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開口道:“這位朋友,我想問你,你究竟是有什麼怨恨?和這位小姐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吧,你放了她,有什麼事情對我說。”
那人揉了揉瞎掉了那隻眼睛,腥黃的膿液留在自己的手上,發出一陣陣酸臭的味道:“我和你們兩個人都有仇,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男人惡狠狠的開口,似乎是想要把他們生吃入腹。
“這不可能。”喬弈森臉上有些陰沉:“安茜以前就不怎麼踏出家門,她不可能和外人結怨的,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男人僅剩下的一隻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血絲:“認錯人?怎麼可能,我告訴你喬弈森,就算是你變成鬼我都認識你們,要不是因爲你們,我的哥哥怎麼可能會落到那種下場?我告訴你,我已經子啊電視裡看到你們的採訪了,就是你們兩個害了我的哥哥失手被抓,還被折磨成那樣半死不活的樣子!”
喬弈森更是不解:“你說你的哥哥因爲我們失手被抓?你哥究竟是誰?”
男人的一張臉上都是陰狠:“你們害了人,都不知道你們究竟是害了誰,你們真的該死,真的該死。”
喬弈森被這個人弄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喬弈森總覺得自己最近遇到的竟是那些言不達意的瘋子,曾寶琴死了,他從這個高度掉下去,她沒有掉在安全氣墊上,她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變成了一灘血肉,連骨頭都不能挑選出來。
喬弈森忽然之間想起來了些什麼,他說:“你哥哥不會是之前在步行街上持槍搶劫的人吧。”
這個瞎眼男直直的看着喬弈森:“你這個衣冠禽/獸終於想起他來了,對,那個人就是我哥哥。”
“但是如果那個是你哥哥的話,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你哥哥的槍有一發子彈射入了我的腹部,還害的我女朋友的心臟病發作,想來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哥哥的事情,就算是後來他被抓進監獄,也和我們完全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瞎眼仔的表情猙獰:“你說沒有關係就是沒有關係了麼?你要是有權有勢就直接把他送進監獄啊,爲什麼要這麼折磨他?”
瞎眼仔想起那天的場景,那天晚上,有一個人忽然間出現在他們的家中,因爲他一向身體都不太好,所以當聽到門外有聲音之後,就沒有出門。就因爲他沒有出門才能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
他們的住處極爲偏遠,他們居住在一家廢棄的垃圾場的收購中心,他們這種人也是沒有辦法,要是正常人誰願意坑蒙拐騙?窮的吃不上飯,也就真的沒有時間再去思考什麼是人性了。
他在房間裡聽到了屋外好像是隱約有了些爭執嗎,之後就是一聲聲慘叫和拳打腳踢的聲響,瞎眼仔嚇得四肢發抖,他沒有敢出聲,但是他哥哥之後就沒有再回來,後來聽說是被人扔到了警察局的門口。
雖然經過一系列的治療,他還是因爲受傷太過於嚴重死了。
瞎眼仔原來眼睛還不瞎,之後他就哭瞎了一隻眼睛:“你就不要在這和我裝了,我哥就是不小心得罪了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纔會被你們打成那個樣子,甚至是直接打死了!”
“就算是他是個惡人,也絕對不應該到死這一步,你知道麼?就你們這樣的人,狗仗人勢,不就是有幾個破錢,你們就可以草菅人命了麼?”
喬弈森有些遲疑,開始的時候他也確實是想讓人去查這個劫匪的動向,可是他的手下還沒有來得及動手,這個人就已經被抓到了,當時,喬弈森沒有更多的關心後續的發展。
畢竟劫匪已經抓了,之後還怎麼審判該怎麼對待都不是他應該插手的地方,但是現在聽這個半瞎子說的話,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喬弈森的眼睛中微微有些遲疑,就算是安伯勳,面對傷害了自己女兒的人,就算是他再愛安茜,應該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喬弈森說:“不管你信不信,這事情不是我們做的。”
“不是你們做的,你說得簡單,那爲什麼剛好就在你們的案子之後他就落到這樣的下場?你說不是你做的你覺得我會相信麼?”
喬弈森這個時候也有些不耐煩,他嘗試着一點點的掙脫手腕上的繩子,不動聲色的說道:“別說這個不是我們做的,就算是我們做的,你那個哥哥也是罪有應得,不是麼?”
瞎子聽到喬弈森的話忽然之間滿臉都是憤恨:“你懂什麼?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麼?你們這些有錢人怎麼能夠知道我們的難處?我今天就要讓你們知道我們窮人也不是能夠隨意踐踏的。”
瞎眼仔他的眼睛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鑽心的疼,她不知道原因,他也沒有錢,自己徒步走到醫院附近,就發現了曾寶琴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他隱約記得這個男人好像就是喬弈森,一開始的時候他的哥哥進去了,他哥之前的狐朋狗友都來了,把他家剩下的有錢的東西洗劫一空,順便嘲笑了他一句:“你那個哥哥實在是有能耐了,竟然連喬弈森的東西都敢搶,實在是太厲害,我們這些小雜魚是真的自嘆不如,所以他進去了,我們幫他好好照顧照顧你家。”
喬弈森這個名字深深的印刻在了瞎眼仔的腦子裡,他昨天在樓下看到這一幕幕發生的時候,這個名字一點點的在自己的腦子中加深,他因爲沒錢被醫院拒收。
他在醫院裡遊蕩,正好看到了了在病房門口的喬弈森,他開始的時候是想把阮小溪一起綁架過來的,因爲從昨天的事情裡看來,喬弈森還是很在乎這個女人的,要是能到時候因爲這個女人能讓喬弈森痛苦,他一定不能放過。
但是他沒想到竟然在這個病房前遇上了安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