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晉之不緊不慢,一手挽着袖口,一手平空託着,緩緩走近正在熱聊的三人,看一眼慕長亭,叫了一聲“父親”,而後看向白邵元,叫了一聲“白叔”。
相較於對長輩的尊敬,在看向白以晴時,他並沒有打招呼,只是微微頷首,目光並不曾和白以晴相遇,便撇開了眼。
慕長亭臉上的表情是僵硬的,生冷的,看着五官越發俊美的兒子走過來,並不說話,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
白邵元卻熱情的招呼慕晉之,“坐吧…”
男人已經卷好了袖口,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就勢坐在白邵元對面的黃‘花’梨木椅上。
這一套傢俱都是高檔的海南黃‘花’梨,光是找這套傢俱就足足找了三年,其價格可見一斑。
黃‘花’梨木的茶几上是一套功夫茶茶具,年輕的茶師翻‘弄’着小小的紫砂杯,倒過一杯茶香四溢的茶,雙手捧到慕晉之跟前。
茶師是個年輕的‘女’孩子,這樣大冷的天氣裡,她穿着一套青‘花’旗袍,小臉凍得發白,見到慕晉之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慕晉之討厭被人這樣盯着,淡淡的掃過那年輕茶師的臉,只一眼,便嚇得那茶師失手打翻了茶杯。
“怎麼做事的?”慕長亭一肚子的怒火終於找到了發/泄口,“還不滾下去?”
茶師匆匆忙忙離開,連連鞠躬道歉。
卻無一人理會她。
立刻有傭人上前,抹乾淨慕晉之身前地板上的茶漬,迅速離去。
兩個老人都沒有說話,倒是白以晴,緊張的不行,立刻跑到慕晉之跟前,一臉擔憂,“怎麼樣?你沒事吧?”
慕晉之不說話,只是伸過手,淡淡的拔開一些白以晴,她‘胸’前兩團豐盈緊緊靠在他的手臂上,這讓他很是不自在。
拔開以後,兀自‘抽’出一張紙巾,在手上擦了擦,然後將紙扔進垃圾簍裡,淡淡的“嗯”了一聲。
白以晴碰了個不軟不碰的釘子,一腔關切,慕晉之卻連正眼都沒給她一個,委實面子上掛不住。
伸出手來,輕輕拉了拉慕晉之的襯衫,“晉之…”
白邵元看得直皺眉,他是替孫‘女’來討回公道的,可是話還沒說,這丫頭自己就跑到人家慕晉之跟前玩苦情戲去了,叫他老頭子怎麼替她說話?
“咳…”
清咳一聲,看向慕晉之,“晉之啊,小晴的臉是怎麼回事啊?”
慕長亭則是兇着一張臉,惡狠狠的瞪着慕晉之,“今天不管怎麼樣,都要給小晴一個說法,否則,我饒不了你!”
“呵…”
慕晉之突然就冷笑了一聲。
這一聲冷笑,分明就是在挑釁慕長亭的家長權威。
聽得慕長亭臉‘色’越發的‘陰’沉,“老子在跟你說話呢!”說着,站起身來,抓起身旁的茶杯就望慕晉之身上扔過去。
“gou東西,別覺得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敢你跟老子叫板!”
他這麼一罵,倒叫白邵元有些動了惻隱之心,立刻拍了拍他的手背,“慕老,不是說好了動口不動手的嗎?”
慕長亭深吸一口氣,這才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你個小畜/生,還不向小晴道歉?”
“今天你要是不給小晴一個說法,老子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