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接了你們冷氏的單子,你又何、何必插手顧氏跟我們之間的合作?”雲念離索性將話挑的更明一點。
而冷厲南立刻就變了臉色。
難道這個女人現在是爲了另外一個男人在跟自己興師問罪嗎?
“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個話?丟了單的雲律師,還是關心顧成川的雲念離?”冷厲南從寬大的老闆椅裡面起身,在房間踱起了步子來。
雲念離抿了抿嘴脣,然後說道:“不管我是什麼省份,我只希望,有些情緒,不要帶到工作中來。”
“你是說我公私不分,假公濟私?”冷厲南停下了腳步,然後挑釁般地看向了雲念離。
雲念離也學着他往常的樣子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有數,冷厲南,你何必這麼趕盡殺絕。”
她不知道顧成川口中的項目是什麼東西,所以現在在這裡,也不好明說。
“雲念離,你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看來是我太包容你了。”冷厲南冷下臉,眼神陰翳地看着雲念離說道。
雲念離卻是笑了起來,道:“冷厲南,你包容我?你是在說笑話嗎?哈哈,那還真是本世紀最好笑的一個了。”
冷厲南氣得臉色鐵青,幾乎都要暴走了。
但是隨後,他又奇蹟般地壓制住了自己的這股怒氣。
“你今天來,恐怕不僅僅是確認這件事情是不是我做的吧?”他不想說的太多,他做什麼,也沒有跟誰解釋的必要。
雲念離點了點頭,十分淡然:“確實不是。我是來求你的。”
冷厲南幾乎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求他?
求人現在都是這個態度了嗎?
“求我嗎?我可沒有看到你有半分求饒的樣子。”冷厲南重新坐回椅子裡,看着雲念離,表情又浮起了幾絲玩味。
他還真是頭一回見到求饒都說得這般坦蕩淡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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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爲我的事情來求你的,我是來求你,不要再壓制着顧成川了,你們畢竟是兄弟,他纔出獄不久,你就這麼對待他,會擊垮他很多東西的。”雲念離知道顧成川現最缺的就是重新開始的希望。
但是她來求情,也不是因爲別的什麼,只是不希望看到顧成川緊皺眉頭的樣子。
他那麼溫潤的樣子,本來就應該是活得雲淡風輕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活得整日唉聲嘆氣的。
雲念離其實在來的路上想過,如果自己給顧成川求饒,那冷厲南會不會生氣得更加厲害。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裝作不知道這件事的想法。
她欠顧成川太多,所以不可能可以裝作不知道。
所以關於冷厲南地反應,她便不再去考慮。
不管他是如何生氣,她都做好接受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