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楓雙手扣在她的肩上,認真的和她解釋,“那件事情我沒有告訴她,我還不至於傻的把和其他女人睡過的事情告訴未來的妻子。”
季小冉手上的動作一僵,這是什麼破解釋,未來的妻子,季小冉心裡本來就有傲嬌的倔因子,她重新把已經解開的圍脖給自己裹嚴實了,凍死他活該,幹嘛要關心別人的丈夫冷不冷。
“你回去吧,別讓未來的妻子等久了,再也不見,衣服和圍脖,我會快遞到你家的。”說完,季小冉快步邁開。
林子楓目送她過於臃腫的背影,穿着他的大衣,她的樣子真的有些滑稽,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醜點沒關係啊,只要她不冷就可以。
再也不見,這一走,或許真的就再也不見了吧。
冉冉,對不起,沒能揹你走一輩子……
季小冉躲在轉彎處還是沒忍住的哭了,她偷偷的回頭去看那個人,他已經轉身往回走。
如果可以,她真想不顧一切,小時候,在超級喜歡信一哥哥的時候,信一哥哥身邊有童嫿姐姐,她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一個。
現在,她一點兒都捨不得那個人離開,甚至連那句再也不見都是賭氣說出來的,可是,他卻是那個給了她很多溫暖,帶給她很多的笑容的好朋友小柳的男朋友,奧,不對,剛纔他不是都說了嗎,是爲未來的妻子和丈夫。
她不怪小柳打了她,她只是覺得對不起小柳,成了破壞她美好愛情的壞女人。
“站在這裡,穿的像個怪物,還又哭又笑的,特像個傻子。”林子楓就好像從天而降一樣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不是轉身走了嗎?
突然很想哭,躲在他的懷裡大聲的哭,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
她吸了吸鼻子,“你是鬼啊,來無影去無蹤的。”
林子楓嘴角劃過一抹苦澀,“我還以爲你會感動的撲到我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呢。”開玩笑的語氣,眼神和內心卻都是悲傷的。
季小冉看着他,沉默,她的確是那麼想的啊,可他們的關係,不允許啊。
“你怎麼又回來了?”突然像是看透了什麼,緊緊的護着自己身上的大衣的圍脖,“你不會是後悔把大衣和圍脖給我了吧,想要拿回去。”
她可愛的兩個護食的孩子,她是怕冷嗎?還是捨不得他的衣服帶給她的溫暖?
“奧,後悔了。”林子楓騙她的說着。
季小冉看不起他的表示不滿,“給你,給你,真是小氣鬼。”說着,已經開始解圍脖,其實她內心是擔心他凍感冒。
林子楓一個轉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背在了背上,“我是後悔沒能把你揹回去。”
“喂,你別這樣。”他這樣揹着她回家,算什麼啊?她堅決不要。
林子楓壞壞的在她的屁屁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老實的待着,不然把你扔到湖裡去。”
“你敢!”這麼冷的天,把她扔到湖裡,還不等於殺了她啊。
林子楓揹着她跑到湖邊,直接將她的背後靠在湖邊護欄上,“你要是不聽話,我一鬆手,你就得掉下去。”
“你這是謀殺。”
“沒事,你要是掉進去了,我也會跟着跳下去的。”
“……”
或許理智終是抵不過內心的那份不捨,她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背上,還張開嘴巴在他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幹什麼又回來揹她啊,弄的她心裡難受的要死。
他沒有躲開,任由她咬着,聲音低低沉沉的蔓延開來,“要好好照顧自己,天冷出門要記得圍圍脖,不要爲了好看而穿的不暖和,等你和你的信一哥哥結婚了,要學會做飯,還有……”
“別說了。”季小冉啞聲打斷他嘮叨不停的話,都不知道她心裡有多麼難受,幹什麼把自己表現的如此暖男。
“冉冉……”
“嗯?”
