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67章
冷少天回答了之後,便欲往門口走,哪知莫夕雨卻勾起一抹客套的微笑對林依諾說:“林小姐,麻煩你再等我們五分鐘好嗎?”
聞言,冷少天和林依諾不約而同的看着她,俱都有些不太明白她想做什麼,林依諾微微怔忪了兩秒,略顯勉強的扯出一抹訕笑,點頭:“好!”
然後林依諾識趣的退了出去,看到門再次關上,冷少天收回視線看向冷若冰霜的小女人,不明所以的柔聲輕問:“怎麼了?”
莫夕雨的脣角緩緩勾起一抹嫵媚妖~嬈的媚~笑,將他的手放在手心,怔了怔,然後在他狐疑的目光中,鬆開,接着,她以着折磨人的速度極慢極慢的靠近他,接着蔥白手指像彈鋼琴一般從他的小腹一點一點的往上爬,一股癢酥~酥的觸感頓時從她的指尖傳入他的全身,男人高大的身軀驟然緊繃。
她,對他的身體瞭解的程度甚至超過了他自己。
她知道他身體上所有的敏感點,所以,輕而易舉的,他該死的,居然那裡就有了反應。
他擰眉,微眯着黑眸盯着面前不知道想幹什麼的女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想阻止她卻又捨不得,最後她的手抓~住了他的領帶,順勢用力一拉,他便俯下頭來,只見她同時緩緩擡起眸來,媚眼如絲的看着他的雙眼,在他灼灼的目光中,她伸出粉~舌極具鉤挑意味兒的舔~了舔紅脣,然後在他忍無可忍想要有所行動時,她卻嬌滴滴的開了口——
“你把我的手鍊拿來送給了她?”
她的聲音明明甜美又溫柔,卻讓冷少天在瞬間冷汗淋漓,他一怔,滿腔的慾念在頃刻間消散無遺,心裡隱隱明白了什麼。
敢情這是要興師問罪?
莫夕雨勾着紅脣,笑靨如花的看着他,一隻小手揪住他的領帶,另一隻小手則攤開在他面前,笑米米的小模樣看在冷少天的眼裡卻覺得瘮人無比。
他僵住,微微擰着眉,大腦在急速的轉動着,尋找着補救的辦法
“老公,我才知道,你還真是挺省的,這樣的也能想得出來!”莫夕雨平靜的說道。
冷少天狠狠抿了抿薄脣,深深看着越笑越覺得陰森的女人,已經十分肯定她這是要找他算賬了,他暗暗嘆息一聲,硬着頭皮小心翼翼的說:“我……那個,我從來沒看你戴過,而且,我……我覺得那顏色不是很適合你,所以……”
莫夕雨陰測測的笑了一會兒,見他說不出個所以然,臉倏然一板,腳一跺:“顏色不適合我?可是,那是你忘記了,當初我生日時,某人說,這個顏色太適合我了,所以,才送我的。”
“嗷——”冷少天慘叫一聲,剛剛培養起的這一點好感,在這一刻再次消失殆盡,“不就是一條手鍊嗎?你至於嗎?”他的眼神分明在責怪,她的不理智。
“至於,因爲那是我以前的老公送我的,當然至於!!”莫夕雨歪過臉來對他橫眉怒眼,疾言厲色的喝道。
“以前的老公?莫夕雨,我還沒死呢!”冷少天陰沉着臉說道。
這女人明顯的是在變相的詛咒他!真是心狠的女人!
“對於我來說,心死了,身體活着和死了沒多大區別。!”莫夕雨猛地擡眸狠狠瞪他,故意將話說得極難聽。
剛剛那一瞬間,她還以爲,他們又回到了從前,剛剛那一瞬間,久違的幸福感再度浮上心頭。
但……現在,她才覺得,那只是自己一個錯覺。
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冷少天,儼然一個花花公子,而,她莫夕雨,此刻,不過是他獵物中的一類而已。
“行,那你就守着你心裡的那個老公過日子吧!”冷少天脾氣也跟着上來了,一揮手,便指着門口道:“請你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冷少天,你……太過分了!”莫夕雨氣憤填膺的吼他,真生氣了!
憑什麼?他什麼意思?屬於她的‘東西’,就算她不要,沒有得到她的首肯,也不許送給別人呀!
滿腹怨氣的女人音量頗大,驚得冷少天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你嚷嚷什麼?這裡是市政府,你好歹也是市長夫人,注意點影響……啊!”冷少天的話還沒說完,便縮回了手,然後,一邊對着手上吹着氣,一邊看着嘴角還帶着血漬的莫夕雨,忍無可忍的低吼道:“滾!”
