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不同就是，他現在也不能不由分說地將欠揍的她拉到牀上來，用他的法子好好地懲戒她一番。
唯有忍耐。
十一閉口不提他和商暮雪的訂婚事宜，完全是不知道一般。
他們的關係變了，但有一點，她還和從前一樣，不會多嘴。她認爲不該問的，她就不問。
然而十一不提，顧連城也不想講。
那是一件無趣的事，提起來只會讓這個房間的氣氛都有所變化。
財經新聞十一看不懂，嘀嘀咕咕地說：“你知道九爺去年就開始看財經新聞了嗎？我至今沒弄清楚各種專業名詞，那小子卻總是看得津津有味。我總是想，他要一直跟着你也就算了，你狠狠心讓他從娃娃抓起，可我沒教他啊……天生的嗎？”
很早的時候，她就想，讓孩子們平平安安地就好，是否成龍成鳳，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但這一切就像命中註定似的，久久將來……還是會成爲她最初不曾期盼過的那個樣子吧。
十一自己自顧自地說着：“所以有時候不得不信命。以前我哪裡知道我會生下你的孩子？我們兩個，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那點交集，是千萬分之一的機率吧——”
她在給他削蘋果，沒聽到他接話便轉頭一看，他靠着牀，閉着眼睛，應該是睡着了。所以她沒有再講下去。
曾經，任何一個瞬間她做了不同的選擇，改變了原有的路，他們的世界都不會有所交集了。
她將這種結果，稱之爲命運。
看着顧連城那緊皺着的眉宇，搖了搖頭。
都睡着了，還皺着眉頭。
十一湊過去，用她的手指，將他眉宇間撫平，這才滿意。還是不皺眉的他看起來舒服多了。“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最後還抱得美人歸，多好，還愁什麼？”
像文茜一早就說的，退燒針打在他手臂上，劑量沒敢多放，也就沒有了它應有的效果。伸手摸摸他腦袋，仍然是燙的。
今晚要是再退不下去，說什麼都得送醫院去的，不然，真的在家裡燒死不好。
文茜給她打了電話，她出去接的，怕吵醒他。
“有好些沒？”
“看着不像要好轉的。屁股乖乖地挨一針不就好了麼。”
“可能還是覺得彆扭吧。”
十一不接話。
如果她不知道那件事，她或許還會說一句有什麼好彆扭的。但既然知道了，她選擇了沉默。
文茜也沒說別的，只是擔心十一一個人照顧他一個大男人會不會有問題。十一婉拒了她的幫忙，不做不該做的事。
恐怕她把文茜叫過來，他心裡也正不順呢，卻不知道怎麼向她開口問責的好，所以反而免了吧？
顧連城在休息，十一沒別的事做，就去他書房裡，想找本書好好地坐下來看一整天。
在書架上翻找的時候，還在想醫院翻到的那本書，這裡會不會也有一本？
她仔細地翻了翻，並沒有找到，是自己想多了麼？
阿姨做好了午餐，上來喊她去吃飯，十一應聲，剛好一本也看得差不多了，放回它原來的位置。她只是將它往裡推了一推，想要放得更整齊些，卻突然感覺到卡到了什麼槽裡。
正疑惑着，她的左側，兩排書架緩緩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