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怎麼攪和到一起去了?"辛小樂很納悶。
“怎麼了?”許書傑見辛小樂神色不正常。
“這是天天什麼時候拍的?”辛小樂拿着照片問。
只依稀記得許天天說過是高中時候。
可高中有三年呢。
“照片背面有應該有日期,天天有記錄的習慣。”許書傑說。
辛小樂翻過照片來。
很奇怪。
沒有日期。
“怎麼可能?”許書傑也覺得很奇怪。
拿過照片反覆看了幾遍。
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好說,“也許那天剛好有事忘記寫日期了吧。”
不過辛小樂不這麼覺得。
按照許天天以前的說法,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見到樑飛鴻的時候。
也可以說是一見鍾情的日子。
怎麼可能會忘了寫日期?
“那你大概能猜到是什麼時候嗎?”辛小樂問。
“天天十三歲就去國外唸書了,上完大學纔回來,也就是這幾年吧。”許書傑回答。
辛小樂嘴角抽搐。
唸完大學大概是許天天二十二歲。
本來時間範圍鎖定在高中三年。
這下可好,被這個哥哥一下子給擴大到九年了。
“這個人你認識嗎?”辛小樂指着樑飛鴻問。
“樑飛鴻。”許書傑回答。
辛小樂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突破口。
但是許書傑接着說,“大名鼎鼎的大狀,我怎麼會不認識?經常在新聞裡看到。”
“我的意思是,私下裡你們認識嗎?”辛小樂真爲許書傑的智商着急。
“我又不打官司,怎麼會認識。”許書傑搖搖頭。
“那這個呢?”辛小樂又指着她親生父親,額,那個猥瑣男子問。
“這個不是圍觀的羣衆嗎?”許書傑反問。
辛小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問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也沒有。
“你怎麼會問這兩個人?你認識他們?”許書傑開始問辛小樂了。
“我要是認識就不問你了。”辛小樂沒好氣的說。
就這書呆子,都不知道是怎麼把瑟琳娜追到手的。
還好自己有大叔了,要是當時許天天做媒成功了,她都懷疑自己會被許書傑氣的折壽。
大叔雖然可恨了一點,但是智商上可是高人一等的,她習慣和聰明人在一起了。
看看沒什麼事了,就抱着相冊告辭了。
許書傑本來要送她一程。
辛小樂謝絕了。
她要趁着坐地鐵回城堡的這段時間,好好想一想整件事情。
要是讓許書傑送,肯定要跟他聊點什麼,那不是瞎耽誤功夫嘛。
上了地鐵居然找到一個座位。
正好研究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穿的都很清爽,所以是夏天。
背景是野外一大片綠草地,許天天說過是倫敦,那這就是地點了。
照片上有裁判樣子的人,也有射擊的靶子,是比賽無疑。
當時的樑飛鴻意氣風發,看過那時的他,才明白他現在的陽光帥氣是經過了沉澱的。
那個猥瑣的男人站在圍觀的人羣裡,好吧,應該叫他觀衆。
兩個人隔着十幾米的距離,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看到都不是一個方向。
或許真的像許書傑說的,只是一個圍觀的羣衆吧。
只是當時那個男人衣着光鮮。
宋雪梅發來的照片上貧困潦倒似的。
可能是他這幾年經濟出來問題了吧。
人生的變化就是這麼無常。
辛小樂仔細把照片中的每一個角落,以及每一個觀衆,包括觀衆帶的狗都看了。
再也看不出什麼來。
就去翻其他照片了。
沒有一張是和這張有關的。
時間過的很快,地鐵到站了。
辛小樂下車。
地鐵站裡很暖和,一走出來才覺得冷,同時也驚覺一件事。
蕭子越還在集市上呢!
辛小樂嚇得趕緊摸手機。
想聯絡蕭子越。
這纔想起來,自己的手機放在羽絨服裡,把羽絨服交給大叔,等於把手機也給他了。
難怪走了這麼久,蕭子越沒有打電話來。
應該不是沒有打,估計看到打了半天沒人接聽,正發脾氣呢。
這下麻煩大了。
辛小樂着急忙慌的打車去了集市那裡。
哪裡還有蕭子越的影子。
站在寒風中的人潮中,發呆了好久。
正轉身要離開。
“你個該死的,跑到哪裡去了?”