“冉冉……”
“什麼都不準說了。”
“我不說,就是想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冉冉……”
“別叫了,我不喜歡聽。”
“奧。”
到了季小冉家的門口,他沒有放手,她也沒往下跳,她突然叫了他一聲,“林子楓……”
“嗯?”他應聲,等着她說完了對他說的話,他再放她下去。
季小冉認真的在他背上寫了幾個字母,“q e p w q 。”嘴角微微上翹,自己從他的背上滑了下來。
她看着他,微微一笑,“剛纔那是我對你最想說的話,等有一天你解開了,不準笑話我。”
林子楓皺眉看她,五個字母,是她想說的話,q e p w q,他真的不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你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我發誓,不笑話你。”
季小冉搖頭,“不能說的秘密。”她都到家門口了,他還要回去,她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幫他穿上,還笑着說,“是不是很暖和。”
林子楓深凝着她,點頭,真的很暖和,還留有她的體溫。
季小冉沒有解圍脖,很賴皮的對他說,“你從來沒有送過我禮物,這條圍脖,很保暖,送給我了。”
是啊,他都沒送過她禮物,“好。”
季小冉看着他,笑着,對自己說,‘假裝着,從未愛過吧,沒有她,他會過得比從前快樂。’
很久以後,他解開那個五個字母的意義……
傻瓜,她怎麼就不知道,他對她有多不捨得。
……
一段時間把季小冉和林子楓的事情放一放吧,接下來儘快把皇甫信一和童嫿的故事完美,不會再出現其他的人物了,儘快完美之後,就會結局。
皇甫信一,童嫿。
清早,因爲聽到門鈴聲而圍着圍裙就跑到門口的童嫿,在打開房門的時候,見到的卻是昨晚如約而來的人,他說以後會經常來她這裡,但她沒想到,他的經常是指每天,還是這麼早。
兩人均是沉默的站在門口,四目相視,都有些不知所措,房間裡比皇甫信一來的還要早的張彭宇的聲音傳來,“是誰啊?怎麼不進來?”
童嫿覺得這大清早的氣氛肯定會很詭異,首先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張彭宇介紹這個人。
皇甫信一面色一沉,昨晚來的時候沒發現家裡有男人,難不成那個時間已經睡了,他並不知道,還是說,他走了以後,這個男人才來的?
難不成他們是同居關係?心裡極不舒服。
可能張彭宇也察覺到異樣,抱着剛起牀的小睿睿出現在了門口,小睿睿看到皇甫信一的時候,兩隻小藕臂摟着張彭宇的脖頸,甜甜的聲音奶聲奶氣,“爸爸,這個人是壞叔叔。”
爸爸,叫的是張彭宇,而那個壞叔叔,當然是他現在小手指着站在門口的皇甫信一了。
皇甫信一臉色一黑,自己的兒子竟然喊其他男人爸爸,還說他是壞叔叔,這不是要翻天了。
張彭宇寵溺和小睿睿頂了個額頭,“他不是壞叔叔,是媽媽的朋友。”
媽媽的朋友,這個介紹他更不高興了。
童嫿總算說話,“你怎麼來了?”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對他更是沒有絲毫的歡迎,清清冷冷的態度,讓皇甫信一都懷疑,他是不是來錯了?
皇甫信一將手裡買來的早餐放在了門內,自己人卻還是站在門外,“本來是送早餐的,看來,應該不需要,幫我扔掉吧,我先走了。”
既然來的太多餘,那麼轉身至少應該灑脫一些,他清楚,他和童嫿之間現在不是一個孩子就能順理成章的,就在剛纔他們的兒子喊那個男人爸爸的時候,他就明白,那個人纔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
唉,心裡不舒服歸不舒服,但畢竟不能打亂了她平靜的生活,如果童嫿選擇的是現在的生活,而現在的生活對她而言就是她想要的簡單幸福,那麼他就不應該破壞。
畢竟,他們想要重新在一起,中間隔着的還很多,最大的問題還是當年她父親落馬的那件事情,就算他解釋和他無關,估計她也不會相信。
就如她說的,當時,她在一天之內一無所有,唯一支撐着她,讓她活下去的,是他們的孩子,如果,他現在來和她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和要了她的命是一樣的。
他現在能爲她做的,就是儘量的給予她更好的生活,或許也只能是物質上的了吧,直接給她錢,她是不可能要的,甚至還有可能激怒到她,那麼也就只能在工作上面幫助她。
而且他也見過剛纔那個男人,正是她現在所在廣告公司的老闆,還是這幾年一直都陪在她身邊,照顧他們母子的人。
只是兒子,在明明知道他是親生爸爸的情況下,還在他的面前刻意的喊別人爸爸,說他是壞叔叔,這基因是遺傳了誰的啊。
皇甫信一離開後,童嫿低頭盯着腳旁的手提袋裡的早餐發呆,她沒有想到,他就那麼轉身離開了,在他轉身之後,她的心裡空落落的,本以爲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兒的在乎她,沒想到他想做的也就只是因爲歉疚的照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