滾?呵呵……
莫夕雨又想到了十幾年的那個情景,似乎也是這樣,指着門口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冷少天,當年,你說滾,應該言不由衷,愛你說的那些……
可是,今天,冷少天,你應該是真的讓她滾了吧?想到這,心裡難受異常。
從冷少天那裡出來,莫夕雨便來到了林依諾的辦公室——
冷少天果真對她不薄,這辦公室,比起顧海的,都毫不遜色,一個文書,而已?不是嗎?居然……
她冷哼一聲。
“林依諾,能佔用你十分鐘嗎?”莫夕雨輕輕推開門,往裡探了探頭,看着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出差的林依諾,微笑道。
“能啊!進來吧!”林依諾擡起頭來,笑看着莫夕雨,熱情的朝她招了招手。
莫夕雨走到沙發旁坐下來,林依諾問:“喝水嗎?”
“我不渴!你不用這樣客氣的招呼我!”莫夕雨輕輕搖頭,脣角勾着一抹略顯客套的微笑,有些憂傷的說道。
莫夕雨的一句話,讓林依諾微微一怔,臉上泛起一絲尷尬的紅暈,略顯侷促的咬了咬脣,點頭微笑:“好!”
林依諾在莫夕雨的對面緩緩坐下,擡眸看了看牆上的壁鐘,出差的時間快到了,所以便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夕雨,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其實剛纔見面時,她就已經敏銳的感覺到莫夕雨有話對她說,只不過礙於冷少天在場,所以她一直隱忍着罷了。
“林依諾,對不起”莫夕雨用力抿了抿紅脣,緊蹙着黛眉像是在猶豫着什麼,好一會兒後,才語氣憂傷的低低說道。
林依諾微微一怔,半眯着雙眼不明所以的看着莫夕雨,有些失笑道:“怎麼了?好好的幹嘛說對不起?”
“這些年來,我知道因爲我,讓你的人生髮生了很大的變化!”莫夕雨擡眸定定的看着林依諾,特別真誠特別認真的吐字。
“那都很多年的事了,還提它幹嗎?”林依諾心臟驀然抽了下,脣角泛起一抹苦澀的微笑,心裡已經隱隱猜到什麼。
“對!就是因爲過去很多年了,所以我才覺得很抱歉!因爲居然都沒正式的和你說聲對不起!”莫夕雨眼底泛着一絲懊惱和後悔,爲自己曾經的自私和不懂事而感到羞愧。
林依諾狠狠蹙眉:“夕雨,你到底想說什麼?”
莫夕雨咬了咬牙,暗暗吸了口氣,然後擡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林依諾,沉默了幾秒後,她狠着心說出來此的目的——
“林依諾,我想說句話!”
“什麼話?”林依諾的脣角扯出一抹勉強的微笑,強忍着心裡的無奈和悲傷,明知故問。舒榒駑襻
“不要在冷少天身上再白費心機了,結局,肯定不會如你所願的!!”
莫夕雨堅定的話語,像有迴音一般在林依諾的耳邊迴盪,滿心悲苦
林依諾深深回視着一臉認真嚴肅的莫夕雨,脣角不可抑制的泛起一抹苦笑,其實她的心裡一直很清楚,很清楚冷少天或許不可能會屬於她林依諾,只是,哪怕明知他不一定會是她的,她仍是情不自禁的淪陷在自己編織的美夢裡無法自拔。
“如果他一輩子都不能恢復記憶呢?”好半晌後,林依諾輕啓紅脣,幽幽問道。
莫夕雨狠狠蹙了蹙眉,似是在認真思考林依諾的問題,幾秒之後,她有些迷惘又有些苦惱的搖頭:“不知道”
她現在的確不知道,至少目前爲止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冷少天恢復不了記憶,是否,她真能如薛阮所說,重走10年前的那條路,而,結局又會不會讓冷少天再次傾心,這點,她還真是沒有自信。
愛?真的有那麼神奇嗎?真的有改變萬物的力量嗎?其實這幾天她很迷惘,如果是,那麼冷少天爲何對她如此厭惡,如果是,爲何在他失憶後,連感覺都同時消失了?
“林依諾,對不起,我知道我很自私,希望你能原諒我,但是,我不可能把少天讓給你!!”莫夕雨很堅定,眼底泛着一抹勢在必得的璀璨光芒,她承認她很自私很霸道,就算現在她暫時對自己的心思還不能確定,但是她也不要他被別人窺覬。
“他若愛你,你想讓,他也不可能會是我的,他若不愛你,你不想讓,他也可能會是我的!”林依諾脣角勾着一抹譏諷的笑,像是自言自語般低喃,微微垂下眼瞼,哀傷的目光觸及腕上的手鍊,哪怕很想表現得滿不在乎,可是內心深處始終會有一絲無奈與不捨。
莫夕雨輕輕抿着紅脣,默默的看着林依諾佈滿憂傷的臉龐,愛,或不愛?是呀,她哪能說了算?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讓莫夕雨的心不安了起來,是呀,失憶後的冷少天,對與她的記憶一片空白,她能有這個能力讓他愛上十年後,年輕不在的自己嗎?
