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餡餅這種事不會經常發生,所以餡餅掉下來的時候,你一定要接好。
這樣一來,你的人生可以少奮鬥好多年。
所以,魏晴喜孜孜的坐在後排座位上,兩隻手扒着前座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木的臉在看。
“只要是你,做什麼都可以…”
她很小聲的又強調了一遍。
故意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樣來,心底卻是樂開了花。
早就說了,沈木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喜歡吳月那樣兇悍的女人!
再說了,她魏晴一點兒也不比吳月差啊!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傻子也知道該選哪個女人。
她的聲音不是很大,卻足以令沈木聽清楚。
正開着車的男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嘴角輕輕揚了揚。
“做什麼都可以?你是指…”
“包括哪些?”
揣着明白裝糊塗可是沈木的強項,魏晴已經暗示的這麼明顯,他再不懂,那就是真的傻。
可偏偏,他就是說不明白,故意讓魏晴自己說。
這男人惡劣的讓人想殺了他。
可魏晴不敢,甚至連一絲這樣的念頭都不敢有,她必須抱緊沈木的大腿,要不然…
以後的生活就是暗無天日。
指望父母?還是指望那個病秧子的哥哥?又或者是打過她的吳月?
還不如指望自己!
趁着年輕,拿這身皮囊換個好前程。
沈木再狠戾,只要她不惹他,他能把她怎麼樣?
無非是上過牀之後把她踢掉。
當然,沈木不是小氣的人,只要上過了牀,自然會有一筆錢給她,用那點可憐的自尊和這具年輕的身體爲自己的將來換點兒本錢,有什麼不可以?
至於那層膜,找個醫院補一下就是了,她照樣清清白白的嫁人。
兩全齊美的事,爲什麼浪費這麼大好的資源?
可是,沈木竟然這樣問她,她就實在是聽不明白了。
不過…
爲了錢,她還是豁出去了。
“意思就是…”
“我願意跟你去開房…”
車廂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沈木安靜的看着車,甚至都沒有擡眼從後視鏡裡看過她。
“沈先生,我還是乾淨的,沒跟別的男人睡過…”
魏晴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連她自己都沒有勇氣再說下去了。
而沈木則仍舊是先前的那副表情,冷酷的開着車,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似的。
乾淨的?
當初,吳月第一次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只不過,她當時的眼神充滿灰暗,看不到半點光亮,像極了母親去世那天晚上的他,正是她那樣的眼神,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第一次做的時候,她又緊張又青澀,他耐着性子做了很久的前戲,也沒能讓她放鬆下來,最後,兩個人都疼得死去活來,還是他硬着頭皮擠破了那層膜。
從那以後,她就變得怕他。
每次只要看到牀,她都在瑟瑟發抖。
現在回想一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她怎麼會那麼怕他。
他可是一個壞人啊,她見過他用刀子捅人,正常女人怎麼可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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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仍舊穩穩的向前開着。
魏晴已經羞到無地自容,再不敢開口說話,只是一味的低着頭,把玩着自己的指尖。
偶爾會偷偷從後視鏡裡看一眼沈木的臉。
沈木的腦子一直在想着他和吳月的事,直到快到達目的地,他纔回過神來。
之所以叫魏晴過來,是因爲他說了不會再出現在吳月跟前,除非是她出現在他跟前!所以,從聽吳月的助理說找不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想辦法逼吳月現身。
既然魏晴送上門來,那他就不客氣的用一下嘍!
反正是白撿的!
因此,他帶着魏晴來了他的酒吧。
依着魏晴的性子,她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吳月的,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有那麼愛魏焱的話,她會到自己跟前來的,而且,她肯定會警告自己:離魏晴遠一點。
而他要的,就是這個!
魏晴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沈木佈置好的陷阱裡,還天真的自以爲他是喜歡自己的。
趁着沈木不注意的機會,她拿起手機,自拍了一張她和他緊緊靠在一起的照片,找到吳月的手機號碼發過去。
還挑釁似的留了一行字:你已經失寵了!
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酒,故意讓自己喝醉,最後倒在了沈木的肩膀上。
令她遺憾的是: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一個人睡在酒吧後面的儲物間裡,沒有人理會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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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焱的到來,使得吳媽媽特別開心,忙裡忙外,也不讓吳月幹活了,只讓她陪着魏焱。
吳月哪裡肯?
說什麼都要幫着媽媽把活幹完,這樣一來,魏焱自然也不會閒着。
畢竟,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人,這些粗活只能由他來做。
吳月不想讓他動手,可他非要搶着做,還說什麼“在你媽媽跟前,你就不能讓我表現一下嗎?”她雖然擔心他的身體,可也只能由着他去。
魏焱倒是很不在意,不管多累多髒的活他都搶着做,看在吳媽媽的眼裡,就是未來女婿特別心疼女兒,當然是對魏焱關愛有加。
兩個人在吳家沒住幾天,吳媽媽就下了逐客令,讓吳月跟着魏焱一起回a市,吳月一心想着留下來,可吳媽媽說什麼也不允許,最後硬是把吳月塞上了回a市的高鐵。
她還能說什麼?
魏焱卻是開心的緊,抱着吳月親了又親。
“月月,我想過了,反正等****這事兒急不來,乾脆我就不住院了,現在的工作有很多種,我也可以在家辦公的。”
之前是他身體不好,家庭負擔都落在吳月身上,身爲一個男人,卻要靠老婆過日子,真的不配爲男人。
現在,他身體好了很多,雖然不能進行什麼高強度的體力勞動,但他至少可以在家做一些不需要體力的勞動啊!
