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可是爲什麼?”夏夜摸了摸胸口,是呀,爲什麼,爲什麼自己會覺得眼前的場景這麼刺眼。夏夜想移開,想轉身,但是,他做不到。身體就像被禁錮般,無法逃離,無法躲避。
夏夜靜靜的看着紅色花海里相擁的兩人,男子妖異俊朗,女子俏皮美麗,明明是一副很美很美的畫面,可是爲什麼那麼想要把那個妖異的人拉開。爲什麼呢?夏夜不明白爲什麼,他就這樣站在他們的身邊,但卻無論如何也容不進來。
“雪嵐,”男子的聲音依舊魅惑,只是不再屬於自己而已。
“嗯?”
夜銀月低頭輕咬女子的耳垂,聲音低沉,仿若最永久的宣誓。
“我愛你!”
女子笑了,輕輕一笑,卻是藏不住的萬種風情。
“我,也,愛,你!”
是什麼東西在瞬間破碎,夏夜擡起頭,這片天空暗紅的好似他此刻的心,夏夜閉上眼睛,不願再想,不想再看。
好似有誰正扯着自己的胳膊,一抹淡淡的清香向着夏夜撲面而來。
“你,是誰?”夏夜睜眼,剛剛的一切好像一個夢,眼前沒有花海,沒有夜銀月,但是那個與夜銀月相擁的女子卻正與自己對視着。
“雪嵐!”女子說完,對着夏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雪嵐?”夏夜記得有個唱歌非常難聽的傢伙也說起過這個名字。
“傻瓜!我就是你呀!”
“什麼?”
女子張嘴說着什麼,但是夏夜聽不到,突然間眼前的女子變得模糊,一陣眩暈感使得夏夜連連退後了幾步,在快要昏迷的最後一刻,夏夜隱隱聽到了女子的一聲輕喚。
“銀月…”
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牀,要不是因爲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夏夜真就懷疑自己已經到了天堂。
夏夜試圖坐起身來,不過這個舉動很快被一個人溫柔的制止。
好聞的,獨特的氣味,夏夜不擡頭也知道是誰了,有些意外,有些驚喜。
夏夜擡起頭,夜銀月的臉蒼白的不見血色。
“夏夜!”夜銀月的聲音暗啞而低沉。
突然間的心痛,是爲了眼前這個妖異的男子麼?
“嗯!我……唔……”
要說的話突然被堵住,柔軟卻冰冷的觸感帶着夜銀月獨有的味道充斥着夏夜的神經,想要逃離,卻又不想逃離,夜銀月的吻霸道卻不失溫柔。
夏夜就這樣任憑着夜銀月輕吻着自己的脣,沒有迴應,也沒有躲避。
"或許有些期待,期待什麼呢?"夏夜看着夜銀月那雙淡紫色眸子,想要得到答案,但是,他找不到。
“雪嵐,我愛你,”
“我,也,愛,你,”
突然闖入夏夜腦子的一段對話使得他瞬間清醒,然後拼命的針扎, 身體就這樣被夜銀月禁錮着,夏夜越是針扎,夜銀月環顧抱着夏夜的雙手就收的越緊。
“丫……的……”
然後重重地向張口咬了下去,突然間,嘴裡流進了一股鹹澀的液體,液體順着夏夜的嘴角緩緩的落下。
“嘶……”
夏夜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扭動的身子一不注意卻是扯到了背後的傷口。
夜銀月瞬間驚醒,恍然的離開了夏夜的脣,拉開了與夏夜的距離。
“對不起,我……”夜銀月看着夏夜,眸紫色的眸子仿若有着一團霧,讓夏夜看不清楚,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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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夏夜輕笑。
“我和雪嵐很像!!!”語氣不似質疑,倒像是質問。
紅色的血溢滿在夜銀月的脣角,使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邪魅。
夜銀月不知道怎麼回答夏夜,淡紫色的眼睛中渡上了一層迷霧。
“呵呵,”夏夜笑了笑,用手摸了摸後腦勺。
“丫的,竟然敢拿小爺練習接吻,那可是小爺的初吻啊!這下虧大發了,你得補償我!”夏夜看着夜銀月,眼神灼灼。
夜銀月站起身來,看着窗外,不說話,也沒有給夏夜答覆。
“約,醒了,話說你剛剛是不是吃了個蚊子!這蚊子也真是夠大的,還流了這麼多血!”
夏夜舉起拳向着眼前好像還沒睡醒的人揮去。
“邋,遢,男,”夏夜一字一句的道,眼中好似快要冒火。
“別呀!這樣就不可愛了約!”說完,邋遢男的手放在夏夜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
“不是你,我會在這裡?”夏夜說完翻起一雙白眼,看着邋遢男。
“我也不知道你會這麼弱嘛!”說完擡起修長有力的手,無視夜銀月殺人的目光,輕輕擦拭着夏夜嘴角的那抹血跡。
夏夜也懶得去過問,任憑邋遢男在自己嘴角動作。
“以後可不可以先和小爺說清楚啊!至少也得讓我清楚來醫院的目的吧,鬼帝!一聽這名字就是個大boss,你丫的故意玩小爺是吧!”夏夜憤憤的說道。
“鬼帝?”
夜銀月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其實我也不知道會是那傢伙啦!情報有誤,情報有誤,呵呵,”邋遢男打着哈哈,一臉我很無辜的表情。
“情報有誤?小爺早晚會被你害死。”
“那,那啥!吃飯!”邋遢男說完,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盒盒飯。
夏夜摸了摸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於是接過邋遢男手中的飯,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對了,我幫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所以………”邋遢男話還沒說完,就是一陣陰笑。
正在與盒飯作鬥爭的夏夜突然打了個冷顫。
“所以什麼?”
“所以你就用一個星期來增強一下實力!”
夏夜怎麼覺得自己的眼前坐着一隻會說話的狐狸呢。
“夜學長呢?”夏夜邊吃邊擡頭看了看夜銀月。
“我陪你!”
“呵呵,”
夏夜笑了笑。
“其實今天天氣還是挺好的,”夏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