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站在一起,各懷心思。
傅連衝眼角微斜,便瞧見徐益善的手抓住了多多的胳膊。
那一刻,強烈的嫉妒心讓他恨不得斬斷這隻手臂,扔的遠遠的。
他的東西,沒人能奪走!
也不許任何人覬覦!
所以,他輕輕帶了一下多多,讓她順勢落進自己懷裡。
徐多多顯然沒想到徐益善會出現在這裡。
傅連衝只說是一個很重要的聚會,並沒有告訴她是什麼‘性’質的聚會。
這一刻,看到徐益善站在那裡,眼底悽惶,她只能硬起心腸。
目光直視正前方。
裝作沒有看見他,不認識他的樣子。
徐益善抓住她手的那一刻,多多急劇掙扎,如避蛇蠍。
她這樣冷漠的對待自己還是第一次,徐益善怔怔的望着盛裝的她,神情灰敗。
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昨天的這個時候,她還好好的呆在他身邊,跟他說着開心的事。
徐益善身旁的陸白霜很巧妙的伸出手來,握住了徐益善的胳膊。
不想讓他碰徐多多。
在她眼皮子底下,這對狗\/男\/‘女’就親親我我,當她陸白霜是死人嗎?!
“益善啊,你瞧瞧你,非要等他們來了才進去,看這臉凍得,都發白了.”
“快別愣着了,趕緊進去吧.”
她死死掐住徐益善的胳膊,不給他向前走的機會。
生怕他靠近徐多多一點。
有了陸白霜的幫忙,徐多多利落的掙脫了徐益善的手,側過臉來看他一眼,“小叔,真巧,您和小嬸兒也來了啊.”
她把所有的哀傷都深深埋進心底,儘管那裡現在已經痛得讓人快要站不穩。
生怕‘露’出一點蛛絲馬跡,她兩隻手都緊緊抱着傅連衝的胳膊。
把身體的重心靠在他身上。
腳上的高跟鞋太硬,硌得她的腳生疼,卻比不過心上的疼痛。
有生之年,她最怕的這一幕還是發生了。
她和他,他和她,四個人終究還是狹路相逢。
從前,她總覺得那是小說裡的情節,如今看到他失落的眼,再看着陸白霜志在必得的神情,她能說的只有沉默。
各安天命,於他們四個人來說,纔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徐益善能說什麼?
她站在那裡,恩愛的抱着傅連衝的胳膊,完全拿他當一個局外人。
眼神陌生得讓人快要窒息。
如果不是因爲他們還有那點叔侄名分的話,也許她連這一聲招呼都不會同自己打。
男人赤目如血,眼底盡是猩紅。
他站在那裡,聲音粗啞:“多多,跟我走,不要進去.”
除了心痛,他的聲音裡還帶了一絲哀求。
那一刻,聽到這句話的是三個人。
傅連衝的第一反應是把多多往懷裡拉了拉,臉上浮着淺淡而好看的笑容,“冷不冷?”
“冷的話早點進去。”
他這人從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表面上表達的是他對多多的關心。
可是,實際上,還不是希望多多進去?
徐益善擡眼看他。
兩個同樣高大出‘色’的男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陸白霜則是緊緊抱住徐益善的胳膊,死死的拖着他,“益善,宴會都要開始了,咱們不能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