莫家,難得的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還沒天黑,門前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輛,賓客如雲的場面頗爲壯觀。
莫夕雨也是才知道,原來母親竟在y市認識這麼多人,而且看得出個個都是非富即貴。
站在二樓休息區的落地窗前,莫夕雨美麗的臉龐佈滿幽怨,雙臂抱胸,飽含憂愁與怨憤的雙眼長時間的盯着衆多賓客魚貫而入的大門,似是在等待着什麼
冷少天!你答應我今天回來的!
莫夕雨刻意打扮過,這麼幾年,就連結婚,她也沒這麼刻意過,一襲香檳色深v露背長裙,胸前的誘人風光若隱若現,惹人無限遐想,而更抓人眼球的卻是她白`皙勝雪的後背,那裡一大`片的肌`膚袒露在外,裸至腰椎部位,將火辣,性`感,妖`嬈,魅惑,詮釋的淋漓盡致。
還沒下樓,便已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極盡幽怨的狠狠咬着紅脣,莫夕雨滿腹委屈與思念,雙眼像是定在了家大門口一般,一眨不眨,彷彿生怕一眨眼就會錯了什麼似的。
突然——
“喲!莫夕雨,你這好有閒情逸致啊!在等什麼呢?不會是在等舊情人吧?”自從那天晚上,撞見了莫夕雨與薛阮在一起後,冷雪便對她的厭惡直接反彈到了幾年前的狀態,非但不在冷少天與冷慶鋒面前說好話,還盡是添油加醋。
一道飽含`着濃濃不屑的譏諷聲,從莫夕雨的身後毫不客氣的響起,莫夕雨聞言,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瞬間冷若冰霜,頭也不回就冷冷切齒警告道——
“冷雪,你再喊我一聲莫夕雨,你試試看!”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開始在乎起這個稱呼了,聽着別人叫她冷太太,冷夫人,她居然纔會有歸屬感。
冷雪一邊不急不緩的朝着莫夕雨走去,一邊佯裝漫不經心的扯了扯禮服的前胸處的蕾絲,然後囂張的勾了勾脣,極盡蔑然的睥睨着莫夕雨,挑釁道:“想怎樣?”
莫夕雨環胸的雙臂緩緩放下來,姿態妖`嬈的轉過身來看着冷雪,嬌豔欲滴的紅脣若有似無的扯動了下,漾出一抹陰測測的冷笑,慢悠悠的哼哼道——
“冷雪,我勸你最好別惹我,否者你不要怪我把你當年爲那個男人打過胎的事告訴黃哲?”她從來不是多事之人,也是不多嘴之人,但,把她惹極了,什麼再難堪的事,她也做得出來。
冷雪的臉,在瞬間一變,眼底頓時劃過一抹驚恐,半張着嘴,半響都合不攏,她原以爲當年那件事,這世上除了她,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因爲,她去醫院時,名字都是用的假的。
可是……
“你怎麼知道的?”她壓低聲音問道。
莫夕雨看出了冷雪的驚慌,其實在說這之前,她也並不確定,畢竟,當年,她看到的只是那根驗孕棒而已。
但……如今看來,還真是。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冷雪,你只要不從中摻合,我打死也不會說出去的,畢竟,我們是一家人!”雖說這在平常老百姓家,或許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但是在上流社會,這一消息要是傳了出去,卻是致命的,更何況冷雪是軍醫……
冷雪狠狠磨了磨牙,心裡頓時騰昇起一股怨恨,她微眯着雙眼瞪着莫夕雨,威脅道“莫夕雨,你也最好管住你的嘴,否則,我倒不介意幫我哥換個老婆。”冷雪的脣角也勾勒着一抹別具深意的陰森笑意,眼底泛着一種類似幸災樂禍的情緒,意味深長的冷冷說道。
莫夕雨的心,莫名其妙的狠狠一抽,被冷雪篤定的語氣惹得心神不寧,妝容精緻的美麗臉龐越加難看了幾分,她警告性的剜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看向大門口,不屑搭理他。
“你不用看了,我哥今天是不會回來的!”冷雪拔高音量懶洋洋的吐字,笑得極盡欠抽。
“今天是他岳母的生日,他一定會回來的!”莫夕雨狠狠咬着牙根,陰冷的目光刷地射`在冷雪囂張得意的臉龐上,語氣聽似篤定,實則底氣不足,她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說話算話的趕回來。
冷雪則微眯着雙眸似笑非笑的盯着莫夕雨,似是在譏諷她的自以爲是,幾秒之後,他說:“莫夕雨,敢不敢跟我打個賭,我賭你老公我大哥他今晚‘一定’不會回來!”
