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不甘心,又抓住他的手臂,帶着哭腔說:“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不凡,我當初跟你的時候,可是第一次,你不能......不能這麼對我。”
“你還有完沒完?”北不凡忽然怒吼一聲,情緒有些失控,眼神中迸射着狠戾和悲傷,還有一絲絲絕望。
也就是隨着他揮手的動作,杜曼敏感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很淡,不仔細聞就聞不到。
不是女人的味道,這就好,杜曼沒有想別的,心微微放了下來說:“好啊,我不問了,你既然很累了,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杜曼很快就放好了洗澡水,北不凡進浴室時,她也想像以往一樣跟進去,洗個鴛鴦浴然後纏綿一番。
可是這次,北不凡很不留情面的將她推了出去:“今天我很累。”聲音中,拒絕的意味很明顯了。
杜曼被隔絕到浴室外面,氣的跳腳,可又無濟於事,當初,是她發瘋似的愛上了北不凡,他卻始終對她不冷不淡,即便是在牀上,也只是發泄,有時候喝醉了,還會喊蘇陌的名字,每喊一次,她的內心就會痛恨蘇陌一分。
如今,更恨蘇陌了,如果不是蘇陌,今晚,北不凡不會這麼失常。
浴室中,北不凡脫了外套,然後是背心,內褲,將貼身衣物泡入水中,很快的,從衣服上面就漸漸浸出了血跡。
血跡越來越多,很快的,一浴盆的清水,就變成了血水。
北不凡的手放在血水中,手指開始陣陣顫抖,腦海中晃過今晚那一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快要天亮時,北不凡才從浴室裡出來,整個人身上帶着乾淨的沐浴液的香味兒,他喜歡梔子花香的,所以,家裡所有的沐浴液香皂什麼的,就都是梔子花香味兒的。
再仔細聞,他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兒似乎沒有了,味道一如既往,是她迷戀的那種。
“不凡——”杜曼害怕自己失寵,主動靠過去,剛纔,趁北不凡進浴室之際,她換了一件性感的蕾絲內衣,極其大膽,穿了比不穿更加透着魅惑。
北不凡盯着她雪白的肌膚,眼神漸漸灼熱起來,都說做這種事可以解壓,現在,他也可以借用女人,來發泄一下內心的壓力。
北不凡一翻身,將杜曼壓在身下,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身上的蕾絲內衣撕成碎片,丟的到處都是,沒有前戲,長驅直入。
杜曼,痛並快樂着。
今晚的北不凡格外亢奮,動作激烈,快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中間有好幾次,她都險些沒有堅持下來。
雲停雨歇後,杜曼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後一絲想法就是,北不凡沒有去找女人,這樣彪悍的體力,這樣激烈的運動,不可能是找過女人後的反應。
這樣,她就放心了。
北不凡定定的看着身邊女人的睡顏,杜曼的容貌也是很美的,可這樣的美總是少了一些味道,蘇陌那樣的味道。
儘管已經要過了她多次,她的容顏在他的眼中依然是那麼陌生,陌生的讓他有些害怕。
北不凡雙手顫抖着,找到一塊輕紗,蓋在了杜曼的臉上,遮住了她的臉,然後漸漸放下心來。
實在太累了,身心都累。
疲憊,想睡。
北不凡睏倦的閉上了眼睛,夢裡噩夢連連。
夜裡,蘇陌就住在魏家,和冷綰瀅促膝談心了很久,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魏氏夫婦對於她的歸來很是重視,房間選了別墅中最大的一間,佈置成粉紅色系,裡面擺着許多小女孩會喜歡的東西。
許是在彌補對她的虧欠吧,可是蘇陌現在不需要彌補虧欠,只想和家人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度過後面的日子。
她無奈的輕笑,走過去,從牀上拿起一個泰迪熊,抱在懷中,靠在牀上拿出手機,手機上沒有一條信息,這個時候,蕭詡在幹什麼呢,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她都不敢去打擾,生怕干擾了他的判斷,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
靜靜的等待着,又過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消息,蘇陌實在困得受不了了,給了他發了一條信息:“親愛的,今天,爸爸媽媽給我舉辦了一場私人宴會,正是宣告我是魏家的女兒魏蘇陌,我終於理解了爲什麼那麼多的窮丫頭都喜歡削尖腦袋進入豪門,原來,站在高臺上,接受萬衆矚目的感覺,真的很好,唯一遺憾的是,你不在我身邊,親愛的,你一定要小心,儘快順利的完成任務,我等着你。”
這條信息,蕭詡收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和戰友們奮戰了一個夜晚,終於將一小夥犯罪人員擒獲,過程中因爲對方的冥頑不靈,還被擊斃了幾個。
此時,飛虎隊的隊員們正在清理戰場,蕭詡實在累極了,靠在一棵大樹下休息,然後就想起了家裡等待他的小媳婦兒,不知道蘇陌現在在幹什麼。
因爲在工作,他的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怕對方根據手機信號,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他也可以開機了。
剛一開機,就有一條短信滑進來,是蘇陌的,蕭詡疲憊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開心的笑容。
謝長廷拎着繳獲的一支槍走過來,看到蕭詡在開心的笑,就打趣兒道:“是嫂子發來的短信吧,也就是嫂子,才能讓你的冰山臉露出笑容。”
蕭詡擡眸看了他一眼,因爲心情好,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然後撥通了電話。
蘇陌剛剛在魏家學習了一上午,腹中飢腸轆轆,準備吃飯呢,接到了蕭詡的電話,激動的什麼似的。
“喂,親愛的?”蘇陌尾音上挑,自帶撒嬌。
蕭詡脣畔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嗯,在幹什麼?”
