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男人修長的身子此刻窩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的樣子看上去依舊那麼的撩人。
三天前……
花清漪想了一下猛地記起來,那次被抓姦在牀的那個男人竟然是他!
當時她沒有看牀上的男人,所以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是你!”花清漪瞪着他的樣子還是有幾分憤怒的,要不是因爲這個男人她爸爸也不會生氣然後把她趕出花家!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不會將這一切都怪在我的頭上吧?”男人說話的時候非常的嘲諷,在他看來現在的花清漪是多麼的可笑。
“我沒有。”花清漪唯一的理智告訴她,這一切確實跟這個男人沒有多大的關係。
都是喬曼冬!還有風祺!
“花清漪無家可歸,花家和花氏現在都已經歸喬曼冬和風祺所有,你還被他們扔進了警局。嘖嘖,沒想到幾天不見,堂堂花氏大小姐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那是什麼語氣?
花清漪被他一激,猛地從牀上坐起來朝着他大喊:“那是他們霸佔了屬於我們花家的一切!是他們搞的手段,做了手腳!”
“你有證據嗎?”男人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頓時讓憤怒的花清漪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蔫了……
“我沒有……”
正在這個時候,單調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安靜。
“恩?”男人接起電話。
“臭小子你在哪兒?!我給你介紹的錦家千金昨晚上你見了沒有?滿不滿意?”電話那端是一個蒼老但是又中氣十足的聲音。
聽到自家爺爺的聲音,男人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爺爺,我的另一半我自己能決定,您就別管了!”
“哼,你要是能決定還要等到現在二十八了還光棍兒!?我告訴你,錦家千金你不滿意,這沒關係,今天去見黃家千金!我就不相信還沒有你喜歡的!”
難道他爺爺一天安排一個?直到他看中爲止?這是真的有可能的!
男人完全相信自己的爺爺做得出來,他煩躁的擡眸,正好看到了對面那個病弱憂傷的小東西。
他扯出了一個邪笑,“爺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就等着我帶回來給你看吧。”
說着,啪嗒一聲掛了電話。
“想報仇嗎?”男人問花清漪。
花清漪一臉茫然,想嗎?當然想!非常想!
“你有辦法嗎?”花清漪連忙問道。
“跟我結婚,我幫你。”男人幽幽說道。
有那麼一秒鐘,花清漪以爲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她瞪大眼睛盯着男人,“你說什麼?”
“我說,跟我結婚,你不會後悔的。”
“爲什麼?”花清漪實在想不明白。
“因爲我正好缺一個老婆,而且我不幫跟我沒關係的人。”男人微笑。
“我可以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男人說完,悠閒的開始品着咖啡。
花清漪低着頭,想了一會兒,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就擡頭看着男人說道:“我答應你,但是有一個條件。”
“請說。”
“隱婚。”花清漪直直的盯着男人的眼睛,眼神非常的堅定,似乎是在說,如果不答應的話一切免談。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清漪,眯着眼睛打量了她許久之後,點點頭:“可以,正有此意,我們私生活上各不相干!”
“謝謝。”花清漪鬆了一口氣。
“戶口本帶了嗎?”
“有必要來真的嗎?”花清漪問。
“你說呢?跟你說假的玩?”陸其琛挑眉。
“沒帶。”
“去拿,然後去民政局。”
花清漪回了一趟花家,趁着喬曼冬沒在的時候將戶口本給拿了出來。
半小時的時間,花清漪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紅色本本,到現在還有些雲裡霧裡,結婚了?就這樣結婚了?
翻開本本,那張結婚證上的兩人各自彆扭,估計是最難看的一張結婚照了。
“陸其琛”花清漪輕輕的呢喃咀嚼着這個男人的名字。
沒想到跟自己結婚男人的名字她是從他們的結婚證上知道的。
花清漪有些迷茫的轉頭看向身邊正在開車的男人,他已經脫掉了外面的西裝,只穿着一件黑色真絲襯衫,袖子被挽上去一半,露出了他結實的小臂,蜜色的肌膚性感的開車姿勢,怎麼看都是男人中的尤物。
正在花清漪盯着陸其琛看得時候,陸其琛突然就回頭看向花清漪,她偷看的樣子正好被他抓了個正着。
花清漪立刻受收回自己的視線,那可愛的樣子好像是偷吃的小老鼠被踩到尾巴一樣,臉頰因爲害羞而緋紅,說不出的韻味。
陸其琛扯出了一個笑來,他倒是不討厭這小東西。
“學校在哪兒?”陸其琛問到。
“我自己回去,你把我放在路邊就可以。”花清漪回答。
陸其琛回頭看到她低頭有些傷感的樣子,忍不住的問到:“你就住學校?”
“恩。”
“以後搬來跟我住。”陸其琛說道:“你老公房子多。”
花清漪有些不喜的蹙眉,她看向陸其琛:“說好的我們只是演戲,我住在學校很舒服,不用你管。”
陸其琛沒想到自己的好心被她完全唾棄,內心也非常的憤怒,他小陸爺什麼時候受到這樣的鄙視過?
不過看到她氣憤的樣子,他又覺得有趣,這世上還真的有這樣的傻姑娘?
“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就好,以後沒什麼事就別聯繫。”
陸其琛挑眉,她這還真是撇的夠清楚的。
一般女人看到他恨不得撲上來,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呢,沒想到他結婚證上的這個女人倒是有些不一樣了。
陸其琛沒有逼她,在一個公交站停了車,花清漪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下了車,車門砰地一聲被她甩上了。
走得瀟灑,不留一片雲彩。
陸其琛坐在車內,一手拄在車門上,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個走遠的身影,有趣。
接着,他手流暢的把握着方向盤,飛快的離開了,車子猶如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