整個人如魔怔般,渾身如墜冰窖,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這個似溫柔以對的男人,似一直呵護着她的男人,他溫柔的說着,乖乖在他身邊……只有乖乖在他身邊,不要想着離開,永遠也不能說離開……
用她的家人威脅,永遠也不許離開……不用針管,不用鐐銬,她也會,乖乖的在他身邊,再也不能逃離,再也不能說任何一句離開的話。
她還是止不住的顫抖,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竟會做到如此地步,竟到如此地步……她粗喘着,眼裡的東西是什麼?厭惡還是憎惡?還是深深的恐懼?
白洛寒卻彎着脣,一臉溫柔,“小雨,要開心一點知道嗎?要多運動運動,可以多出去走走,這樣對身體纔好,對不對?”
顧小雨慘笑着,淚,終於伴着慘笑落下,對,可以出去走走,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回來,都會主動回來,再也不用擔心她會不見,會跑掉。
他那麼愛她,愛的像個變態,變態到,她好恨……
“白洛寒!”她咬牙念出這個名字,深深的恨意與恐懼,顫抖着,“我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白洛寒的眸色稍冷,又怎樣呢?即使沒有這件事,你依然恨着我,依然想要離開我,回不去?你早就告訴我回不去了,不是嗎?那麼,就以這樣的方式,讓你永遠也離不開,我永遠也不再擔心,你會突然不見。
他把她摟在懷裡,“小雨乖,慢慢的,我們會回到從前的,只有我們倆,你記得嗎?那麼開心,你那麼開心的時候。”
她卻不敢退開來,她卻不敢退出他的懷抱,白洛寒,你的夢境嗎?回到從前。她諷刺的笑着,沒了半分力氣再退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