蘇陌看了眼餐桌上飯菜的式樣說:“嗯,在吃飯,我給你報報菜名啊,有.......”
蕭詡靜靜的聽着,臉上一直掛着寵溺的笑。
一旁走來走去的隊員們老遠就看到自家的冰山隊長笑的那叫一個燦爛,便偷偷問謝長廷:“副隊長,隊長爲什麼笑得那麼開心?有什麼喜事嗎?”
謝長廷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當然有,你們沒發現嗎?隊長每逢和他閨女打電話的時候,就會笑得那麼開心,簡直要把那丫頭寵上天了。”
蕭詡寵蘇陌,可不就像是在寵閨女嗎?
他是這麼說的,可是隊員們不知道啊,不知道隊長什麼時候有了一個閨女,還寵成這樣,閨女都能和爸爸流暢的交談了,這最少也得兩三歲吧,隊長這也瞞得太嚴實了吧。
因爲好奇,蕭詡歷來在軍中的威壓都已經壓不住他們了,等蕭詡打完電話,便有不怕死的湊過去,笑吟吟的問:“隊長,您閨女今天有幾歲了?很可愛吧?”
閨女?蕭詡眯着眼睛,和蘇陌說話時,臉上掛着笑容,現在已經盡數收起來,冷冷的問:“誰告訴你的?”
嘴長的隊員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太妙,緊張的結結巴巴:“副......是副隊長......”
蕭詡擺擺手,示意讓他離開。
然後將謝長廷喊了過來:“是你告訴他我在和我閨女打電話?”
剛剛結束了一場小規模的戰爭,收穫頗豐,謝長廷身心比較放鬆,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想着開開蕭詡的玩笑,調劑一下氣憤。
他笑呵呵的說:“隊長,你寵嫂子可不就是像在寵閨女嗎?簡直就是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心怕摔,我只是說的形象一些而已。”
雖然實情是這樣,可這是在飛虎隊裡,該嚴肅的照樣得嚴肅,於是,蕭詡驟然沉下臉:“謝長廷。”
謝長廷立刻雙腳併攏,立正站立:“到。”
“罰你去清理屍體,清理不完不準吃飯。”蕭詡說完,一轉身,走了。
謝長廷傻眼了,要知道,每次戰役後,大家都想好好休息一下,清理屍體這種事,都不願意幹,因爲馬上就要中午 ,接觸完屍體再吃飯,再好的胃口也影響食慾啊。
剛纔那名隊員幸災樂禍的走過來,拍拍謝長廷的肩膀說:“副隊長,這就是您欺騙我的下場,看到了吧,隊長的威嚴不可挑戰。”
謝長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滾你丫的,現在我命令你,和我一起去清理現場。”
隊員立刻跨了臉。
得到了蕭詡的消息,蘇陌心情好,連帶着飯都多吃了一些,最後摸着溜圓的肚子說:“嗯,人家都說吃飯要七分飽,我每天都這樣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不行,下頓一定要少吃。”
冷綰瀅打趣她:“美食當前,你忍得了嗎?”
蘇陌偏頭仔細想了想,一想到讓她少吃飯,她就覺得痛苦:“忍不了,忍不了,最多,我下蹲不吃這麼撐了,七分飽,做不到。”
“我教你個辦法,吃飯的時候慢一點,數着米粒吃,把時間拉長,就可以吃到七分飽了。”這可是經驗之談,當初,冷綰瀅被教育吃飯要淑女的時候,就是這麼教的,讓她吃飯一定要細嚼慢嚥,幾乎是數着米粒的吃,速度慢下來,最後吃飯的量也會少下來。
蘇陌笑道:“媽媽,那樣吃飯還有什麼滋味兒?太累了,這輩子,我恐怕都做不了那樣的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