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白菲菲大笑道。
白小然面無表情,心裡盤算該怎麼拖延時間,在他找到她之前,她不能激怒白菲菲,不然誰知道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
“白小然,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這副永遠淡定的樣子,就像小時候,無論我怎麼欺負你,你都無動於衷,似乎天生沒有反應一樣,這讓我少了很多樂趣。”
“是嗎?”白小然冷冷吐出兩個字。
白菲菲冷笑,“行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爸爸是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不然怎麼這麼多巧合,先是白氏集團出事,再是爸爸出事,現在白家亂成這樣,你滿意了?”
“這和我沒關係。”白小然實話說話,他們變成這樣明明就是報應好吧。
“你以爲你說沒關係我就會相信?”白菲菲彎下腰,蹲在白小然眼前,她捏着白小然下巴,陰冷笑道,“呵,裝的還挺像,如果不是我安插在白氏集團的人看見股權變更書,說不定我還真的會被你給騙過去。”
白小然心裡咯噔一跳,揣着明白裝糊塗,“什麼股權變更書?你在說什麼。”
白菲菲用力掐白小然下巴,印出一道道指甲印子,“不懂也沒關係。”
白菲菲站起來,打個響指,樓上下來一個人,身着黑衣帶着鴨舌帽,臉上帶着口罩,讓人看不清臉龐。
白小然看見這個人手裡拿着一份資料,然後恭敬遞給白菲菲。
白菲菲接過,對那人道,“你先上去吧,有事我在叫你。”
“是。”
這人來得快去的也快,像陣風一樣消失不見。
“白小然,就算白氏集團現在是你的又怎樣,最終還不是要回到我的手中。”
白菲菲一邊說着,一邊將協議擱在地上,然後伸手摁着白小然的手簽字。
“嘶,疼,我的手使不上力籤不了字。”白小然低聲道。
白菲菲蹙眉,“白小然,你不要跟我裝,給我籤。”
說這,手狠狠捏着白小然手腕,讓她簽字,可筆在紙面上滑來滑去就是沒辦法形成一個完整的字。
白菲菲氣的恨不得掐死白小然。
白小然壓住上揚的脣角,苦澀道,“你剛纔用多的力氣踩,你自己應該清楚,我的手現在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白菲菲懊惱,剛纔應該讓這賤人先把字簽了纔對。
她冷哼道,“別以爲我沒辦法,右手不能用,不還是有左手?”
白菲菲放過白小然右手,轉而去抓她的左手。
白小然面容冷凝,手腕使用巧力,白菲菲怎麼也沒法讓她好好的簽字。
白菲菲惱了,一巴掌扇過去,“白小然,你不要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小然頭偏過一邊,舔了舔脣,眼睛死死盯着白菲菲,陰鷙又森冷,“白菲菲,你有沒有想過白氏集團這麼多股份,我是怎麼買到的?”
白菲菲抓住她簽字的手一頓,不善道,“你想說什麼?”
白小然勾脣,“我沒想說什麼,只是好心提醒你。我不過是帝迦一名小小員工,年收入也才十幾萬,哪來這麼大的錢財收購白氏集團股份。”
這話一處,白菲菲想起白小然這賤人好像勾搭上了帝迦總裁,不過那又怎樣,只要她得到白氏集團,就能鞏固自己在蘇家的地位,到時區區一個帝迦總裁,她難道還會怕不成。
“呵,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口舌了,不過是個情婦,還真以爲對方多看中你。只要我一天是蘇家人,他一天就不敢得罪到我頭上。”
“是嗎?那我這個‘情婦’當的還挺划算的,能讓對方捨得買下白氏集團。”白小然笑呵呵道。
白菲菲臉一沉,“閉嘴。”
不管白小然如何說,白菲菲用力捏着白小然手,寫下來扭曲的三個大字。
“哈哈、哈哈、”
放縱的大笑聲在陰暗的地下室迴盪。
白菲菲手裡拿着協議,看着股權轉移簽署那一欄,脣角得意的上揚。
她走到白小然跟前,當着白小然面,親了親股權轉讓協議書,然後低聲道,“白小然,現在白氏集團是我的了,哈哈,是我的了,我看你拿什麼來跟我爭。”
白小然面無表情,無動於衷,冷冷道,“我從沒有想過和你爭。”
她想的只是遠離這羣神經病。
白菲菲對白小然的話嗤之以鼻,“這話騙騙別人,可騙不了我,不和我爭你會暗地收購白氏集團?呵,”
白菲菲彎下腰拍拍白小然臉蛋,“嘖嘖,多謝姐姐了,不然那麼多股東我可搞不定。”
說完,她轉身離開。
白小然用力掙扎,想從繩子裡掙脫出來,可繩子扭得很緊,她動彈不得,見白菲菲漸漸消失,她大聲喊道,“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白菲菲停下腳步,轉回身,吃驚的看向白小然,“放你出去?姐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
白小然心一沉,“你什麼意思?”
“當然是字面意思,姐姐享受最後的生活吧,哈哈。”白菲菲大笑離開。
樓道上的門打開,露出一線光亮,然後關上,地下室再次變得漆黑一片。
她低頭看着手,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完全只能靠感覺。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地下室傳來毛骨悚然的聲音。
白小然渾身汗毛豎立,身上起雞皮疙瘩,她努力讓自己不要害怕。小心翼翼錯開受傷的右手,身子蜷縮成一團,努力給自己安全感。
她現在只能等,等男人來救她。
他一定能找到她。
漸漸的,白小然昏睡過去,然後醒來。
飢餓、飢渴,折磨着她。
白小然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她感覺好像過了幾個小時,又感覺過了幾天那麼久,久到,她快撐不住了。
此時,別墅門口,
顧寒辰渾身散發冰冷氣息,陰鷙的眼神,令人從骨子裡膽寒。
有人試圖阻止他,可是很快,就被顧寒辰身後的人給解決掉。
顧寒辰暢通無阻的來到地下室。
樓道口,傳來明亮刺眼的光線。
冰冷的地面上躺着的人兒,已經完全喪失了意識,她祈禱的光線終於來臨,卻沒有了機會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