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橘黃色燈光洋洋灑灑,籠罩在面對面坐着的顧南笙和簫白身上。耳畔,徜徉着的是輕柔的樂曲,潛意識的舒緩着人們的心情。
“南笙,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沒關係,我可以等,等到你願意轉身的那一天,我會一直在你身後的。”
簫白的一雙漆黑的眸子中,滿滿的全是深情,濃的讓顧南笙都張不開說拒絕的嘴。
“如果你生活的真的很幸福,那麼我一定會放手,可是現在,你竟然嫁給了景少騰?景少騰身邊那麼多鶯鶯燕燕,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任何你的位置,南笙,我不相信……”
簫白的痛苦和不捨她全都看在眼中,可是此時此刻,她根本沒有任何資格承受這樣一份深情。簫白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他值得更好的。
“對不起……”顧南笙小聲的說了這三個字,只覺得嗓子乾乾的,慌忙喝了一口咖啡,掩飾自己混亂的心緒,卻沒有意識到,脣邊因此沾了一圈泡沫。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簫白修長白淨的手指已經貼上了她的肌膚,輕輕的將那殘餘的白沫擦拭掉了。
男人的指尖微涼,指骨纖細,顧南笙甚至都能夠透過那薄薄的肌膚感受到血液的微動。
簫白的身子微微前傾,好看的眉眼距離顧南笙只餘幾寸,好像下一秒,就會輕吻上她的脣瓣一樣。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森冷的如同淬了冰的聲音響起。
顧南笙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那裡,不用回頭,僅僅憑藉那強大的氣場,她就能夠分辨出來人究竟是誰。
景少騰的雙脣抿成了一條直線,深沉的黑眸中盛着無盡的怒火,如果他再晚到一些,這兩個人是不是就要坐實了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
還是簫白先反應過來,衝着景少騰伸
出一隻手,“景先生,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景少騰微微垂眸,冷漠的掃了一眼簫白,沒有任何和他接觸的意思,鷹眸中眼神銳利,“聽說簫律師業務精良爲人卓越,今日一看,人品倒是敗壞,連有夫之婦都不放過。”
忽然,景少騰伸手,攬着顧南笙的腰,將她固定在了自己的懷中,佔有的意思表現得十分明顯。
“簫律師舊情難忘,景某可以理解,所以這一次就不追究了,但是如果簫律師日後繼續試圖糾纏我妻子,那我可就不會顧念你和南笙曾經的什麼同窗情面了。”看到簫白的表情黯下來,景少騰嘴角撩出幾分若有若無的弧度。
顧南笙挺直着脊背一動不動的被摁在男人的懷中,雖然天氣很是炎熱,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就像是掉進了一個冰窟中,周圍全是森森的寒氣。
白淨纖細的手指忍不住絞在一起,旁人看不出來,可是她卻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景少騰攬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用了多大的力道,那力道,甚至都快要將她纖細的腰肢折斷。
兩個高大的男人互相對峙着,一個冷峻尊貴,一個儒雅清俊,頓時吸引了咖啡廳中大部分的目光。
“簫白,官司的事情下次再說吧,雖然我們以前是同學,但是現在,畢竟是各自代表自己的當事人,那些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
顧南笙這話,一是暗示,二是警告。
隨即,不等簫白說什麼,顧南笙就主動貼近了景少騰幾分,杏仁般的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狀,眼角眉梢皆是乖巧溫順的模樣,任外人看上去,怎麼樣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溫柔的小妻子,“不是來接我的嗎,現在走吧。”
簫白的身子猛地一震。
顧南笙心尖抽搐,不忍看簫白的眼神,她微微垂下眸子無聲的冷笑,這一刻,她不知
道有多麼厭惡這樣的自己,明明知道會傷害到簫白,但是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景少騰沒有說話,最後冷瞥了簫白一眼,便攬着顧南笙離開了。
走出咖啡廳的那一瞬間,景少騰就收回了自己放在顧南笙腰上的手。
隨着汽車門“嘭”的一聲關上,車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狹小逼仄的空間內,沉默的一片死寂。
顧南笙下意識的坐直了自己的身體,緊靠着自己這一側的車門,深色的車窗倒映出她那一張近乎蒼白的小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都是無比的煎熬,顧南笙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突然,一隻手臂徑直按在了顧南笙面前的玻璃上,精緻的銀色袖口泛着冷冷的光芒,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道頓時將顧南笙整個包裹在其中。
車後的空間本來就不是很寬敞,景少騰這樣一來,使得顧南笙幾乎是無處可躲的被圈死在了他景少騰面前,根本沒有辦法迴避男人利劍一般的視線。
“顧南笙,看來你並沒有將我昨天的警告放在心上啊。”
終於,男人開了口。聲音淡淡的,卻比飽含怒火潛藏了更大的威脅。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景少騰哼了一聲,擡起手來,用拇指摩挲上顧南笙的雙脣。一想到這個地方,今天被另外一個男人觸碰過,他的心中就忍不住怒火熊熊。
顧南笙眼中劃過一絲厭惡,想要掙扎,卻受困於空間限制,然而這厭惡卻被景少騰捕捉到,徹底刺激到了景少騰的神經。
“我是不是對你太仁慈了?顧南笙,認清楚你的身份!”
她是他的人,只有他一個人才能碰!
男人一把扣住顧南笙的後腦,粗暴的吻上了她柔軟的雙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