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提到照片,不用看就知道他在說什麼,曼玲用手抹了一下脣角的血,冷笑道:“沈長安,你TMD 還有良心嗎?你的良心讓狗吃了?你知道當年我是因爲什麼離開你的嗎?是你媽,你媽給我甩了一張支票,讓我不要再來招惹你,說我不配進你們沈家的門,當年我出國,舉目無親,那麼艱苦都堅持了下來,不就是爲了回國來見你嗎,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居然結婚了,現在還爲了你那個嬌滴滴的小媳婦來搧老孃的耳光,我告訴你,誰打我都可以,唯獨你不可以,因爲你對不起我。”
沈長安怔住了,其實,那一耳光出手後,他就後悔了,他從不打女人,何況,這個女人還跟着他那麼久,就算現在對她有些厭倦了,可這麼多年,暗中潛移默化的滲入骨子裡的習慣,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改不來了。
所以,看到曼玲流淚,沈長安還是有些難過,氣勢上也弱了下來:“可是,我已經結婚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你這麼做,是在破壞我的家庭,漫歌對我一往情深......”
“我呸,一往情深?一往情深你爲什麼到現在還不碰她?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有心裡障礙。”曼玲其實以前是不知道的,這次回來後,有一次,沈長安喝醉了,把曼玲當作了楚漫歌,胡言亂語了一通,當然也說出了抗拒楚漫歌的原因。
原來,竟然是因爲楚漫歌小時候尿了沈長安一身,讓他有了心理陰影,呵呵,這個理由,不知說出去,那位嬌滴滴的,端莊大方的楚漫歌小姐,會不會氣暈了。
曼玲一臉惡毒的看着沈長安說:“我這輩子,都耗在你身上了,眼看着都三十了,還沒有嫁出去,本來是滿懷希望的回來,結果你是怎麼對我的?告訴你沈長安,老孃耗也跟你耗上了。”
沈長安彷彿被瞬間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他滿臉失望的看着曼玲,有氣無力的說:“以後不要去招惹漫歌,這是我的底線,我是不會離婚的,更不會娶你。”
說完,一臉頹喪的沈長安走了出去,他真的沒有想到,當年曼玲離開的真相居然是這樣,是他的母親給曼玲甩了支票,迫使她遠走他鄉。
這次回來,曼玲的身份是模特,在模特界,她那樣的身材的確很吃得開,所以,也算是小有名氣。
回到A市後,靠着沈長安的名望,她也接了不少廣告和通告,也算是小富婆一個了。
雖然和那些大財主沒辦法比,但比她從前是好了很多了,想當初,曼玲是一家富貴人家的養女,能夠進沈長安所在的貴族學校就讀,也是那家人比較要臉面。
可惜後來,她的養父去世了,養母不待見她,她就被趕了出來,又加上沈長安的母親不喜歡她,她就徹底成了無所倚仗的孤女。
這麼多年的奔波謀生,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是靠不住的,唯一靠得住的,是錢,多多的錢。
所以,這次回來,她已經擯棄了許多不切合實際的妄想,只想牢牢的拴住沈長安的心,就算他暫時不與楚漫歌離婚,只要身體在她這裡,楚漫歌遲早有一天會不耐煩的。
本來是這樣打算的,可現在看來,沈長安對她的感覺已經不像過去那麼強烈了,已經三番五次的提出了要和她分手。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看來,要想徹底得到沈長安,她必須得使出些別的手段了。
曼玲看着沈長安的背影漸漸消失不見,暗自磨了磨牙,目光惡毒的望着遠方,不知在想什麼。
楚漫歌和夜非離在電影院荒唐過後,她連着幾天都躲着他,他來上班的時候,她就去忙業務,他離開了,她又回到辦公室,如此幾天,夜非離終於明白,這丫頭在躲着他。
楚漫歌有心要躲着夜非離,可腦子裡又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兩個人連那麼親密的事情都做了,而當時,她居然不覺得討厭,還有些意亂情迷。
楚漫歌正想的入神,茶水間進來一名秘書處的女秘書,看到楚漫歌這副樣子,冷笑一聲說:“呦,思春呢,告訴你,你就別妄想高攀總裁了,人家已經有了真命天女,估計好事將近了。”
楚漫歌回過神來,眉頭輕蹙,瞟了眼女秘書問:“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女秘書一直對夜非離抱有非分之想,因爲楚漫歌被夜非離多番照顧,心裡早就嫉妒的要命。
