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脣,撩過她零散在前額的髮絲,“你不需要在心裡罵我,禾弋,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眼睛會出賣你的一切?”
有這樣一雙清澈澄明的眼睛,怎麼可能掩蓋的了心內最真實的情感?
禾弋掙扎,想要脫離他的擁抱,卻被他眼疾手快的按住肩膀,“別動!”
“我給你看個東西。”董正楠拽着她站到了電腦前,從文件夾裡調出一張照片。
“這是……”
“開槍的人。”
董正楠看着她,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禾弋這才意識到自己距離他太近了。
“是……是誰?”她把視線調轉到電腦屏幕,深呼一口氣,佯裝鎮定。
“這只是開那兩槍的人,是拿錢幫人辦事的主兒,真正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禾弋駭然,“還有主使?”
“嗯。”
“他是你的仇家?”
“仇家說不上,只是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以後你會知道的。”董正楠雲裡霧裡,說的禾弋懵懵懂懂,心裡卻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可你不告訴我,萬一下次他找人朝我開兩槍……我可沒你那麼幸運。”
“不會。”
禾弋一臉不能相信你的樣子,“你就這麼肯定?到時候我真的被打死了……”
董正楠眉心微皺,像是不悅她的反駁,音調也拔高了一些,“我說不會就是不會,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老公?”
“#&……”
有什麼區別?他和老公有什麼區別?
說着,他握着禾弋的纖腰,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朝着自己。
大概是神智有些清醒了,面對董正楠的觸碰,她感覺肌膚上起了一層碎小疙瘩。
那晚,他的粗暴,她依然記得。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說什麼。
在董正楠的面前,沉默不一定是金,但比她開口說話,絕對要強上一百倍。
書房裡的吊燈忽明忽暗,隱隱給人一種曖/昧的氛圍,只有書桌上的檯燈明亮依舊,把她和他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隔了一會兒,董正楠才淡淡開口,“在公司上班的感覺,如何?”
“還好。”
“恨我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你難堪嗎?”
“還好。”禾弋依然是那兩個字。
“恨我踢你的那一腳嗎?”
“還好。”
“那前天晚上的事呢?”
“#&……”
這個問題,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還好這兩個字的。
董正楠的手慢慢上移,落在她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白淨的臉上,“如果說,那晚之後,我還想要呢?你會怎麼樣?”
禾弋有些驚惶,像是重回了那如噩夢般的一/夜,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董正楠邪笑着,含住她因爲被他調戲而變得有些紅潤的耳垂,低沉着嗓音,“有一個免費又幹淨的女人,怎麼能不好好利用起來呢?”
靠!這是把她當成白嫖不給錢的雞呢?
“我是什麼?是你解決生理需要的工具?”禾弋雙手環胸,學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興味。
“可以這麼說。”董正楠點頭,毫不否認他需要她的真實目的。
“那如果我拒絕呢?”
“你還有拒絕的權利?”他反問。
“既然沒有,又何必要多問這一句?直接像那天晚上一樣,提槍強幹不就行了?”
“你沒體驗過那種,讓你上天堂的感覺,做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更有意思。”他輕笑,涼薄的嘴脣擦過她的眼角。
“變/態!”
禾弋再也受不了他這情/色的調戲,情緒一下子迸發出來,大叫一聲。
“男人,有幾個不變/態的?”他的笑如同鬼魅,讓人捉不清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說着玩的。
“乖,生氣的女人不好看。”董正楠圈着她的手加緊了幾分,微微挑眉。
雖然嘴上說着膩人的情話,但他卻沒有半點兒要哄她的意思。
董正楠會說這樣的話,是想要爲他自己打算,她不是他的心尖人,他怎麼可能在乎?
“外邊兒的女人那麼多,我算什麼?董總不如精挑細選,找個自己順眼的吧,再說以您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偏跟我這雜草湊一堆?”禾弋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我不是那種什麼公交車都上的人。”
禾弋差點被逗笑,原來一本正經的董正楠也會說出這樣潮流的詞句,還真是讓她開了眼界。
“正好,董總也不是我想上的那輛公交車。”禾弋掙扎着想要脫離他的禁錮,但他的手卻像是繩索一樣,越綁越緊。
“或許是這樣,但是你沒得選擇。”
董正楠俯下頭,碰上她的鼻尖,像是撩撥似的時不時用薄脣蹭過她的下脣。
“可你剛剛也說過,這種事你情我願纔有意思,董正楠,現在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願!意!”禾弋再次強調自己所處的立場。
某人卻突兀的咬住她的脣瓣,碾轉廝磨,“可是……我好像看上你了,怎麼辦?”
禾弋感覺耳朵發燙臉頰發紅,這些無恥的話就這樣讓他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他哪裡是想讓她來送咖啡的,分明是另有所圖,這隻陰險狡詐的惡狼!
見她有微微的失神,董正楠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軟脣,“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我不希望到時候在我身下躺着的女人,跟死魚一樣,要知道這種事是你們女人在享受,出力的是男人。”
話音剛落,他鬆開覆在她腰上的鐵臂。
沒了束縛,禾弋擡腳風風火火的朝書房門口跑去,還沒來得及開門,董正楠輕飄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好好考慮,我是認真的,另外,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安排你見一見幕後的人。”
步子有所停頓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她想也不想的直接拉開書房的門迅速離去。
董正楠抿脣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