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從周彥泄露出來的信息裡,蘇樂樂能聽得出來,那一家人可能很有錢,同樣的,也非常苛刻薄情。
而她不在乎錢,對血緣關係也沒什麼念想:“我只看到母親。”
蘇樂樂對母親有執念,因爲母親在她年幼的時候,對她很好。
“他們會覺得你想通過這種方式,跟他們套近乎。”周彥說得相當的客觀:“即便你只是去悼念你的母親。”
蘇樂樂想了想問:“照你這麼說,我只能想辦法混出來了?”
周彥聳肩:“恐怕是這樣。”
“那很簡單。”蘇樂樂很相信自己的設計天賦,自信滿滿地跟周彥說:“現在我的本職工作是設計師,假如你手底下有明星需要禮服,你可以找我幫你設計。”
她大方地說:“看在你知道她消息的份兒上,即便你帶出來的明星是我討厭的,我也可以忍耐。”
“可是我現在只想帶你。”周彥尾隨着她,往酒店的方向走:“之前帶的明星都規規矩矩的,不夠刺激。”
他想體驗一下,帶着一個到處闖禍,天天惹事兒,沒出道就惹了幾百萬人討厭的女人是什麼感覺。
“懷孕也能進娛樂圈?”蘇樂樂頓住,回頭:“我是不擔心那些智商不達標的小朋友針對我,只是我現在是個母親,多少得爲孩子想想。”
周彥一聽有戲,忙問:“那等孩子生下來?”
當明星以後,討厭她的人就更多了。
蘇樂樂不由抿着嘴脣,看那些白癡以正義的姿態來指點她的行爲……着實有趣。
她都按捺不住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了:“可以。”
周彥好奇:“那設計……”
“我能兼顧。”蘇樂樂說着,按下門鈴。
門,馬上就打開了。
室內的五個人正在玩撲克牌,楚允坐在一旁,戰戰兢兢地看着。
餘安年聽到進來的動靜,有意地說:“你那麼在乎沉星,就不怕不答應幫楚允設計衣服……”
他沒在看牌,而是微微地擡起頭,不善的眼神就落在蘇樂樂的身上,玩笑一般地問:“我會傷害她?”
“有什麼好怕的。”蘇樂樂坐到沙發靠背上,斜靠在沈合的身上,打量着他手裡的牌:“說不定沉星在你傷他之前突然意識到,你就是個禽獸,決定跟你分手了呢。”
男人的手指長,很養眼。
蘇樂樂僅僅是看着他的手指,心裡就一陣陣的悸動。
餘安年輕笑:“那我要是在她沒有發現之前就找人綁架她呢?”
他總是能用聊家常的語氣,說很過分的話:“你說把她綁架了之後要怎麼對她纔好,送到夜店裡,讓她當出賣皮相的小公主?”
“你是不是想跟我打架?”蘇樂樂被激怒,氣不可耐地站起來,抽起沈合手中的牌直接往餘安年的臉上砸。
被人喜歡着,就能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了嗎?
蘇樂樂氣得滿臉通紅:“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用這種方式對待她,我就算豁出去這條命,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她沒有背景,有的只是一點就透的天分和這條命。
要報復一個人,天分顯然起不了什麼作用。
那她就只剩下這條命了。
“代價?”餘安年優雅地放下了手中的牌:“輿論這種東西,我很輕鬆的就能壓下去,那除了曝光呢?你還有什麼能夠對付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