蕭子越惱怒的質問聲響起。
“大叔你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在這裡站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你。”辛小樂結結實實的嚇了一大跳。
心裡其實挺開心的。
因爲大叔沒有自己回城堡,而是在等着她。
“只有豬纔會站在冷風裡等,你以爲我像你似的?我在那邊。”蕭子越說。
辛小樂看了看那邊。
是個古香古色的茶館。
原來大叔喝茶去了。
“嘿嘿,我也沒去什麼地方,就是在集市上到處轉了轉。”辛小樂撒謊。
要是讓蕭子越知道她放他鴿子,跟着一個男人跑了,不管是什麼男人,蕭子越都會炸毛。
“你買的杏仁呢?”蕭子越問。
“那個吧,我看了看,杏仁可貴了,就沒買,我這不是在給大叔省錢嗎?快誇誇我,我多會過日子呀。”辛小樂繼續胡扯。
“我不需要你幫我省錢。”蕭子越不領情。
“好嘛好嘛,大叔別生氣,我以後見什麼買什麼,到哪裡都給你敗家好不好?”辛小樂陪笑臉。
“這個是什麼?”蕭子越指着她抱着的相冊問。
辛小樂這下發愁了。
不可能說相冊是在這裡買的。
這集市上賣的都是新的,沒有舊貨,早知道就帶他去逛舊貨市場就好了。
“給我說實話!”蕭子越在辛小樂耳邊吼。
辛小樂實在沒辦法,只好說了實話。
不過沒說照片的事。
覺得那只是她自己的好奇而已。
想等哪天逗樑飛鴻玩玩。
蕭子越聽了辛小樂的招供,臉色陰沉。
雖然也明白她和許書傑不可能有什麼,但心裡就是不舒服。
轉身就走。
“大叔等等我啊。”辛小樂趕緊跟上。
無奈人家身高腿長,她一路小跑才追上。
可不管怎麼跑都沒有出汗,還很冷,打了個噴嚏。
蕭子越手裡一直拎着辛小樂臨走前讓他拿着的糖瓜什麼的,頭都不回的把糖瓜袋子扔給辛小樂。
“大叔不用回頭都扔掉這麼準,這要是去參加奧運會,鐵定是冠軍啊,百步穿楊什麼的都沒有大叔厲害。”辛小樂趕緊溜鬚拍馬的討好。
糖瓜袋子裡有她的羽絨服,趕忙拿出來穿上。
羽絨服上粘着一些糖瓜。
辛小樂跟着許書傑忙活這麼半天,正好餓了,直接把糖瓜放進了嘴巴里吃。
“那不是給我買的嗎?你怎麼吃了?”蕭子越忽然止住了腳步。
辛小樂全神貫注的吃糖瓜,沒留意,一腦袋撞到了蕭子越的後背上,鼻子都撞紅了。
“你背後又沒長眼,怎麼知道我吃了?”辛小樂嘴角還粘着糖瓜的渣,嘴裡卻死不承認。
“你吃東西向來都那麼大聲音,整條街都聽見了,我會聽不見?”蕭子越鄙視。
“……”纔沒有那麼誇張呢。 ωωω ⊕тт kán ⊕¢ o
蕭子越搶過糖瓜袋子繼續走,辛小樂繼續跟着。
走到車子那裡後,蕭子越上了車,卻不讓辛小樂上車。
“大叔,外面冷,我會凍感冒的。”辛小樂兩隻手扒在車窗上,裝可憐。
蕭子越沒搭理她。
坐在駕駛室裡,點了一支香菸吸。
“大叔你又抽菸,不知道對身體不好嗎?”辛小樂很擔心他的身體。
“等到跟你一起睡覺的時候,絕對不會讓你失望。”蕭子越幽幽說道。
辛小樂眨巴眨巴眼,這三觀怎麼這麼不正?嚇得不敢在說他了。
蕭子越只吸了幾口煙,就在菸灰缸裡摁滅了,落下來車窗。
辛小樂正冷的在一邊蹦蹦跳跳的,馬上過來。
“你一共吃了我多少個糖瓜?”蕭子越問。
“我怎麼知道?”辛小樂一臉悲催。
大叔真小氣,這點小事還放在心上。
“你一共給我買了六十二個糖瓜,自己數數還剩幾個!”蕭子越把糖瓜袋子扔給辛小樂。
“你怎麼知道我買了六十二個?”不會瞎編忽悠我玩吧?
“我在茶館等你的時候數過。”數了不止一遍。
“大叔你可真是閒的發慌。”辛小樂沒辦法,只好開始數。
這一數,被嚇着了。
還剩四十二個。
就剛纔那麼一會的功夫,她怎麼會吃了那麼多?
“數清楚了?”蕭子越好整以暇的問。
辛小樂報了數字。
蕭子越倒是沒有說她飯桶,慢慢悠悠的說,“給我買的東西,沒有經過請示,就擅自吃了。”
“我再給你買去還不成嗎?別用這種口氣說我,說的我好像罪大惡極的人似的。”辛小樂撇嘴。
“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蕭子越慢條斯理的說。
“聽過,怎麼了?”辛小樂不明白爲什麼忽然換了話題。
“同樣道理,世界上也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糖瓜。”蕭子越說。
“大叔你到底是南美獵人學校畢業的,還是劫道學校畢業的?”辛小樂氣結。
“頂嘴!”蕭子越訓斥。
辛小樂不敢說話了。
嗚嗚,這就叫以勢壓人。
“給你個彌補錯誤的機會。”過來一會,蕭子越開腔。
“怎麼彌補?”總不能讓她吐出來吧。
“親我二十下。”蕭子越說的理所當然。
“一個糖瓜親你一下,大叔,你這買賣做的真划算啊。”要不是打不過,辛小樂都想揍他了。
“那我親你也可以。”蕭子越貌似讓了一步。
“還是我親你吧,你親我的時候從來都不老實。先說好,以後不許找我麻煩了。”辛小樂先給他打預防針。
於是車裡上演了比較違和的一幕。
回到城堡,辛小樂的手機又收到了宋雪梅的短信。
居然還是那個男人的照片。
這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