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起來,都被噓噓看到了。”雖然噓噓是一條狗,可當着一條狗的面做這種事情,她還是做不到啊。
蕭詡蓄勢待發的箭搭在弦上,被驟然打斷,心裡的鬱悶可想而知,他煩躁的起身,衝着噓噓喊了聲:“還不快滾——”
噓噓被嚇得跳起來,可憐兮兮的嗚咽着,往外面逃,蘇陌推開他說:“和狗發什麼脾氣,它一定是餓了。”說完,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溜煙兒跑到廚房給噓噓準備了吃的,然後又轉回來。
蕭詡已經進浴室衝過澡了,正光溜溜的躺在牀上,不耐煩的看着手錶,好不容易等到蘇陌進來,長臂一伸,將她拽入懷中,開始爲所欲爲。
“等等,我還沒洗澡呢。”蘇陌就要起身,被蕭詡強勢的壓在身下:“做完再洗。”
“嗚嗚......”蘇陌被他強烈的攻勢弄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只好被動的躺在那裡,攀着他精壯的腰,像小貓一樣嗚咽着。
蕭詡的體力也太變態了,連着兩次,連緩衝的時間都沒給她,一番折騰,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蘇陌軟軟的癱在牀上,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蕭詡冷不丁的將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去泡個澡吧,泡個澡舒服。”
“嗯嗯,不想動,想睡覺......”蘇陌閉着眼睛哼哼。
“乖,先泡澡......”蕭詡的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
蘇陌翻了下眼皮:“你嫌棄我。”
“胡說,我愛你還來不及。”蕭詡板着臉。
蘇陌撒嬌:“那我不洗澡,睡覺好不好?”
“不好。”蕭詡不由分說的將她塞進浴桶,放了水讓她先舒服的泡着,平時,就算她在泡澡,他也會在身邊陪着,給她搓搓背,按摩一下什麼的,可是今天,將她往浴桶裡一放,他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蘇陌太累了,困得都睜不開眼睛,先縮在浴桶裡睡着了,直到水有些涼了,才漸漸醒過來。
感受了一下浴桶裡的水,她就有些生氣,水都這麼涼了,蕭詡居然還讓她泡着,一點兒都不關心她的身體,萬一感冒生病了怎麼辦?
她一邊嘟囔着,一邊從浴桶裡出來,抽了一條大浴巾,裹在身上,趿拉着拖鞋出來。
看到的情景讓她的小宇宙瞬間燃燒起來了,蕭詡簡直太過分了,將她丟進浴桶中,他自己倒是躺在牀上睡着了?
只見他蜷縮在牀上,身上蓋着一塊毯子,頭也埋入毯子裡,一動不動的,不用說也睡着了。
蘇陌十分生氣,走過去,用力推了他一下,然後就看到他的身體“咕嚕嚕”的向一邊滾去,滾到牀邊,若不是蘇陌又及時拽了他一把,他就掉到地上了。
見此情景,蘇陌的火氣又奇蹟般的消失了,好奇的湊過去,掀開被子看他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結果,一掀開被子,就徹底慌了,蕭詡渾身上下都長滿了小紅點,皮膚燙的厲害,這症狀,就算她沒有醫學常識,也知道,這是過敏了。
她驚慌失措的跑過去,推了推蕭詡喊道:“阿詡,阿詡,你別嚇我,醒醒,醒醒啊。”
蕭詡沒有應答,蘇陌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忽的想起了蕭詡的朋友們,便拿了他的電話,在電話簿中一陣翻,終於翻到了路天昊的電話。
一通電話撥出去,那邊的路天昊大約是剛從睡夢中被驚醒,有些不滿的說:“蕭大少,又有什麼事啊,現在都快天亮了,你美人在懷,可以不睡,我明天還要上門診呢。”
蘇陌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陸醫生,阿詡他暈過去了,今晚我們吃了海鮮,不知道他是不是過敏了,渾身起了小紅點,燒的厲害。”
給路天昊打電話時,蘇陌握着手機的手都是抖的,真是不敢想象,蕭詡要是有危險.......後果不堪設想。
一定是今晚的那頓海鮮惹的禍,怪不得他不主動吃海鮮,這傢伙,自己不能吃怎麼不早說話啊,悶騷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
蘇陌手忙腳亂的給蕭詡套上衣服,不敢給他穿正裝,只能給他套了一身睡衣,自己也忙着套了一條裙子,路天昊就趕來了。
他手裡拿着脫敏的藥物,幫蕭詡做了簡單的檢查後,確定的確是海鮮過敏,開始給他打點滴。
桌子上擺着一瓶藥,路天昊拿起來看了眼,詫異的說:“嫂子,你早給蕭少服過脫敏藥了?”
蘇陌剛纔拿蕭詡手機時,手不小心碰了下藥瓶,當時沒有多看,聽路天昊這麼說,這才知道,那瓶藥居然是脫敏藥。
看來,蕭詡是早知道了他自己會海鮮過敏,還捨命陪君子。
看着牀上雙眼緊閉的男人,路天昊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蘇陌說:“從來沒見過蕭詡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他這分明是知道自己海鮮過敏,買了藥只爲陪你吃個痛快,嫂子,被冰山這麼對待,你有福了。”
蘇陌紅了臉,心情很複雜,蕭詡滿身都是紅點,剛纔幫他穿睡衣時,還有幾道撓痕,一定是他忍受不了皮膚上紅點的癢,用力撓過。
這傢伙,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鮮,還不說,她也真是,看到他不動筷子,當時就不要強迫了,爲什麼還要喂他?
還有,明天他還要去執行任務,身體這個情況,會不會有危險?越想,就越是心裡不安。
脫敏藥輸的很快,等一瓶藥全部輸完後,路天昊給蕭詡拔了針,打了個呵欠對蘇陌說:“嫂子,我明天還得出診,得抓緊時間回去補一覺,你小心照顧着蕭詡,只要晚上不再發燒,早晨就應該沒事了。”
蘇陌點點頭,把路天昊送出去,感謝的話說了一通,然後折回來,坐在牀邊,手託香腮盯着蕭詡。
被過敏折磨的他俊臉上滿是疲倦,白皙的臉頰上也有幾顆紅點,雖然沒有身上那麼多,可也很明顯。
蘇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不太燙了,可還是有些燒。
她想起電視裡退燒的辦法,去浴室用毛巾浸了熱水,擰到半乾,搭在他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