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死你了。”蘇絕開心的在歐陽詡的臉頰上“吧唧”父子倆親密互動的樣子落到蘇陌眼中,心裡難受的什麼似的。
明明就是親生的父子倆,可卻因爲這樣那樣的問題,不能相認,這算不算是一種悲劇?
歐陽詡高大俊美,身上裝着的西裝都是手工定製的,就連那對袖口都是用閃瞎人眼睛的鑽石製成。
蘇陌小鳥依人的走在他身邊,不遠不近的位置,一路走來,這樣的一家三口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有幾個和蘇絕同學的小女生羨慕看着蘇絕說:“蘇絕,這是你爸爸嗎?你爸爸好帥哦。”
蘇絕得意洋洋的點點頭,環着歐陽詡脖子的手更緊的擁着他說:“是啊,這是我爸爸呢。”
蘇陌擡眸看了眼那小子得瑟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歐陽詡從一露面就在和蘇絕互動,沒有和蘇陌說話,這時候看了眼她,一伸手,將她擁入了懷中,在她掙扎之前低頭說:“你也不想讓其他家長和孩子們看笑話是吧?配合點兒。”
他都這麼說了,蘇陌也就沒什麼脾氣了,任由他擁着她走近蘇絕的教室。
蘇絕的班主任上次蘇陌就見過,本以爲蘇絕是單親家庭,這次見歐陽詡陪着同來,年輕的女老師看着這麼高大英俊的男人,微微紅了臉。
“老師,真是我爸爸。”蘇絕驕傲的向班主任介紹。
老師笑着點點頭:“蘇先生您好。”
歐陽詡蹙了蹙眉頭,看來,等他和蘇陌結婚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蘇絕改姓。
教室裡已經到了很多家長,其中不乏顯貴,有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顯然見過歐陽詡,看到他抱着蘇絕進來,滿臉驚喜的走過來,搓了搓手,侷促的說:“歐陽先生,真是沒想到,您兒子和犬女居然是同班。”
歐陽詡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這個來攀附的男人是誰,那男人也不顯得尷尬,仍舊笑呵呵的自我介紹:“歐陽先生,我是和貴公司合作的建材商王賀,您不記得了嗎?”
“哦,幸會。”歐陽詡神色淡淡的,看了眼他身邊站着的那個胖嘟嘟的小姑娘,小姑娘的視線膠着在蘇絕的小臉上,目光殷切。
蘇絕撇撇嘴,最不喜歡這個叫王丹丹的小姑娘了,每天像塊牛皮糖一樣,正在的跟在他身後,害的他和夜悠兒都沒有相處的機會。
因爲歐陽詡神色一直是淡淡的,王賀也覺得沒意思,便讓開了位置,讓歐陽詡帶着蘇陌走進禮堂。
一家三口剛坐下,夜非離就帶着楚漫歌來參加家長會了,楚漫歌的肚子愈發打了,夜非離將貼心丈夫的角色演繹的淋漓盡致,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她,不讓其他人碰到她。
蘇陌看到楚漫歌,急忙擺擺手:“漫歌,這裡。”
楚漫歌一擡眸,看到了蘇陌,視線一轉,又看到了她身邊坐着的歐陽詡,當即就是一怔。
怎麼歐陽詡來了呢,還抱着蘇絕那個小人精?
夜非離一手抱着女兒夜悠兒,一手攬着自己妻子的腰,向蘇陌這邊走過來。
蘇絕像是故意的,對夜悠兒鄭重其事的介紹:“悠兒,這是我爸爸。”
夜悠兒目露驚喜,上下打量着歐陽詡說:“叔叔,蘇絕長的和您很像哦。”
歐陽詡眯起了眼睛,如果這話是大人說的,他可能會一笑而過,可偏偏,是個小孩子說的真心話,都說童言無忌,既然這麼說了,究竟必然是真的。
他和蘇絕長的真的很像,這又說明了什麼?
夜悠兒話音剛落,夜非離和楚漫歌就急忙阻止她:“悠兒,不要亂說。”
夜悠兒不服氣的嘟囔:“我沒有亂說,明明就是很像嘛,尤其是眼睛,很好看,你說呢蘇絕?”
蘇絕張開手,抓着夜悠兒的小胖手,笑呵呵的說:“你說的對,我也覺得我們很像。”
歐陽詡裝過頭,眯着眼睛去看蘇陌,蘇陌急忙躲閃着目光,將視線移到了別處。
這個女人,一定瞞着他什麼,好在,他派去調查的人快要回來了,事情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家長會沒什麼特別之處,無非就是表揚了一下孩子們的在校表現,說了一些要求家長配合的內容,最後是孩子們表演節目。
家長會結束時,楚漫歌和蘇陌一直在說悄悄話,夜非離走到歐陽詡身邊,神色複雜的看着他:“聽說你四年前失憶了,就沒有想起過以前發生的事情?”