大傢俬底下都議論,是楚漫歌有些狐媚子手段,迷惑了夜非離,夜非離這個人,也不是完全的不近女色,遇到新鮮的,也會處上那麼一段時間。
無疑,楚漫歌就是那個新歡。
看在夜非離的面子上,大家都不敢動楚漫歌,所以,這段時間,她過得很幸福,每天工作不多,很快就能完成,完成後甚至還可以翻看網頁,可以看看書什麼的。
最近幾天,大家敏感的發現,夜非離回公司的時候,表情陰鬱,和楚漫歌見面的時間也少了,楚漫歌也總是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分明是有情況。
還能有什麼情況呢,無非就是楚漫歌被兩天新鮮之後,拋棄了。
不光如此,今天,大家還聽說了一個轟動性的新聞,據說,夜非離要帶未婚妻來公司了,這說明,真沒有楚漫歌什麼事了。
在公司裡,最不缺少的就是八卦的新聞,只有女人成堆的地方,是非總是很多,秘書科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全都是女人,閒暇無聊的時候,就會議論這些八卦。
楚漫歌去茶水間衝咖啡的時候,還沒有想到,她已經被八卦過了,以至於,在茶水間遇到了一個平時對自己很熱情的女同事,還遭到了白眼,她簡直莫名其妙。
女秘書冷笑一聲說:“裝什麼裝,你不就是被總裁玩了幾天,然後就被甩了嗎?也難怪,像你這種沒有背景的學生妹,總裁也就是兩天新鮮,只要總裁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甩你,是分分鐘的事情。”
楚漫歌怔愣着看那個女秘書,女秘書皺了皺眉頭:“看什麼看,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再過一會兒,總裁就會帶着自己的未婚妻來公司,你就會知道自己有多自不量力了。”
說完,她又神秘兮兮的湊近了問:“聽說,總裁那活兒非常壯觀,你都親眼見過了,滋味怎麼樣,是不是很銷魂?”
楚漫歌覺得自己有些大腦轉不過彎來,什麼叫總裁那活兒?想了半天,才驚愕的瞪大眼睛,這女人該不會是指夜非離的老二吧?雖然,的確夠壯觀,可是,滋味什麼的,她可沒有嘗試過。
等等,這女人腦子沒病吧,怎麼能這麼問她呢?
後知後覺的楚漫歌被氣紅了臉:“你說什麼呢,你想知道,自己去試試不就得了,我可沒有你那麼齷齪。”
女秘書是個見風使舵的人,看到楚漫歌失了勢,當即冷笑一聲,怒問:“你說什麼?誰齷齪了?”
看那架勢,分明就是要和楚漫歌打架的意思。
幸好,外面不知誰喊了一聲:“總裁來了。”
女秘書也顧不上和楚漫歌在這裡僵持了,丟下一句話就跑了出去:“楚漫歌,你等着。”
楚漫歌渾渾噩噩的從茶水間裡出來,鼻子酸酸的,眼眶有些潮,她覺得自己真是不長記性,剛剛受了沈長安的傷,現在又被夜非離騙了。
未婚妻嗎?呵呵,她倒要看看,夜非離的未婚妻是何方神聖?
楚漫歌吸了吸鼻子,告訴自己要堅強,將杯子裡衝的咖啡一飲而盡,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去,像個勇敢的鬥雞一樣,不就是個未婚妻嗎,不就是個夜非離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走出茶水間,就看到從總裁專屬電梯上上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難得是夜非離,身穿銀色西裝,西裝革履,俊朗非凡,女的很漂亮,像是爲了和他般配一樣,穿着一襲白色的短裙,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手臂挽在夜非離的臂彎上,笑顏如花,不時的湊過去和他說着什麼。
心裡想着是一回事,真的見了又是另一回事,看到十分般配的兩人,楚漫歌的鼻子還是酸澀了。
眼底涌出熱意,她自嘲的想,還真是矯情啊,人家分明也沒答應你什麼,你還是已婚的身份,憑什麼讓人家陪着你耗,再說了,男人的話,有幾句是可信的呢?
她低下頭,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座位,開始整理文件,這幾天,大家已經察覺到夜非離和楚漫歌之間的異樣,見風使舵的她們,便開始刁難起楚漫歌來,這不,桌子上擺着的文件,都是別人的工作,硬攤派給她的,她是新人,還真是敢怒而不敢言。
夜非離和身邊的女人說着話,視線不受控制的往楚漫歌身上瞟,當看到她面前摞着的那堆文件後,眼神立刻陰鬱起來,這都是哪個混蛋乾的事情,都已經叮囑過秘書處處長了,告訴她少給楚漫歌攤派工作,怎麼還是弄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