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景少騰接過直接喝了一口,苦澀的滋味一下蔓延了口腔,“雲黎回國來尋找他的青梅竹馬的初戀你知不知道這個事?”
傑克斯點頭:“當然,他聽說我在國內還曾經來找過我,不過被我拒絕了。”
“他要找的人叫黎南笙,是顧南笙到顧家之前的名字。”景少騰笑的非常苦澀,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才讓聲音聽起來平緩了一些,“而南笙在到顧家之前的所有記憶,都被她自己給忘記了,只留下一些片段而已。”
傑克斯驚的連咖啡都忘記喝,良久之後才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哦買噶,我的上帝,這是真的?”
“你認爲我會騙你?”景少騰白了傑克斯一眼,最近他算是把這個動作跟顧南笙學到了,標標準準的翻白眼的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傑克斯還是搖頭:“兄弟,我接受不了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你要的黎家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家族,如果不是爲了當年丟孩子的醜聞太過滔天,他們這些年來肯定早已經出動了人來找遺失的孩子。”
“我也很好奇,爲什麼來的人會是雲黎而不是黎家的人,又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雲黎纔來。”景少騰嘆息了一聲,視線落在散發着濃郁香味的深褐色的咖啡上,“我覺得雲黎這一次的目的不單純,所以先提前跟你換算了答應你的旅遊。”
傑克斯輕笑着點頭,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將嘴脣上的一層奶油給舔掉,慵懶的靠上身後的沙發背,打了一個哈欠以後,緩緩開口:“第一站是法國,適合你們。”
適合他們?一開始景少騰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畢竟他和顧南笙都屬於那種喜歡安靜的兩個人相處的地方,沒有什麼地方比飛機更適合他們的。
直到落地,他才發現自己的錯誤,就如同傑克斯說的一樣,巴黎是一個非常適合他們的地方,這裡的街頭非常的美,漂亮的雕塑和噴泉數不勝數,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然而,此時此刻的寧邊。
“他們已經到了法國?”雲黎看着送上來的報告,皺起俊眉。
“是的雲少,我們現在是不是要準備和法國那邊通報,即刻前往?”雲黎的屬下畢恭畢敬的說道,“畢竟我們和各國國家簽過條例,一旦要前方要提前通報。”
雲黎的手指輕輕點在了桌面上,過了大約數秒之後他搖頭:“不用了,對方是乘坐的私人飛機,若是有心調查我的行蹤,很快就能夠發現端倪,短時間內他們可以飛去任何一個國家,我們卻不能夠,一招棋倒是他走的漂亮,不過……”
“雲少您有更好的注意?”
“當然,他只能夠一直走,而不能不回。”雲黎擡手將文件直接放進了碎紙機裡,“我們只需要等着送他們一份接風大禮即可。”
雲黎的屬下一愣,由衷的誇獎:“雲少睿智。”
雲黎聽慣了這種拍馬屁的話,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屬下鞠了一躬後倒退着離開了房間裡,只留下雲黎一
個人扛着書桌上自己和顧南笙的合影發呆,幾曾何時他對她的思念已經氾濫到了如此的地步了?竟然在屬下提到去法國的時候,居然是先思考利弊,發現實在是太過不可行才拒絕,而不是直接了斷的決定?
也許,是知道她活着,知道她很好了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答最初吧?雖然從資料上看來,他的小黎又一次懷孕了,而在六年前已經爲那個男人生過了一個孩子。
他不會放棄的,山無棱天地合纔敢與君絕,雲黎看着照片在心中默默發誓,他用了漫長的時間找到了格林家族的秘密,又用更漫長的時間爲他和她鋪好了路,如今終於可以功成名就的接她回去,他不會放棄!堅決不會放棄!
“你爲什麼對我妹妹這麼執着。”一直在房間裡沒有開口的顧西寧忽然開口,她正在給自己的指甲塗着指甲印,“我見到她的時候,她也只不過才六七歲,那時候你們應該沒有多深刻的感情吧?”
