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宮燕歌似乎罵了一頓後,順氣了點,停頓了一下後,又冷冷的問道:“我聽說你剛纔打肖雪了?”
“是。”唐品馨承認。
“膽子倒見長了,不管肖雪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她都比你大,你沒權利打她。”
“難道她一直挑釁我,一直用言語詆譭我污衊我,我也要忍着嗎?”唐品馨有些氣不過。
“哼!”宮燕歌冷哼,說道:“是不是現在我罵你了,你也想打我?”
“沒有。”唐品馨低聲回了兩個字,頓了一下,又說:“雖然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是挺多的,但,這些都不是我願意的,就像昨天,我真的扭到腳了,痛到無法走路,所以才迫不得已讓表哥揹我的。”
唐品馨有些委屈,也有些生氣。
“怎麼?說你幾句,是不是很不服氣?”宮燕歌沒好氣的回道。
“沒有。”
“啪”的一聲,電話被宮燕歌掛斷了,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唐品馨把電話放回座上,心底涌現無限的委屈,淚水漸漸的模糊了視線。
先是肖雪的冷諷熱刺,再到宮燕歌劈頭蓋臉的痛罵,她的心情已經跌落到谷底了。
不行,她不能哭,她要堅強!
她咬了咬牙,把眼淚憋了回去,重新把所有精神都聚集到電腦的文件裡。
......
快到下班時,唐品馨接到了傅承若的電話。
“二少奶奶,公司門口有狗仔在蹲點,你等一下下班後,直接坐電梯到地下車庫,我在那裡等你。”
唐品馨眉頭微蹙了一下,一臉無奈,這些狗仔總是唯恐天下不亂似的。
“好的。”
她回了兩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晚上,回到別墅時,也發現了有狗仔在蹲點。
如果不是傅承若在,她估計連門口都進不了。
“二少奶奶,晚上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就不要外出了,這些狗仔交給我,明天保證不敢再出現。”傅承若帶着一絲痞氣的說道。
“嗯,有勞了。”唐品馨一臉疲憊的點了點頭,走進大廳。
吃過晚飯後,唐品馨便回房間了。
倘大的別墅,只有她一個人在,顯得格外的安靜,格外的空蕩。
走到窗邊,她暗暗的掀開窗簾看了看外邊,發現那些蹲點的狗仔已經不見了,應該是傅承若找關係擺平了。
狗仔是不見了,但,卻迎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嫂子,你什麼時候跟宮允爵這個怪胎扯上關係的?”宮野挑起眉盯着唐品馨。
“什麼叫扯上關係?我真的只是恰巧遇到他而已。”唐品馨無力的解釋着,心裡卻有些好奇宮野爲什麼叫自己的哥哥做怪胎,在她看來,宮允爵比宮野更正常,至少沒有那麼花心。
“阿野,我倒覺得你家老三比你上鏡。”沙凌風故意挑釁說道。
“就你那審美,拉倒吧。”宮野沒好氣的嗤之以鼻,似乎很不屑宮允爵。
“我哥的審美怎麼了?我也覺得你家老三比你上鏡,至少人家沒你花心,對吧,品馨姐。”沙莎反駁着宮野,順便拉上唐品馨站到自己的一隊裡。
呃?
唐品馨愣了一下,對上沙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忍不住點了點頭。
“哈哈哈,你看吧,品馨姐也這麼認爲。”沙莎得意的笑了起來。
“小丫頭,你懂什麼?我花心,至少證明我是男人。”宮野伸手揉了揉沙莎的頭,故意弄亂了她的頭髮。
“討厭!”沙莎生氣的嘟起嘴,坐在她旁邊的沙凌風默默的伸手替她把頭髮撫順,那動作自然流露出無比的寵溺。
唐品馨暗暗的看着他們,覺得他們之間總流露出曖昧。
之前,她聽容陌川說過,沙莎與沙凌風並非親兄妹,沙莎是從福利院領養回來的孩子。
“對了,嫂子,想好怎麼跟哥解釋沒有?”宮野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一邊吃着蘋果一邊斜眼瞥了一下唐品馨。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唐品馨沒好氣的瞪了宮野一眼,心想,要是容陌川敢懷疑她跟別的男人有曖昧的話,她就不理他。
“對呀,品馨,我記得容二特別能吃醋的。”沙凌風跟唐品馨熟了,也會調侃她了。
“給你支個招吧,等哥回來,你就打扮性感些勾引他,男人一旦精蟲上腦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宮野邪魅的勾着脣,說完,還“嘿嘿”的笑了兩聲。
宮野的話,讓唐品馨想起了容陌川出差前那一晚,她穿了性感的睡衣,他教她怎麼勾引男人。
不由的小臉兒微微躁熱了起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宮野。
容陌川這些是什麼損友?沒一句正經話。
“你們倆別教壞沙莎了。”唐品馨看了一眼露着好奇表情的沙莎。
聞言,沙凌風拿起桌面上的一個蘋果扔向宮野,似乎在責怪他說些兒童不宜的話題。
宮野一手接住了蘋果,丟回沙凌風。
他們的到來,讓整個別墅都沸騰起來了,也讓唐品馨原本低落的心情活躍了起來,臉上漸漸的露出了笑容。
一直逗留到九點多,他們才離開,臨出門口時,宮野還不忘調侃一下唐品馨。
“老沙,你是要是我哥知道我們大晚上還在他家裡,他會不會氣得立馬買機票回來?”
“不會。”沙凌風篤定的回答。
“爲什麼呀?”問話的是沙莎。
“說不定在看到新聞時,他已經回來的,現在估計在天空上。”
“無聊!”唐品馨無奈的扶額,又說:“你們今晚已經取笑了我一個晚上了,拜託放過我吧。”
說完,她還做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動作。
“哈哈。”宮野笑了兩聲,說:“那就放過你吧,再見!”
“好,你們慢走。”
將他們送出了門口,看着他們的車子駛出花園,大門關了起來,她才轉身回屋,與馬秀蘭一起收拾好客廳後,纔回房間裡。
剛剛躺下牀,容陌川的電話如約而至。
“今天的心情是不是很糟糕?”容陌川低沉的聲音,如同大提琴的低音一樣,拂過了唐品馨的心頭。
“嗯。”唐品馨淡淡的應了一聲,問道:“你看到新聞了?”
“看了。”容陌川的聲音很輕淡,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