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晴帶着勝利者的微笑着在鐵柵欄外,看着唐念小小的身子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心中極是痛快。
儘管今天這場商演告吹,她還要賠償對方損失費,可是她不在乎!
先把唐念關個兩三天,等到她害怕的時候自然會來求她,到了那個時候,她就給她一筆錢,叫她離開a城,再也不要回來。
然後,她再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唐弄走,看還有誰能和她急慕晉之?!
鍾小時看着明明受了傷卻還這麼高興的白以晴,不明所以,只是上前輕輕說了一聲:“百花路的那場商演,老闆向我們索賠20萬。”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不給白以晴帶來壓力。
剛纔醫生給白以晴檢查,報告說有輕微的腦震盪,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受刺激。
所以鍾小時不敢多說,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以晴心情很好,聽到了這個壞消息也不生氣,看一眼鍾小時,笑笑,“20萬就20萬唄,還怕我掙不到啊?!”
鍾小時抹了抹鼻子,“可是白小姐,咱們現在手上只有3萬塊…”
現在的白以晴哪裡還有昔日天后的輝煌,接得盡是些跑龍套的角色,待遇也不比從前,現在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這3萬塊還是給白以晴買演出服的錢。
誒!
白以晴用力跺了跺腳,咬咬牙:“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隨即朝鐘小時擺了擺手,“不管了,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再陪那老頭子睡一覺吧…”
反正她這具身子早就被無數人上過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個,到時候,再去做個什麼縮yin手術,漂漂乾淨,回到慕晉之身邊,還怕沒錢花嗎?!
不過前提得是把唐念和唐趕走!
鍾小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用憐憫的眼神望一眼白以晴的背影,在心底輕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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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唐念有先見之明,在進審\/訊\/室以前就給陳姐打了電話,說自己臨時有點事,這幾天不能回家,讓她照顧好希希。
這會兒,一個人坐在漆黑的小屋裡,她突然覺得害怕。
小的時候她就特別怕黑,這會兒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緊緊貼着牆,把自己包起來。
那些牆看起來就像是活動的惡獸,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朝着她撲過來,隨時要把她吃掉。
唐念緊張的瑟瑟發抖。
把頭埋進膝蓋裡,頻頻搖頭,“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這又黑又冷又陰又溼的拘\/留\/所,成了她揮之不去的惡夢。
她蜷縮成一團,拼命抱緊自己,嘴裡呢喃的,是慕晉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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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晉之在醫院陪伴母親,周圍全是慕長亭的眼線,縱使是親生母子,也只能無聲的對望着,說幾句不相干的話,然後就是無盡的沉默。
好在溫寧一直睡着,只是偶爾醒過來那麼幾次。
喝點水,吃幾口東西,又昏沉沉的睡過去。
這會兒已然是傍晚,沒有太陽,大雪後的天氣冷得駭人。
慕晉之覺得心煩意亂,便到走廊外點燃了一支菸。
剛點上,不禁又想起唐唸的模樣:你不是想要孩子嗎?不許抽菸。
剛剛點燃的香菸被掐滅,扔回到垃圾桶裡。
阿四急匆匆的走過來,四下望望無人,這才道:“太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