冷雪刻意咬重‘一定’二字,語氣堅定得讓莫夕雨心生不安又莫名其妙,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她暗暗攥緊雙手,冷冷抿着紅脣,無話可說。
如果是以前,她敢,現在,她不敢賭了,因爲,她對他們的愛,該死的已沒了自信。
見她沉默,冷雪脣角的魅笑更加得意了幾分,故作漫不經心的舔`了舔薄脣,她似是還嫌不夠解氣一般,神秘兮兮的衝她挑了挑眉:“想知道爲什麼嗎?”
莫夕雨冷着`臉不屑說話,冷雪根本也不在乎她開不開口,而是不懷好意的冷睨着她,自顧自的冷笑着說——
“因爲好像林依諾出了點小意外,我哥得陪着她!”
冷雪聽似雲淡風輕的語氣,卻像鐵錘般在莫夕雨的心上狠狠捶了一記,生疼生疼的!
和林依諾說,她一定會失敗,莫夕雨此刻,卻想問自己,自己是不是也會失敗?
“什麼意外?”她屏住呼`吸,臉控制不住的微微泛白,鬼使神差的追問,明知道,知道了結果,心裡可能更爲難受,但……忍不住的還是問了出來。
“林依諾跟我哥去應酬,她幫我哥擋酒,自己喝得胃出血,進醫院了!”冷雪也不隱瞞,甚至就是故意大大方方的告訴她,臉上泛起一抹幸災樂禍的陰冷笑意,毫不掩飾他落井下石的心態。
林依諾胃出血?進醫院了?那麼,他今天是真的不會回來了?
莫夕雨微微蹙着眉頭,心已然亂成一片,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底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幽怨,他爲了別的女人,背棄對她的‘承諾’,雖然林依諾是爲了他纔會進的醫院,他有責任照顧以及陪伴林依諾可是怎麼辦?越是這樣,她的心,越是不舒`服!
她臉色不定,呆怔的看着地面回不來神,緊接着冷雪飽含譏諷的聲音再度響起—。
“所以莫夕雨,你還不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爲嗎?你要小心哦——”冷雪陰測測的冷笑着,故意裝模作樣的拉長尾音,微微停頓一下之後,她倏地收起冷笑,語氣尖銳的冷冷哼道:“如果讓我哥知道了你那天晚上,他去醫院,你卻去約會舊情人,我估計,你們之間的故事可能會更精彩吧!或許,我哥一怒之下就休了你了……”
說完,冷雪極盡淡漠的瞥了莫夕雨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了。
你就哭去吧
冷雪最後一句話,像魔咒一般在莫夕雨的耳朵裡不停的迴盪,她很想不以爲然的一笑置之,可是爲什麼,她很努力的想要扯動嘴角,卻就是笑不出來
休了她?冷少天,你會嗎?會休了她嗎?
緊繃着神經,果斷拿出電話,撥號——
悅耳的音樂,直直灌進耳朵裡,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充滿忐忑的心,一點一點的跌入谷底
冷少天,你接電話呀!
狠狠咬着牙根,不自覺的收緊五指死死攥緊手機,莫夕雨的心,控制不住的泛起一絲鈍鈍的疼,然而她還來不及分析心裡那絲鈍痛是爲何而起,緊接着她的眼底就燃起一簇熊熊怒焰,憤怒在瞬間將鈍痛掩蓋
正在胡思亂想着,緊緊攥在手裡的手機突然‘滴滴咚咚’的響起短訊提示音,她下意識的垂眸一看,號碼是陌生的,她頓時狠狠蹙眉,然後她基本沒怎麼猶豫,立刻點開短訊查看內容——
三張照片,第一張是飯席上,林依諾巧笑嫣然的陪伴在冷少天的身邊,兩人舉止親暱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第二張是冷少天滿臉焦急的抱着臉色痛苦的林依諾奔出酒店,第三張是林依諾臉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冷少天坐在病牀邊微微俯身看着她,溫柔的模樣應該是在安慰林依諾
或許這三張照片根本不能說明什麼,可是卻足以讓她的心,難受異常。
日久生情,這四個字絕對是大量實踐證明過的。
照片裡的事情發生在昨天晚上,在他與她通電話的時候,他爲什麼不主動跟她說?現在又爲什麼不接電話?爲什麼?
心,瞬間被一股不知名的烈火焚燒,莫夕雨狠狠咬着牙根,脣角緩緩泛起一抹桀驁不馴的冷笑——
冷少天,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