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跟隨切爾西回到了他的家中,卓萱雖然不大情願,但還是被之後派車來接她的韓啓非帶走了。
切爾西陪着程琳一起把那兩個人送出了門口,他順着程琳的眼神一直把卓萱送遠,他說:“我很羨慕你,能有一個對你這麼好的朋友。”
程琳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其實很多時候,也非常慶幸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朋友。
程琳的身子其實還不能下牀,只是她堅持要送卓萱走,勉強了又勉強才能邁開自己的步子。現在卓萱一走,程琳腳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切爾西看出了程琳的窘迫,他笑了笑就直接把人抱起來,程琳沒有想到切爾西會有這麼突如其來的動作,一時間竟是驚呆了,小小的驚叫出聲。
切爾西笑道:“你送卓萱回家,我送你回家。”
切爾西說的是家這個字。
他是真的希望程琳能夠留在自己的身邊,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程琳眼神裡有微弱的光閃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笑道:“好,我們一起回家。”
晚飯的時候,程琳吃的不少,心情好起來,胃口也就好了。這是這兩個月以來,程琳吃的最舒心的一次飯,雖然說這飯菜的味道依舊不怎麼樣,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由衷的喜歡。
畢竟她在切爾西的這裡真的是有了一定的自由。
餐桌上,切爾西對程琳說:“程琳,雖然你現在已經出來了,但是,我希望你最近還是能夠安心的待在家中。”
程琳喝了一口濃稠的有些苦澀的粥,她決定自己一定要把切爾西家中的菲傭好好的調、教一下,這樣的飯菜要是一直吃下去,可能她得被嘔死。
“嗯,我知道了。”
程琳當然是知道的,他雖然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已經從喬家逃出來了,但是還是有什麼不同的,她現在畢竟是喬一鳴名義上的妻子。
她有婚姻的束縛,就在某些程度上而言沒有了人身的自由,如果喬一鳴到時候真的讓人拍到什麼她在切爾西家中的證據,到時候反咬一口,說是切爾西人身拘禁了他的妻子,到時候情況一定會失控。
切爾西說:“我想要讓你去我另外的一件別墅裡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你覺得好麼?”切爾西說完之後,又加了一句:“那個地方雖然稍微有些偏遠,不過要是修養身心的話,還是非常不錯的。”
程琳好像是餓壞了,她一邊吃一邊點頭:“我知道的。”
這個別墅畢竟離得喬家太近,就算是保護的再加嚴密,也怕會露出什麼馬腳來。只是十分可惜了,他以後要是在別的別墅之中的話,可能就不能看到切爾西的畫了。
今天必定是個還算平靜的一天,程琳看着窗外,烏壓壓的雲已經遮蔽了一輪圓月,他的眼睛裡有晶瑩的光,今天以後,喬一鳴肯定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程琳知道。
程琳在醫院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雖然有了安心,卻沒有感覺到十分的開心,她私心是不想把這兩個人都牽扯其中的。
喬一鳴是個瘋子,他要是瘋起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切爾西看到在窗邊一個人坐着的程琳,他慢慢的走過來,問她:“你在看什麼?”
程琳反而回過頭來問他:“我想知道卓萱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切爾西愣了,他沒有想到程琳的話題竟然會轉換的這樣迅速的,他說:“卓萱打算讓韓啓非的創業計劃暫時停下來,韓啓非這段時間把自己公司大部分的股份都已經轉賣,你不用爲他們擔心,他們打算去法國居住一段時間。”
程琳點了點頭,忽然之間明白了些什麼,怪不得卓萱是想讓她和他們一起離開的,原來是因爲他們打算去國外逃命去了。
程琳忍不住低低的笑出聲音,她擡起頭說:“那你呢,會不會也受到巨大的牽連,你想明白了麼?切爾西,你覺得值得麼麼?”
這個一向溫柔的法國男人,臉上第一次涌現出些霸氣來,他笑着對程琳說:“你放心,喬一鳴她是對我做不了些什麼的。
其實程琳還是不太瞭解切爾西的家庭背景,她是知道切爾西家中有一箇中國女人的繼母,僅此而已。
既然切爾西都已經這樣承諾了,程琳也就安了心。
切爾西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他既然說了不用擔心,那麼想必就是真的不用擔心。
切爾西說:“對了,我這段時間爲你畫了一幅畫,你還記得麼?”
程琳忽然想起來,那一天在喬家的大門口,這個男人好像是這樣說過的。只是她沒有太過在意而已。
切爾西又說:“你想去看一眼麼?”
程琳點點頭:“當然想去,只是我……”
程琳的身子格外虛弱,她現在腿上沒有一點的力氣,麻醉後的疼痛鋪天蓋地的涌來,平日了這個時間他早就已經睡下了,但是現在她卻完全沒有任何的睡意。
太疼了。
切爾西笑了笑,他伸出手把程琳從窗戶邊的搖籃裡抱出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說道:“我帶你去看。”
男人的聲音溫柔,手掌也是十分的溫暖,男人身上的溫度透過衣裳溫暖了程琳的心。
程琳被抱着來到了畫室,剛剛進到門中,切爾西就皺了眉對程琳說道:“你實在是太瘦了,太瘦了。”
程琳倒是無所謂:“沒關係,以後會吃回來的。”
切爾西聽到這話才舒了一口氣,他把程琳抱進房間,讓她看房間裡巨大的帷幕。長約三米,寬度也是兩米有餘。
程琳愣了,雖然一開始她就想到這可能是一副十分震撼的畫像,但是她沒有想到竟然能夠震撼到這種地步。
雖然現在只是被紅色的布料包裹着,程琳都已經能感覺到震撼;。因爲實在是太大了。
這樣的一幅畫,究竟是要用了多少心血,多少時間才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