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唐念在慕晉之的懷裡,但她仍舊是不安的,驚慌的。
即便是坐在安全感十足的病房裡,她還在瑟瑟發抖。
如果慕晉之沒有來,她真的不敢想像後果是什麼。
徐多多是她最好的朋友,多多爲她擋酒,差一點點就被那幫噁心的東西玷污,一想到那畫面,她除了害怕還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責。
如果多多沒有陪她來…
如果她沒有接這樣的客戶…
如果她提前做好功課,知道對方是這麼流\/氓又兇狠的‘色’\/魔,打死她都不會去赴這場宴會。
她一直覺得A城的治安很好,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不幸的事,她可以報\/警,叫警\/察過來處理。
但是在她經歷了韓琴和夏健林這兩件令人恐懼的事以後,她對一直以來自己這種僥倖心理完全失去了信心。
有錢才能買到安寧。
六年前,如果她有錢,如果不是念着和楚清的愛情,她一定把韓琴告上法庭!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承受後果的人卻是她——唐念。
今天這件事,是她對不起自己的好朋友。
握着多多的手,唐念自責不已。
慕晉之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足以冰凍整個房間,可男人的表情卻是溫柔的,手撫過小妻子的發心,輕輕‘吻’過她的手心,“有我在…”
唐唸的眼淚就沒斷過,聽到慕晉之這樣溫柔的哄她,眼淚掉的更兇了,“慕晉之,是我對不起多多…”
“噓…”男人伸出食指,點在唐念‘脣’上。
“多多仍然是清白的!”
“你也是清白的!”
“你們都是好‘女’人…”
小妻子眼底的愧疚慕晉之看在眼裡,他知道短時間內唐念是走不出這個‘陰’影的,便叫護\/士給唐念用了少量的鎮定劑。
‘藥’效發揮作用,很快唐念就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男人抱起唐念,放回到隔壁病房裡,替她蓋好被子。
溫柔的在她額際印下一‘吻’,爾後走到窗邊,壓低了音量打電話。
“徐益善?”
對方並不知道他是誰,態度有些冷漠,“你是誰?”
“慕晉之!”
這三個字顯然對方聽過,沉默了好一會兒,纔出聲:“慕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徐多多出事了!”
話筒裡立刻傳來對方歇斯底里的叫聲,“她怎麼了?”
“你說!”
“你說!”
慕晉之卻是掛斷了電話,微微一笑。
轉身走回到病‘牀’邊,在唐念身邊躺下來,面對面看着已經睡下的小‘女’人。
雖然睡着了,可她的睫‘毛’上還掛着晶瑩的淚滴,扁着一張小嘴,可憐極了。
男人俊眉微挑,重新起身,擰了‘毛’巾來,替她把臉擦乾淨。
他的小妻子啊,那麼小,那麼傻,又那麼倔強,今天如果他再遲那麼一點點,真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當她看到小妻子半着身子手中舉着那帶血的半隻酒瓶時,整個心都是擰着的。
輕輕‘吻’過她的眉眼,低嘆一聲:“念念,你該換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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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太陽總是讓人覺得格外親切,即便寒‘交’凜冽,絲毫不削減人們對太陽的熱愛和追逐。
當唐念在事後第三天出現在星輝的時候,楚清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