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多一連消失了六天。
傅連衝在這六天裡經歷了各種煎熬之後,接到保鏢電話的那一刻,恍如拔雲見日。
這一刻的男人斜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蹺在書桌上。
望着天邊如殘血一般的夕陽,眸‘色’深深。
她終於回來了。
稍一側臉,便瞧見大‘門’口一輛車緩緩駛來。
那一刻,男人清咳一聲,把所有的情緒壓下。
上了二樓,把姍姍抱下來。
“姍姍這幾天想媽媽沒有?”
他逗‘弄’着懷裡的孩子,一臉溫柔,那模樣,就是一個慈愛的父親。
儘管姍姍不是他的親生骨‘肉’,可他還是願意當親生的疼着。
光是這一點,她徐多多怎麼着也得掂量一下吧?
男人假裝不知道她回來,背對着大‘門’的方向,一‘門’心思在哄姍姍。
小孩子就是這樣,從來不會計仇,儘管傅連衝曾經那樣對待過她,可她還是很喜歡這個爸爸的。
“當然想呀,爸爸,你去給媽媽打個電話吧,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我可想她了.”
姍姍抱着傅連衝的脖子,盡釋前嫌之後,又開心的叫他爸爸。
徐多多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之前在車上想好的那些話,統統都化成了風。
此情此景,叫她怎麼能把“離婚”兩個字說出口?
“姍姍,阿衝.”離開A市之前,傅連衝出差去了,她沒想到他已然回來了。
當然,在景楓苑的那天,徐益善沒有跟她說傅連衝打電話來的事,所以,她並不知道傅連衝提前回來。
一別數日,按理說,應該是小別勝新婚的夫妻,可她的心卻找不到絲毫喜悅。
“媽媽.”姍姍見到她,立刻就從傅連衝身上下來,朝着她撲過來。
“你怎麼纔回來呀?姍姍好想你。”
說着,在多多臉上一連親了好幾下。
因爲孩子的緣故,她的心變得特別柔軟。
所以,這一刻,她把剛纔在車上想好的詞全放回了肚子裡。
當着姍姍的面兒不能說這些。
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自然,就這麼看向傅連衝,“出差什麼時候回來的?”
“累嗎?”
傅連衝如何不明白她?
不過是當着姍姍的面兒給他面子罷了,這些話裡的關心根本就是敷衍之詞。
卻還是朝她笑笑,淡淡的道:“沒幾天,不累。”
姍姍小手伸出來,一直拉着多多的圍巾在玩,小丫頭玩的不亦樂乎,咋咋呼呼,非要徐多多帶她上樓去玩。
多多拗不過,便抱着孩子上樓。
經過傅連衝身邊時,她看了他一眼,“晚上你要出去嗎?”
傅連衝挑眉,乾乾的笑了一下,“實在抱歉的緊,晚上有個重要應酬呢.”
“不能陪你們母‘女’,對不起你們了.”
他可是人‘精’一般的人物,怎麼會猜不到她想說什麼?!
可他還是表現的非常失落,伸出手來,捏了捏姍姍的臉。
她抱着姍姍,他的手從她右邊的肩膀處伸過來捏姍姍的臉,胳膊就壓在她的肩膀上。
男人的臉離她很近,他的鼻尖幾乎就貼着她的脖子。
溼熱的呼吸灑在她細嫩的脖子上,那裡立刻爬起一堆小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