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瀾驀地僵住,手還跟男人握着。
男人倒是很沉穩,握着沈微瀾的手又是緊緊一握,像是安慰她一般,接着才戀戀不捨的放開。
微瀾心虛,真的怕秦美芬發現了沐縉雲就是陸鶴琛。
這時,男人開口:“陸夫人,您好。”
“您好,沐先生,剛剛聽聞沐先生的大名,沒想到就得以見到,真是榮幸之至!”秦美芬也是客氣的很。
“哦,能得陸夫人耳聞,那是沐某的榮幸!”
“先生客氣了!先生是後起之秀,將來一定大有作爲!”秦美芬微笑着道。
“哪裡,哪裡!”
秦美芬這時看向沈微瀾,目光凌厲了幾分:“微瀾,你怎麼回事?剛纔說什麼真的是你?你跟沐先生認識?”
沈微瀾一怔,還不知道如何回答呢。
她的心突突的狂跳,陸鶴琛大膽,可是她是意外,根本來不及作反應。
只聽男人笑了笑道:“陸夫人,我跟沈小姐有過一面之緣!”
“哦?”秦美芬目光看向微瀾。
微瀾只能點頭,心裡咒罵着,這個男人簡直是滿嘴跑火車。
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
“是見過!”微瀾只能配合演戲。
“我跟陸鶴琛是在美國讀書時候的校友,我們曾經都在華爾街待過,陸兄對我不薄!”
秦美芬一愣,“真是沒想到啊,沐先生竟然是鶴琛的同學!”
“是呀,夫人!”
“只是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你?”秦美芬反問。
男人微微笑着,眼底隱匿着冷光,卻還是勾勒起脣角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夫人,鶴琛沒有跟您提起過我?”
“沒有!”秦美芬道。
“也是啊!”男人沉了沉,又是擡眼,一笑道:“鶴琛爲人處世一直低調,我陪着鶴琛去憑弔過他母親,他當時沒說,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陸夫人您是他繼母!”
這話一說出口,秦美芬臉色一僵,有點蒼白。
微瀾也是覺得這男人說的秦美芬太下不來臺了。
偏偏這男人一點不覺得怎樣,繼續道:“哎,對了,陸夫人,今天怎麼沒有見到陸兄呢?”
真是賊喊捉賊啊!
微瀾真是哭笑不得,明天沐縉雲就是陸鶴琛,他還裝傻問秦美芬。
秦美芬立刻臉色一滯,道:“鶴琛忙,出國了,真是不巧!”
男人握着高腳杯,搖晃了下,眼底帶着一抹冷意,又不動聲色。
秦美芬大概不想談起陸鶴琛的話題,藉故道:“我還有事,先過去,沐先生是鶴琛的同學,那就常來家裡做客!”
“好的,少不了!”男人笑着道。
秦美芬走了。
微瀾鬆了口氣,看着他。
陸鶴琛也望着她,她今天穿了一件簡潔端莊的白色禮服,卻還是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很受看。
頭髮盤了起來,露出白皙修長的鵝頸。
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眼睛更顯得大了,化了眼影,更凸顯眼底黑白分明。
脣上塗了脣彩,脣瓣無比嫣紅。
尤其此刻瞪大眼睛嗔怒的望着自己,一臉怒氣,卻又礙於人多不敢發作的樣子,很驚豔,簡直是絕美到家了。
他開口道:“去那邊角落裡看吧!”
“去哪兒不都一樣受人矚目?”微瀾低聲。
陸鶴琛一怔,輕笑,“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