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阮小溪已經算是出了看守所的人,她已經不歸看守所看守,所以今天阮小溪的病房前沒有人守着,她現在已經不是犯人了,爲她掏醫藥費已經很冤枉了,再浪費人手,這看守所可就真的要破產了。
解慕沒有任何阻攔的直接闖到了阮小溪的病房。阮小溪沒有其他的家人了,曾寶琴死了,這個小溪傳到阮少安的耳朵裡,這個讓阮小溪叫了一輩子爸爸的男人直接掛斷了阮小溪的電話。
阮少安就算是再薄情,這個曾寶琴也是和她過了二十多年的人,現在這個女人死了,她們的孩子也死了,阮少安雖然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夠責怪阮小溪,但是還是忍不住心裡有一股怨氣。
阮小溪自己一個人待在醫院裡,她拿着自己的手機想要撥通一個電話號碼,可是她看着自己手機上的聯繫名單,發現她好像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除了解慕。
阮小溪已一整天都沒有吃飯了,沒有人照顧,她也不能夠自己下牀,她只要雙腳一落在地上就會感覺到強烈的眩暈感。
就在阮小溪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解慕來了。
在看到解慕的一瞬間,阮小溪感覺有種委屈從自己的心底涌出來,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看着解慕:“你來了?”
解慕往前走了幾步,直接來到了阮小溪的身邊,他伸出手抱住了這個讓自己朝思暮唸的女人:“對,我來了,你不會孤單了。”
解慕這幾天在監獄中的生活就不像阮小溪那樣的悽慘了,他只是看起來單薄,到那時解慕可是一個正宗的職業殺手,他的身手足以能夠讓他在那個冰冷的監獄中自保。
解慕去醫院的食堂買了飯回來給阮小溪吃,幾天不見,阮小溪實在是瘦了很多,她喂着阮小溪吃完了飯,又喂着阮小溪吃了藥,他摸了摸阮小溪的鬢角:“最近是發生了什麼?”
阮小溪看着解慕,他一字一句的把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告訴了他。
當阮小溪說到喬弈森救了她的時候,解慕的眼神裡有了一點的深沉,最後,解慕聽完阮小溪的話之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喬弈森看起來還是沒有完全放下的樣子。”
阮小溪看着解慕糾結的臉色,她笑道:“怎麼?你這是吃醋了?”
這是這幾天以來,阮小溪露出的第一個燦爛的笑臉,在剛解慕走近病房抱住她的一瞬間,阮小溪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忽然之間有了陽光直射進來。
解慕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他直直的看着阮小溪的眼睛:“是的,沒有錯,我是真的吃醋了,你聽着阮小溪,我吃醋了。”
“而且十分惱怒,爲什麼那個時候救你的人不是我,反而是他。”
阮小溪捏了捏解慕的鼻子:“你好了,我還不希望那天遇上那麼危險的事的人是你呢。”
解慕陪着阮小溪吃完飯,兩個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見,解慕看到阮小溪牀頭的手機已經沒電黑屏,他拿過來阮小溪的手機,幫她充電。
手機屏幕忽閃閃的亮起來,解慕的聲音中忽然之間有些懷疑:“小溪,你的手機上有很多未接來電,你都認識麼?”
阮小溪有些好奇,在她和額阮少安打過電話之後,她的手機就沒有電關機了,當時的阮小溪不知道竟然還有人會給她通電話,他的聲音中有幾分的疑問:“有沒有備註?”
解慕看了一眼,說道:“好像是有兩個人,一個人的備註是程琳,另外一個是晨微。”
阮小溪在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臟瞬間收緊了。
阮小溪知道這兩個人的人分別找她的原因,程琳應該是爲了喬一鳴,而晨微應該是爲了喬弈森。
可是這兩個兄弟兩,阮小溪現在一個都不想提起。
解慕這個時候已經把手機線連接好,手機的線索比較長可以連接到牀上,阮小溪看着晨微的名字,她好像想了甚多,但是有好像什麼都沒有想,直接撥通了回去。
晨微接到阮小溪的電話的時候,剛剛和蕭以白吵完了一架,蕭以白惡狠狠的看着她,眼神彙總似乎是有些受傷。
他說了一句:“晨微,你真的在心裡就沒有一點我的位置麼?”
晨微記得自己好像是嘴角帶了一點的冷笑,她點了點頭:“是。”
之後的蕭以白沒有說話,他只是淨值的除了房門,只留下了一直在不停地哭鬧的孩子,還有一個不知所措的自己。
“喂?”
這是這麼久以來,阮小溪第一次聽到晨微的聲音,就算是上次借錢的事情,晨微都沒有給他打回來電話,之二會只是直接把錢轉了回來。
“晨微,是我,我是小溪。”
阮小溪乾巴巴的說着,她的心裡分明是有千萬萬餘,可是說出來的就只有這了一句了。
晨微勉強自己笑了笑,她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孩子:“我知道是你。”
兩個人都沉默了,好像是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又好像是因爲兩個人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我昨天和喬弈森打了電話,我了看到了他訂婚的消息。”
阮小溪悶悶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你應該是看到了這個消息。”
阮小溪在一開始喬弈森這麼大手筆的宣告自己的婚禮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會瞞得過看似是遠在天邊的晨微的。
“那他說了什麼?”
晨微的語氣忽然之間變得有幾分的嘲諷:“他說你們之間的事情不應該指他,他也是一個受害者而已,他說的時候聲音十分難受,我幾乎就要相信這話是真的了的。”
阮小溪嘴巴有一點的幹,手機在充電的時候接通電話,耳邊總有一種刺啦啦的聲響,很久阮小溪才說:“沒有什麼錯,他說的都是真的。是我不要他了。我覺得我不想要和他在一起了。”
阮小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晨微的眼淚忽然之間就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