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有什麼資格愛上她,讓她因爲你們慕家那麼難過!”
豐子俊也低吼了起來,語氣中帶着十足的憤怒,要不是因爲慕雪靈,他纔不屑過來質問。
“靈兒在我那裡住了那麼久,你們慕家誰去找過她?誰關心過她?你知道她又多難過嗎?在這種時候,你都不在她身邊,又有什麼資格說喜歡,說愛她?你的愛,其實是更加愛你自己吧!”
“你給我閉嘴!你憑什麼過來質問我,憑你喜歡靈兒?還是憑你黑社會的身份!”
慕陵西越說越憤怒,他一聽見靈兒傷心,就擔心的要命,可是,不想要從豐子俊的嘴裡聽到。
他捏緊了拳頭,兇狠的目光就好像是刀一樣凌厲的盯着豐子俊。
而豐子俊,也不甘示弱,眸子中也散發着狼一樣的冰冷與兇狠:“慕陵西,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靈兒到底是誰?爲什麼她忽然就不是慕家的女兒了?”
“我也再告訴你最後一次,這件事情,我沒必要跟你講!對於我們來說,你只是一個外人!”
慕陵西已經怒了,拳頭越攥越緊,好似隨時都要揮出去一樣。
“外人又怎樣,外人也比你這個所謂的哥哥要強!爲什麼靈兒受傷了會去找我,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你們慕家傷她傷的有多重,你知道嗎?她哭的時候你知道嗎?你關心過嗎?你在意嗎?像你們這樣的名門貴族,不過就是在乎錢跟面子,哪怕讓一個女孩子跟着受苦,都不會將事情的真相公告天下,對不對!”
“對,對你個大頭鬼!”
豐子俊的話音剛落地,慕陵西就衝動的一拳揮了過去,直接打在了豐子俊的眼睛上。
這下,豐子俊也急了,也一拳打了過去。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的簡直是不可開膠。
劉秘書從外面撞門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臉都嚇白了,看着他們個個的拳頭,可都是想要把對方往死裡打了啊,嘴裡哆哆嗦嗦的,結巴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句:“慕總,要不要叫保安下來!”
“出去!”
“出去!”
幾乎是異口同聲,豐子俊跟慕陵西同時開口,劉秘書也不敢多說什麼,未免自己遭殃,便趕緊退了出去。
外面的人也都在看戲,但是卻沒人知道他們是爲什麼。
或許是因爲話趕話,都說到了對方的痛處,也或許,這些憤怒和怨恨,已經在他們心裡積攢了很多天了,也是時候讓它隨着拳頭釋放出來了。
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腳我一腳的,兩個人打的簡直都分不開。
長得帥的人總是哪怕就是在打架,都會打的很帥氣,折騰了好幾個來回,聲音都在,但是兩個人臉上卻一點傷痕都沒有,倒是衣服都變得有些凌亂。
也不知道是誰先停的手,只知道都收手之後,辦公室已經亂的不堪入目,資料都灑在地上,還有一灘水,都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
慕陵西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心有些生疼,其實這些日子,他也不好過,也每天都在擔心,擔心媽媽,擔心靈兒,但是,winner這些事情,自己都必須處理,只能先撿緊要的來。
他何嘗不擔心靈兒呢,他甚至想要過去跟她說明一切,可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從知道事情的真相道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而他,卻從未找個時間好好跟靈兒談一下,如果可以,他願意放下現在所有的一切,包括汪靜怡,給她幸福。
“慕陵西,我告訴你,你根本就不配跟靈兒在一起!你也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豐子俊喘着粗氣,靠在沙發上,語氣沒那麼冷漠,但是,眼神卻仍然無比冰冷。
“你以爲你能給她幸福嗎?你別以爲她現在能去找你,就是願意跟你在一起!”
其實,慕陵西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有些不太確定的。
因爲,上次從醫院跑出去,靈兒就是去找豐子俊,這次從自己辦公室離開,還是去找了豐子俊,對她而言,豐子俊那邊就好像是一個避風港一樣,每次受傷都可以跑過去,讓他給自己遮風擋雨,而豐子俊,更加的是樂此不疲。
而自己呢,在她面前,就好像是一個罪人一樣,如果自己不非要去拆穿當年的事情,又怎麼會鬧到這樣的地步,又怎麼會害的她知道真相,自卑的以爲自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如果真的愛,他不是應該感謝豐子俊嗎?感謝他讓自己喜歡的女人有一個容身之處?
呵呵,可是不能,他愛着她,就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走!
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的身份也不允許!
“所以,你不要讓我覺得你很天真,好嗎?她都去找我了,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難不成是還願意跟你在一起嗎?對外人而言,你只是她的哥哥,懂嗎?”
“事實上,我根本不是她的哥哥,而且,你要記住!我絕對,絕對不會讓靈兒跟你在一起!”
“那好,我豐子俊今天也把話給你撂這兒了,我無論如何都要把慕雪靈搶到手,給她幸福!你就擦亮了眼睛看着吧!”
這件事情,兩個人都是下定了決心的,都要定了慕雪靈。
而面對慕陵西的態度,豐子俊也深知自己再談論下去也沒什麼用,指不定兩個人還要再打一架,他們兩個人早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較量過,身手不分上下,他也懶得磨手了,便直接站起身,往外走去。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豐子俊又回頭警告道:“你可以不告訴我原因,但是你要知道,靈兒現在心裡覺得很痛苦!我沒有辦法安慰她,如果你覺得她難不難過對你來說都不重要,那麼,我也無所謂!”
他不過是想要知道原因,然後好好安撫慕雪靈,讓她儘管的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他是打從內心裡真心的愛着她,自然不希望她活的好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更不願意看着她爲此事,掉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