“她只有六七歲,可我已經十歲了,我的童年被誰佔據我再清楚不過,我人生的開頭是有她來開的,我又怎麼會允許結尾和過程中缺少她?”雲黎最後的話說的狂妄,連眉目上都是一種迷一般的自信。
顧西寧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又一個景少騰,那樣的狂妄那樣的不可一世,還有那樣對愛情的盲目自信,兩個人的相似度近乎100%,當然,除了外形,總體說起來還是雲黎更勝一籌畢竟他是一個混血兒:“她是個很有魅力的人,我承認。”
有魅力?雲黎眯起了眼睛,深深思索的這句話,的確,黎南笙非常的有魅力,小小的她身上就蘊含着極其強大的能量,這也不難怪林家的那羣人會想方設法的將她除去,一旦她成長起來的確是非常可怕的人。
“連你都聯繫不上她?”雲黎問道。
“景少騰若不想讓我聯繫得上他們,我自然聯繫不上。”顧西寧提到這個略帶苦澀的笑了一下,“他這個人做事的風格和你很相……”
忽然,門被人打開,景少賢一把拉住了顧西寧,雙目中的憤怒似是要變成一條憤怒的火龍,將她纏.繞致死一般,顧西寧無奈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我們先出去?”
景少賢緊繃着面部肌肉將顧西寧帶走,狠狠的甩上了雲黎的門,坐在老闆椅上的雲黎第一次失態的目瞪口呆,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敢摔他門的人,更別說是在他面前帶走人這種事!
景少騰這個弟弟還真是畫風清奇的很。
“少賢,你等等,你拽痛了我了……”顧西寧甩了甩自己的手,未果,還是被他抓得很緊,直到走出雲黎的別墅,景少賢將她摔在車座上。
“顧西寧,你招惹了一個景少騰還不夠,還想招惹雲黎?你是當蕩.婦當久了習慣性發.騷麼?”
景少賢的話之難聽,顧西寧卻沒有一點生氣,伸手緊緊握住了他寬大的掌心;“少賢,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還記得嗎?”
“你鬆開我!”
現在的他像極了一個在撒嬌的小孩,顧西寧值得耐得性子哄着:
“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接觸雲黎了,也不提到景少騰了好不好?”
“然後呢?把他們珍藏在心裡?永遠不給位置?”景少賢步步緊逼。
顧西寧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句話,就在她無奈皺着眉頭思索的時候下巴被景少賢擒住,他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視線卻落在她的脖頸上,他的怒火在升溫,他是多麼想要掐死她,這樣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哪怕是死了的她,至少不會背叛!
“少賢我都是你孩子的媽媽了,心裡只會有你和孩子啊。”顧西寧起身用脣.瓣貼住他的側臉,“不像你還有別的女人。”
這句話是顧西寧對付景少賢的利器,每一次她說出這種話以後,景少賢總是會敗陣下來:“可是我對那些女人都沒用心,我都把她們想象成你,我沒有把感情交出去。”
“那好啊,是不是我只要隨便找個人,把他想象成少賢就可以跟他在一起?”
“不可以!”景少賢語氣激動,“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顧西寧輕聲笑,擡手撫.摸着他的後腦:“那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麼感覺了嗎?還要不要懷疑我?”
景少賢緊抿着脣不想道歉,也不想讓她誤會下去,磨磨蹭蹭良久才動了動脣聲音低沉沙啞的說道:“顧西寧,你就是上天派來折騰我的魔鬼!”
“知道我是魔鬼,就識相一點。”顧西寧擡起下巴就是一個狠咬,在景少賢的耳朵上留下一個鮮紅的牙印子,“我說過,你誤會我一次,我就留下一個痕跡。”
顧西寧這一下用了非常大的力氣,景少賢感覺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因爲她這個動作而變得巨疼無比,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緊抿着脣表情有些不悅,可想到是自己誤會顧西寧在先,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安靜的等着她給予自己的裁決。
顧西寧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他疼痛她的心臟其實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不要再有下次,否則我一定拉着你去紋身店,讓他們用最疼最深刻的辦法,讓你記得不許再懷疑我。”
景少賢嘴角輕勾起一抹菌邪的淺笑:“不如就今天吧,我害怕下一次我依舊不會有記性。”
“你確定?”顧西寧擡手拉開了他的手,手指溫度有些冰涼的落在他的耳朵上。
“我知道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難道不是嗎?”景少賢握住她放在自己耳朵上的玉手,眷戀的撫.摸着她的手背,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其實不管她怎麼對待他,只要彼此的身體還有觸碰,他似乎都可以快速的調整過來、
顧西寧沉默了一會兒報出了一個地址,一路上兩人再也沒有話語,直到車子停在一個紋身店的門口,店主是一個有點年紀的老伯,顧西寧先是跟他打了一個招呼將他帶到了離景少賢稍遠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要求店主讓自己疼一些吧,景少賢這麼想着神情有些落寞,他的女人要在他的身上落下痕跡,原本是一個非常溫馨的事情,可是爲什麼她要自己痛呢?其實只要紋上她的名字,他就會記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