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琛很是坦然,他說的沒有任何的遮掩,全部是坦誠相告。“並且在此之前,我的父親一直不是很堅持原則的人,所以這一切,都是沒辦法的辦法。”
“陸鶴琛,你這樣說,是在推卸責任,你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是的,我不否認這一點。”陸鶴琛淡淡的開口。“只是當時那個環境下,我考慮的也只能是那樣,受環境時間一切因素的影響,做出的決定可能不夠全面。”
“你在狡辯。”
“我不認爲這是一種狡辯。”陸鶴琛依然是沉靜的,看着辯方律師,那雙眸子裡是睿智的,犀利的目光直盯着他的眼睛,道:“有一些社會問題,不是我能改變的,我也希望這個案子,可以警醒更多的人。”
“陸鶴琛,你的動機,有你說的這樣單純嗎?”辯方律師再度反問。
“我沒有動機,我只想陸家興旺,只想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在我的生命遭遇危險不止一次的時候,我求助過警察,也求助過交警,但,結果並沒有改變,即便是如此,我也沒有想過害人。”
“你在對我的當事人秦美芬女士的事情上,並不善良。”
“你能對要你命的人一再善良容忍嗎?”陸鶴琛反問。
“這麼說,你承認了,你是對秦美芬女士不善良了?”
這個辯方律師的口才也是很好。
微瀾聽的都有點着急了,看到陸鶴琛停頓了下來,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微瀾就有點着急了,手在身側握緊,成拳頭,她看看坐在證人席上的陸鶴琛,心裡很是擔心。
審判長和旁聽席上的法官們都沒有開口,似乎在準備聽陸鶴琛回答。
陸鶴琛微微一笑後,道:“不,我對她一直非常善良。”
“你說說你怎麼對她善良的。”辯方律師也以爲自己抓到了陸鶴琛的一個把柄,可以說一下,辯一下了。
但是陸鶴琛並不在意,他完全是雲淡風輕的看着他,開口道:“我一直都覺得自己非常善良,在被人陷害謀取性命長達五十七次之後,我還能對我的繼母秦美芬女士和顏悅色,這已經是最大的善良,我既沒有走上極端,對她用極端手段,也沒有危害社會。我想我已經非常善良,試問你們在坐的每個人,是否能夠做到?”
衆人默。
辯方律師眯了眯眸子,被堵得有點一滯。
他剛要開口,陸鶴琛直接開口堵住了他的話:“我給了她留了顏面,留了分寸,留了身爲繼子和繼母這種特殊關係的最後分寸,但,她心裡的魔鬼已經變得非常強大,非要走上極端,在被發現之後還能堂而皇之的想要利用自己身爲秦家人的關係來開脫自己,而她的案子也一直被羈押,我這個時候也在隱忍,一直等待處理,但是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耽誤這個案子的審理,我也沒有說什麼,我想我是善良的,我沒有危害這個社會,沒有危害任何人,這已經足夠,到此時,我這一生做事,沒有隻愧對我的褔姨和我的妻子沈微瀾,其他的,我都對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