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她正在簌簌發抖。
像是被大雪快要壓斷的樹枝。
那可憐的模樣,就彷彿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令人髮指的事一般。
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裡,傅連衝的大腦是空白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徐多多,說!你丈夫到底是誰!?”
歇斯底里的叫聲迴盪在洗手間裡。
徐多多突然就哭出聲來。
“傅連衝,如果你要的只是這具殘破的身子,那麼我給你!”
“這些年來,我知道是我虧欠了你!”
“我甚至想過以我的餘生換對你的虧欠!”
她說着,伸出手來,扯掉胸衣帶子,把整個身體完整的展現在他眼前。
“既然你想要,拿去吧!”
爾後,認命般的閉上眼睛站在那裡,“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快一點。”
她就像是一個慷慨赴死的將軍,大義凜然的站在那裡,絲毫不懼怕後果。
水龍頭還在嘩嘩的響着,浴缸裡的水已經漫了出來,在兩人的腳底徘徊。
溫了他的鞋,亦溼了她的。
那一刻,他只見她的心在哭泣。
“唉.”
傅連衝長嘆一聲,重新把褲子拾起來,扔進一旁的洗衣筐裡,徑直走出了洗手間。
他就像是一個打了敗仗的逃兵,匆匆逃離。
不敢面對多多。
他剛纔,到底在做什麼?!
又對她幹了些什麼?!
洗手間的門還在搖晃,傅連衝已然不見了人影。
徐多多長鬆一口氣,來到門前,把洗手間的門反鎖。
而後,一步一步走向浴缸,把冰涼
透心的自己埋進那溫水裡。
她關掉了水龍頭,整個人沉到水底下,就這麼睜大了眼睛透過晶瑩的水望着水上面的世界。
如果人可以隨意的掌握自己的生死,該有多好!
剛纔,如果傅連衝真的要了她,她亦不會有任何怨言。
這是她欠他的。
如果得到她的身體能讓他心理上平衡一些,少虧欠他一些。
她無所謂。
反正她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
既然註定不能和徐益善在一起,就不要一直這麼欠着傅連衝了吧.
離婚的念頭在她腦海中盤旋,越發的清晰起來。
這次之後,她不再虧欠傅連衝。
因爲那一刻,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欲/望,他真的會強迫她!
所以,離婚是必須的。
就算不能和徐益善在一起,她也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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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益善覺得陸白霜這個人雖然非常討厭,但是她有一段話說的非常好。
是個男人就應該努力,靠自己的能力給多多一個未來!
所以,他找了慕晉之,跟他合作,開辦了一家新的律師事務所。
開始爲他和多多的未來規劃。
餘生還有那麼長,如果不能給她一個穩定的將來,怎麼對得起她對他的喜歡?
一個男人,只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傲視世界,保護自己的女人。
男人沒有給多多打電話,也沒有發短信。
因爲他知道,如果她想聯繫他,就一定會找他。
他的號碼這一輩子都不會變,只爲她保留。
這天,他的事務所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客人。
陸白霜摘下墨鏡,像一個紅色精靈一般,走進了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