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個子不高,一米六上下,去夠輸液架上的瓶子頗有些費力。
唐念看着她腳上的鞋子,只覺得奇怪,“咦,你穿高跟鞋站一整天,不累嗎?”
在唐唸的印象裡,護士都是穿着高跟鞋過來,到了醫院就換成平跟鞋,把高跟鞋收起來。
因爲職業的關係,她們每天至少要站十個小時以上,有時候可能更久,穿高跟鞋的話,腳怎麼受得了?
那護士很傲氣的看唐念一眼,“我習慣了…”
唐念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第一眼就覺得這護士有古怪,自然也就越發注意她的動作。
按理說,醫院給慕晉之配備的,一定是最好的護士,無論是換‘藥’瓶還是掛‘藥’瓶,這個護士都應該是非常熟練的。
可爲什麼她的動作那麼緩慢?
而且,她在用注‘射’針頭往‘藥’瓶裡注‘射’‘藥’的時候,手居然有一絲顫抖。
不對!
鑑於上次她在溫家莊園被一道黑影推落水的教訓還在,唐念看人也就多留了個心眼兒。
“請問護士,你給我老公用的這是什麼‘藥’啊?”
因爲覺得這護士的動作和行爲太過可疑,所以,唐念有意試探。
語多必失。
一個專業的護士,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手中‘藥’的‘藥’‘性’。
“就是一般普通的消炎‘藥’啊…”護士已經有些不耐煩,“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煩啊?要不然,你自己替他換‘藥’水吧!”
說着,還真就把‘藥’瓶往旁邊一放,雙手環‘胸’,大有不換‘藥’水的意思。
唐念覺得更加有趣了。
做了三個月的星輝總裁,再加上還有許多其他的子公司要經營,這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她脫胎換骨。
四季酒店也是慕晉之的產業之一,不過有一點外人不知道,四季豪庭酒店還兼做‘藥’材生意民。
只不過是暗地裡在做,賣的是中‘藥’。
當她第一眼注意到護士穿着高跟鞋的時候,潛意識就覺得不對勁。
這會兒看這護士竟然那麼囂張,立刻就皺起了眉。
“你叫什麼名字?信不信我投訴你?!”
唐念一向都是與人爲善的,這麼和一個小護士過不去,還是頭一回。
那小護士也不知道是怎地了,立刻就服了軟,“別…”
“您別投訴我,我好好給慕先生換‘藥’,還不行嗎?”
“求您了…”
這年頭就是如此,你越是好說話,她便越覺得你好欺負。
你一狠,她便軟。
唐念看着她閃躲的眼,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朝着阿四使了個眼‘色’。
“想我不投訴你也行,先告訴我這是什麼‘藥’,有什麼功效?”
一個小小的護士怎麼會知道慕晉之的名字?
當初可是簽署過保密協議的,畢竟慕晉之現在的狀況實在是不能爲外人所知。
這個護士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了慕晉之的姓,唐念可不認爲這是巧合!
以慕晉之現在的模樣,能認出他來的人,除了自家人,外人絕對不可能!
小護士吧吧說了一頓,全是專業術語,唐念聽不懂。
也懶得去聽,冷冷的盯着那護士,“你怎麼知道他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