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下去
應不應該下去
無數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
可她終究還是管住了自己的腳。
幽幽嘆息:長痛不如短痛
這顆心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針扎般的疼,疼得她呼吸不過來。
徐益善的頭疼病發作,最終暈倒在深秋的雨夜裡。
當徐多多再看的時候,便是那個高大的男人倒在雨中的模樣。
再也顧不得其他,趿着拖鞋就衝進了大雨中。
叫救護車,一路浩浩蕩蕩衝進醫院。
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帶錢包。
可徐益善的病終究是要治的,她無暇多想,只好拿出徐益善的手機,找到陸白霜的電話,要醫護人員給她打電話。
再三叮囑醫院的護士,不要提自己來過的事。
陸白霜匆匆趕到,徐多多站在一旁看着她去照顧徐益善,這才離開。
她沒有帶傘,可還是就這麼義無反顧的衝進了大雨裡。
渾身溼透。
徐益善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驚醒的。
他最後的記憶是在酒店樓下的大雨中等徐多多。
再後來他覺得冷,身子發沉。
然後就
頭疼欲裂。
最後就沒了意識。
如今大雨已然停止,而他仍舊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
張開眼睛,入眼之處皆是清一色的白,他這是在醫院裡
怎麼會在醫院
剛一睜開眼睛,便有一條黑影過來,遮住了她的視線。
“益善,你醒啦”陸白霜站在那裡,笑意盈盈,關切的走過來,噓寒問暖。
“頭還疼嗎”
“你這人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還淋了雨”
這陰雨的天氣總是叫人心生寒意,哪怕病房裡開着空調,徐益善還是覺得冷,徹頭徹尾的冷。
尤其在見到身邊照顧自己的人是陸白霜後,一頭冷水從頭澆到腳,冷透了。
頭很痛,他一動也不想動,可還是倔強的坐了起來。
“怎麼是你”
見到是她的時候,心情失落到極點,就好似一直在雲端,突然被扔進了河泥裡,腳陷在泥沙裡,一動也動彈不得。
陸白霜怎麼聽不出來他話語裡的失落
就勢坐在他身邊,“怎麼不能是我”
“深更半夜,醫院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你的家屬,說你暈倒了,在醫院,我不來誰來”
“難不成你還指望那個徐多多來”
跟在他身邊四年,談不上久,也談不上不久,四年,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足夠你瞭解他的一切喜好。
而陸白霜,恰恰就是那個喜歡他而且又瞭解他的人。
她提到徐多多,他便緘口,一聲不吭。
重新又躺回牀上去。
他越是這副模樣,陸白霜心口那股子怒氣便越發濃烈。
狠狠瞪他一眼,“徐益善,你給我放聰明點兒”
“徐多多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你要是還給我擺這副嘴臉,別怪我到你父親那裡告狀”
“把你們這叔侄倆的破事兒捅出來,看是誰丟不起這個人”
徐益善終於張開了眼睛,淡淡的掃過她的臉,嘴脣微動。
“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