歐陽詡搖搖頭,每次問老爺子時,他總是諱莫如深。
夜非離嘆了口氣,不知道是該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
在校門口告別時,夜悠兒想讓蘇絕去她家裡玩,夜非離爲了給蘇陌和歐陽詡製造獨處機會,就將蘇絕帶走了。
其餘家長都紛紛離去,那個王賀帶着的女人很年輕,看起來都能做他女兒了,偏偏還說他們是一家三口。
王賀過來向歐陽詡告別,剛纔沒有太注意蘇陌,此時看到她那張精緻絕倫的臉,浮腫的雙眼中迅速閃過一抹驚豔。
“歐陽先生,這位小姐是......情人?”在王賀的印象中,歐陽詡和郭怡婷還沒有結婚,平白出現一個女人,還帶着孩子,又是這麼個可人的小摸樣,讓人不想歪都難。
歐陽詡聽了他的話,立刻沉下臉來:“這是我老婆,王總,你是情人養多了吧,看見誰都以爲和你一樣?”
王賀被嗆了聲,也不嫌尷尬,依舊呵呵的陪着笑,帶着年輕女人和孩子離去。
蘇陌看着王賀的背影,脣畔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歐陽詡就見不得蘇陌這幅樣子,忽的將她壓在車身上,犀利的眼睛逼視着她:“笑什麼?”
“笑我們的關係,在別人眼中,我們可不就是情人嗎?你有什麼好生氣的?”蘇陌冷笑。
歐陽詡有些惱火,拉開車門將蘇陌塞進去,瘋狂的吻落了下來,彷彿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堵住她的嘴,讓她不要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來。
良久,蘇陌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吻得窒息了,歐陽詡才鬆開她,認真的說:“蘇陌,就算你以前結過婚,也有了孩子,我也不嫌棄,以後跟着我,我們重新開始,郭怡婷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給我一點兒時間。”
蘇陌推開他,冷冷的看着他說:“歐陽詡,嫌棄就是嫌棄,不要將自己標榜的那麼崇高,現在你不過是對我的身體感興趣,保不齊哪一天,你膩歪了我,就會像那位王總一樣,坐享齊人之福,不就是想玩女人,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歐陽詡瞪圓眼睛:“你這女人,怎麼總是把別人顯得那麼差勁兒?”他臉色陰晴不定的想了想,抓了她的手腕說:“走,跟我去個地方。”
蘇陌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索性由着他了。
歐陽詡去的地方是醫院,據她所知,郭怡婷就在這家醫院治療,那天晚上,她掐壞了郭怡婷的話喉管,估計短時間內是恢復不了的。
歐陽詡擁着蘇陌,手臂上的力道很大,幾乎是將她半拖着走進醫院,大步流星的直奔郭怡婷的病房。
進了病房之後,纔看到,短短几天時間,郭怡婷的臉就像發麪饅頭一樣,腫的不像樣子了。
看到蘇陌,郭怡婷驚恐的瞪大雙眼,像一隻困獸一樣瑟縮着後退。
可是,歐陽詡半點都不聯繫,對陳誠說:“給她注射了嗎?”
陳誠點點頭。
蘇陌心裡微微一動,歐陽詡所說的注射是什麼意思?他在郭怡婷注射什麼藥物?
“繼續,暫時封鎖消息,等過了明天,再放出風聲,通知郭家。”歐陽詡冷酷的說。
陳誠點頭。
郭怡婷目光有些呆滯,看歐陽詡的眼神也不像過去那麼熱烈了,蘇陌總覺得,這次見她,感覺有些奇怪,又不知道究竟奇怪在哪裡。
從醫院裡出來,歐陽詡重新將蘇陌塞進車裡說:“看到了嗎?郭怡婷被我注射了一種毒品,只需再有一天,她就會變得癡呆,不僅不會說出過去發生的事情,就連她是誰都會忘記,到時候,我就會以她的情況不適合做歐陽家當家主母的名義提出退婚,蘇陌,欺負過你的,我都會幫你欺負過來,只是希望你,不要繼續這麼抗拒我。”
蘇陌不是什麼良善的人,從郭怡婷對蘇絕下手之日起,蘇陌就已經恨死了她,她最後被歐陽詡弄成如此下場,說起來也是咎由自取。
只是,她之前聽說,郭家和歐陽家的商業合作大約佔有百分之五十的份額,他這麼做,勢必會影響到兩家的繼續合作,會遭受鉅額的經濟損失,這樣的話,他家老爺子會同意嗎?
蘇陌低頭不語,因爲傷心太多次,所以不敢相信他。
歐陽詡看她又重新縮回了屬於自己的殼裡,不禁一陣陣氣餒,在商場上,他是殺伐果斷的殺神,可是面對這個女人時,每每都是這麼無力,他究竟該怎麼辦,才能讓她防心不是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