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沉屍案,是誰被沉屍了?
林菀?不,不會的,她父母把她保護的很好,會是誰!
我嘴巴發乾,雙腿上下抖着,不停的做着深呼吸來舒緩我此刻的緊張,牆上的鐘咯噔咯噔的走着,就像是我擔心的心跳,咚,咚,咚!
“朱局!”外面的兩個警察突然喊了一聲,我直接站了起來,眼巴巴的看着門口。
現在只有朱澤原能解開我心中的疑問。
他進了門,神色很疲憊,跟在他身後的警察也都很累的樣子,他看到我,眼神一亮,“你還在這兒?”
我沒空跟他理論,連忙衝了上去,把他往前拉了幾步,小聲的問他,“被沉屍的是誰?”
他皺眉,看向那個值班警察,似乎是懷疑,是他告訴了我什麼。
我搖搖頭,“不是他說的。”
朱澤原打量了我一眼,然後拽出了腰間的鑰匙,對那些警察吩咐着,“你們可以下班了。”
他帶着我一路往一樓的拐角去了,我越跟着他往前走,就覺得陰氣越重,直到看着門上的三個字,“停屍房?”
我腦子一蒙,上次被王敏差點害死的回憶還歷歷在目,我實在不想進去,我扯扯他的衣服,“你就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案情很複雜,你跟我進來,不要怕。”他拉着我,走了進去。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正中放着的一具已經有些發臭的屍體,嚇得轉過了頭去,“這是誰啊?”
“按着西林村人的說法,這就是你的同學胡夏,她家人說她從去年就沒去過學校,一直在家裡幫忙種地,而且精神狀況很不穩定,所
以村裡的人很少見她外出,這屍體是昨天早上在西林村河裡發現的,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她,就是胡夏。”
我嚥了一口口水,一字一字說着,“也就是說,胡夏一直都沒有去過學校,那在學校那個人是誰?”
我的聲音有些大,我的腿止不住的顫抖着,我不能想象我們一年來都跟一個什麼東西住在一起,她肯定不是鬼,不然我不可能發現不了,我想起了她在教學樓裡說過的話,“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鬼而已。”
“你說什麼?”朱澤原抓住我的肩膀,“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猛個勁兒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朱澤原有些激動的抓着我,“你知道什麼一定要說出來,你也說她是最近纔跟你來往密切,那就可能她是想對你做什麼,不管胡夏是被害人,還是作案人,我們都必須找到真相。”
真相?
我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我能幫上忙嗎?
朱澤原看我始終不肯說,就派人把我送回了醫院,我回到醫院坐立不安,“如果胡夏不是被害者,而是作案人,那楊琳是不是已經遇害了?”
按着警方的說法,我是最後一個見過楊琳的人,我深吸了幾口氣,我要出院,我要救楊琳!
我不能讓我的朋友一個個都離開我!
我正要離開,門口已經被兩個警察守住了,“在案情有突破之前,你最好留在病房。”
事實證明,我被警察軟禁了,怎麼辦!
我在病房裡來回走着,甚至想過跳窗逃跑,但那天王敏死的實在是太慘了,我可不想自殺。
正琢磨着逃走的辦法,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醫生拿着病歷走了進來,他帶着大口罩的臉仍然擋不住一身的煞氣,只看他的雙眸我就知道他是誰,“你怎麼來了?”
“帶你出去!”秦楚的聲音很低沉,忽而朗聲說道,“雲曉曉,跟我去做檢查。”
我連忙把我的書包裹在病號服裡,低頭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你們去哪兒?”
“病人要做檢查,你們喜歡跟就跟吧。”秦楚不以爲然的說着,然後快步離開了。
我必須要說,這一刻陽光灑在他的背影上,簡直帥呆了。
他很謹慎的推開一個病房的門,然後丟給我一套連衣裙,“換衣服。”
我抱着衣服,有些手足無措,“能不能不穿?”
他順手把假髮扣在我頭上,“不能。”
我試圖反抗,“可是!”
“我不看。”他說完就轉過身去,嚴肅的語氣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着他大有我不換衣服,就不帶我走的架勢,只得聽從他的命令,奇怪的是,這衣服特別合我的尺碼,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
我扣不到身後的扣子,一邊埋怨他拿這種衣服,一邊踹了踹他的小腿,“喂,幫我一下。”
他回過身,眼裡浮起一抹柔情,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肌膚,竟然要探到裡面去,我連忙抓住他的手,“你幹嘛?”
他從衣服裡拽出一根帶子,“要系這個。”
我的臉一下紅的跟櫻桃一樣,恨不得找的地縫鑽進去,心裡忍不住埋怨自己,雲曉曉,你是巴不得讓別人對你耍流氓嗎?
我低着頭,沒有看到秦楚臉上溫柔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