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神色平靜地掃視着在場的人:“都別廢話,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說着,她往外走,準備找到蘇樂樂跟蘇樂樂道歉。
會場之中,蘇樂樂穿過人羣,走到周彥的面前。
周彥正在跟人談事,看到蘇樂樂滿身是汗,他關心地問:“怎麼了?”
“剛吃了很多辣的。”蘇樂樂不想耽誤周彥談事兒,隨便地找了個藉口說:“剛纔柯林打電話跟我說家裡出了點兒事兒,我就先回去嘍。”
周彥拉着她的胳膊問:“要不要我送你?”
“也不是多大的事兒。”蘇樂樂推開他的胳膊:“你忙你的。”
周彥見蘇樂樂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旁邊的人又把話題調整到了合作上,他收回視線,繼續跟人聊了起來。
蘇樂樂強撐着走到會場門口,想開車又怕精神不好,會導致車禍,經過一番思考,她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接說了醫院地址。
掛了號,輪到她的時候,她意外地發現,醫生居然是白呂生。
蘇樂樂乖乖地躺好,不解地問:“我記得你不是沒在這個醫院嗎?”
“這兩家醫院已經合併了。”白呂生暗暗地在心理面吐槽,要不是沈合給她打電話,讓他過來,他也犯不着跑這麼遠:“我偶爾會到這邊來坐班,你是什麼情況?”
“槍傷。”蘇樂樂指着後背說:“剛剛簡易處理了一下,但我害怕處理的不好,會留下後遺症……”
白呂生掀開蘇樂樂的黑色皮衣,貼在皮膚上的白色紗布早已經被血染紅。
“等我先去拿個麻醉藥。”醫生要用麻醉藥,都要去藥房裡面拿,不過藥房距離他並不遠,因此他也並不介意多跑這一趟。
把藥拿回來,看到沈合就站在牀邊上,而蘇樂樂則是閉着眼睛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他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要開始麻醉了。”
“好。”
做這種手術,打的都是局部麻醉針,白呂生用眼神趕人。
沈合全程當做沒有看見。
白呂生處理完傷口的時候,蘇樂樂已經徹底的暈了過去。
他鬆了口氣,接着跟沈合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當年要甩了人家,現在又厚着臉皮貼上來。
即便是沈合的朋友,他依然覺得沈合這麼做不厚道。
“放不下。”沈合坐在牀邊,輕輕幫蘇樂樂整理着早就被汗水打溼透的長髮。
他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有朝一日會失去留在蘇樂樂身邊的機會。
只有待在蘇樂樂的身邊,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是活着的。
白呂生隨口問:“現在知道放不下了?”
那你前幾年幹什麼去了?
這話白呂生只是在心裡面想想,他從來不會說出來,因爲他知道,作爲一名醫生,什麼話是絕對不應該說的。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沈合感慨地開口:“現在她跟周彥在交往。”
他就算再喜歡蘇樂樂,也只能在一旁默默的觀望。
沈合希望蘇樂樂能夠幸福。
即便幸福不是他給的。
“不過,她現在生活的環境……”白呂生皺着眉頭:“應該接觸不到槍吧?”
那她後背的槍傷又是怎麼一回事?
白呂生根本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