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
傅連沖和徐多多舉行婚禮,然後再回洛杉磯。
她懷着徐益善的孩子逼徐益善就範。
多麼令人愉快的結果。
可是,現在這包廂裡只剩下她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匆匆結了帳,去追趕徐益善的步伐。
這一回,到嘴的鴨子可不能再讓他飛了
她立刻給保鏢們打了電話過去,讓她們密切注意徐益善的行蹤。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人給我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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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益善一下樓便覺得五內如焚。
明明是淒寒苦楚的冬日,他卻覺得莫名的燥熱。
男人走出來沒多遠,便覺得渾身無力,四肢發軟。
不好
一定是陸白霜在那杯茶裡給他加了“料”
明白過來以後,男人步伐邁得越發的大。
他知道,這次陸白霜一定是佈下了天羅地網在等着他。
視線已然開始模糊,男人用力甩了甩頭,儘量維持着身體的平衡。
就在他起身的工夫,眼角的餘光瞧見了陸白霜的保鏢。
男人立刻明白過來。
這個女人啊
果然夠毒
這世間的男人加起來,只怕也不及她的心腸惡毒
深呼吸,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他甚至不惜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多多.
我來了.
陸白霜的保鏢已經追了過來。
恰好公交車停站,徐益善看準機會,上了一輛人較少的公交車。
然後一直走到最後坐下來。
此刻他已然是大汗淋漓,連風衣都是潮的。
男人一直咬着舌尖,低着頭,不讓自己去看車上的女性。
這一次,陸白霜下手還真狠,這藥至少是加了兩倍吧
他忍得好生辛苦,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真的想跳下車去。
被陸白霜抓就抓了吧,也好過這萬蟲噬心的煎熬。
每每想跳下車的時候,他就用力咬自己的舌尖。
明知道這是陸白霜的詭計,他怎麼能讓自己下車跳入她的彀裡呢
是圈套爲什麼還要鑽
他的這點兒苦算什麼
和多多四年的離別苦能相提並論嗎
有的時候,愛情就是有這種魔力:一個錦衣玉食慣了的男人,應該是意志力非常薄弱的。
可是徐益善的意志卻堅強的讓人覺得可怕。
他甚至在中途跳下了公交車,換乘了別的車。
陸白霜仍舊在之前那輛公交車後面跟着,只要到了終點站,她就把他抓下來,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她哪裡知道,半個小時以後的徐益善,已經到達了傅家別苑所在的小山上。
男人一路跌跌撞撞,深色的風衣上盡是泥灰。
可他仍舊沒有停止前行。
因爲他知道,他的多多就在前面不遠處等着他。
離傅家別苑還有一段距離,可是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撐到了極限,舌尖上不知道新添了多少個傷口,再咬下去,舌頭已經是麻木的了。
沒有知覺了。
這一刻的男人眼睛張開又閉上,張大了嘴巴努力呼吸着。
他知道陸白霜一定會追過來,眼下的他只有把自己藏起來。
所以,男人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旁邊的一個噴泉池裡。
“咦,這噴泉池裡怎麼有個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