這樣,也可以替吳月分擔一些。
哪怕是替她做頓飯燒口水喝,都能說明他對這個女人的愛。
吳月那顆已經冷透的心,奇蹟般的又暖了起來。
於女人來說,愛情是必須品,而生活則是附屬品,可是於男人來說,生活是必須品,女人是附屬品,男人和女人天生在思想上就有差異。
她喜歡的男人到底還是在意着她的…
就在吳月幻想着幸福生活即將到來的時候,生活無情的給了她一記悶棍。
高鐵剛剛駛入a室,他和魏焱還沒有來得及走下高鐵,他便在她跟前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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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焱之所以突然發病,是因爲他在吳月老家做了大量的體力勞動,導致身體機能嚴重下降,如此一來,必須立刻進行移植手術,再這麼拖下去,或許他連一個月都活不過。
吳月哭的很傷心,她甚至不敢讓魏焱知道這個消息。
能怎麼辦呢?
抓緊時間找****啊!
可是…
她又到哪裡去找?!
自己的身體只有自己最清楚,魏焱聽到醫生把吳月叫出去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或許,這就是命吧…
他到是看的很開,一點兒也沒有傷心失望的樣子,看着站在門口發怔的吳月,朝她招了招手,“月月,過來…”
明明他笑的那麼燦爛,那麼好看,可吳月卻覺得他離自己好遠好遠。
已經握住了他的手,看他的時候卻像是隔着一層紗。
她很聽話的在他身旁的病牀上坐了下來,抓着他的手,很小心的放在臉上。
魏焱卻是往裡挪了挪,“傻月月,醫生是不是又跟你說要換腎?”
吳月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想到他只有一個月的生命了,她這心裡頭就絞着疼。
“沒有的事,醫生說你只是太累了,讓你好好休息。”
她心裡不是個滋味兒,魏焱的心裡又何嘗好過?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受苦,卻什麼也幫不上她,好不容易幫了她一次,這身子骨還這麼的不爭氣。
“月月,沒事的,我挺好的,就是這醫院裡我呆着不舒服,咱們還是…回家吧。”
明明很虛弱,因爲全身水腫的關係,眼球受到壓迫,他已經連她的臉都看不清了,卻還是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我真的感覺挺好的,你別多想。”
吳月剛剛纔跟醫生談過話,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情況?
聽他說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更是心如刀割。
“阿焱,你別說這樣的話,咱們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彆着急…”
生病這是誰也不想的,但是真的病了之後,我們就只能保持良好的心態,才能戰勝病魔的可能性,不管怎麼樣,魏焱的病不能再拖了,她必須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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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父母早就和魏焱做過了配型,不成功。
家裡曾經考慮過讓魏晴做配型,可是,當提魏晴年紀太小,還沒滿十八歲,再加上不允許活體移植,所以,從來沒找過她做配型。
但是自願捐獻就不同了。
又是親兄妹,怎麼着配型成功的機率也會比別人大,吳月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她。
魏焱如今的情況是不能再拖了,哪怕是魏晴不願意,她也要逼着她做這個配型。
但這件事必須要徵得魏家人的同意才行,所以,她嘗試着給魏焱的媽媽打了電話過去。
魏焱的媽媽一聽兒子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立刻就給魏晴打了電話過去。
魏晴接電話的時候,沈木就坐在旁邊,男人舉着高腳杯,正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他至少半個月的時間沒見到過吳月了,明明心裡特別想見她,可又必須壓抑着自己的感覺很難受,好在有魏晴主動送上們供他消遣。
不過,男人對魏晴是沒有半點興致的,所以,大部分的時間裡,都是他在喝酒,魏晴坐在他身邊說話。
魏晴發現了一件事,不管她說什麼有趣的事,沈木都不會笑,甚至不會去聽,只有在她提到吳月的時候,他纔會聽進去那麼一兩句。
因此,她說的大都是跟吳月有關的事。
包括吳月和魏焱認識的經過,還有他們戀愛的過程。
她不知道沈木聽進去多少,但是她能感覺的到,只要一說到吳月和魏焱的恩愛時,他就會全身不自覺的緊繃。
這會兒,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木。
母親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什麼急事,可是,當着沈木的面兒,她又不知道母親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所以,很是猶豫。
沈木看出了她的猶豫,抿了一口酒後看向她,“怎麼?我防礙你接電話了?”
說着,便準備起身離開。
魏晴咬咬牙,擠出一抹虛僞的笑容:“哪裡哪裡?只不過這是我家裡人的電話,我媽她嗓門粗,我怕嚇到你…”
不知道爲什麼,沈木有一種預感,這個電話會和吳月有關,因此,他並沒有起身,仍舊盯着魏晴的臉。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加上魏晴希望多靠近沈木一些,還是硬着頭皮接了電話。
“媽,您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我正忙着呢!”
沈木那是多大的一個財神爺啊!
她這老媽可真會挑時候給她打電話。
電話另一端,魏母的聲音很大,沈木即便想聽不到都難。
“晴晴啊,你嫂子說了,你哥他只剩下一個月的命,醫生讓你做配型測試,如果能通過的話,你哥的命就有救了。”
魏晴頓時就皺了眉。
“媽,到底誰是您的親人啊?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您怎麼什麼都聽她的啊?乾脆您認她當女兒得了!反正我就是你從垃圾桶裡撿來的!”
她甚至沒有等魏母的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一臉的鬱悶。
沈木耳朵極好,別說魏母說話的聲音那麼大,即便是她聲音小,他也能聽得清楚。
男人幽遠而深邃的眼神看了一眼魏晴之後,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假裝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你家裡有事?要我送你回去嗎?”
魏晴氣壞了,吳月那個賤女人,憑什麼把家裡人騙得團團轉?
爲什麼她要捐一個腎給自己的哥哥?
哥哥的命固然重要,那她的命就不重要了嗎?
一個女孩子,少了一個腎,還能嫁得出去嗎?
以後的身體狀況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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