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鳴瀏覽着文件,煩躁地簽着。他工作的時候手機習慣性地調成靜音,根本沒有聽到程琳的來電。
迅速地結束手裡的工作,拿起衣服和手機,就趕着去接喬斯澄。
到了學校門口,還沒有放學,他無意中瞥見有一個未接來電,顯示來自拉維斯。
喬一鳴心中一喜,反正有一種預感,這個電話是程琳打來的。之前她在拉維斯的那個電話號碼,喬一鳴打了無數遍,都顯示已經停機,程琳這次回去應該沒有用。
充滿了期待,喬一鳴按照證號碼撥了回去。
程琳剛進家門,手機就響了。
看着手機屏幕上這個號碼,很多年喬一鳴的電話號碼都沒有變過,即使過了很多年,程琳依然能夠記得住。
“喂。”程琳接聽了電話。
聽到程琳的聲音,喬一鳴格外激動。
“你還好嗎?我很擔心你,你兩天兩夜都沒有跟我聯繫,我很想你。”喬一鳴說完,電話那頭兒沒有迴應,好像意識到自己有點兒太直白了,趕緊改口說道:“澄澄和我都很想你。”
“澄澄還好嗎?”程琳這才問道。
她不辭而別,又一次傷害了兒子的心,程琳很是愧疚。
“好,都好,只是很想你,每天都要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喬一鳴回答道。
程琳許久都沒要說話,因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已經答應嫁給切爾西了,可能回不去了。
但是喬斯澄在渴望着她回去,她回報了切爾西,就要再一次拋棄兒子了。
“程琳,怎麼不說話?”喬一鳴問道。
“沒有什麼,告訴澄澄,我也很想他。”程琳說完掛斷了電話,讓喬一鳴猝不及防。
程琳害怕再說下去會露餡兒,如果喬一鳴知道了她的決定,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風波來。這一次,她想悄悄地。
等她和切爾西舉行過婚禮,木已成舟,喬一鳴也改變不了什麼。
喬一鳴再打過去,已經沒人接聽了。
“爸爸,爸爸,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喬斯澄已經出來了,在外面敲着車門,喬一鳴卻一點兒也沒有聽見。
喬一鳴打開車門,讓兒子上來,喬一鳴白他一眼,說道:“爸爸,你這麼專心看什麼?我在外面喊了你那麼久,你都沒聽見。”
“對不起,寶貝兒,剛纔你媽媽來電話了,她讓我告訴你,她很想你,開心吧?”喬一鳴趕緊把這個喜悅的消息告訴喬斯澄。
“媽媽的電話?真的嗎?讓我跟媽媽說說話。”喬斯澄說着就要去拿手機。
“可是媽媽現在去忙了,沒有接電話,等我們回家,晚上再打給她好不好?”喬一鳴說道。
“哦。”喬斯澄有點兒失落,但是至少能跟程琳通話了,還是挺高興的。
吃過晚飯,喬一鳴對喬斯澄說道:“兒子,爸爸有一個大膽的決定。”
“是什麼?”喬斯澄瞪大眼睛問道。
“我決定明天去拉維斯,跟你媽媽團聚。”喬一鳴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說道,然後又問:“你也會跟我一起去的吧?媽媽最想你了,要知道你去了,肯定很開心。”
喬斯澄本來是開心地,就要去見媽媽了,可是突然小臉就擰巴起來了,看起來有點兒爲難。
“怎麼了?難道你不願意去嗎?”喬一鳴問道。
“當然願意,只是明天,是不是太倉促了。我明天還有一點兒小事情。”喬一鳴回答道。
“小事情?”喬一鳴納悶,幾天兒子就有自己的小事情了,這麼大的一個小屁孩兒,能有什麼事情。
“我跟我們班的同學說好,明天跟她一起玩遊戲的。”喬斯澄還是老實的交代道。
“同學?哪個同學?”喬一鳴問道。
“跟你說你也不知道。”喬斯澄提到同學的時候,臉上笑意盈盈的,就像是春天到了一樣。
喬一鳴賊賊地看着兒子問道:“是不是女同學呀?”
“爸爸,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監視我?”喬斯澄驚訝地問道。
“你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你個臭小子,小小年紀,就學會泡妞了。”喬一鳴說着,裝作修理他的樣子,打了一下他的腦袋。
“哎呦,爸爸,難道媽媽就是你泡來的?”喬斯澄捂着自己的腦袋反問道。
“額,當然不是。你爸爸我這麼玉樹臨風,是你媽媽追求我來着。”喬一鳴一臉自信地回答道。
喬斯澄撇撇嘴,顯然很不相信。
“我媽媽追求你?那我媽媽現在怎麼跑到拉維斯去了?不跟你在一起?你還要追到拉維斯去呢。”喬斯澄直接戳穿了老爸。
“你這個混小子,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喬一鳴被抓包很囧,拿出老爸的威風,準備收拾兒子。
“爸爸大人了,爸爸打人了,我要告訴媽媽,你打我。”喬斯澄趕緊逃跑,一邊跑,一邊威脅要告狀。
程琳收拾好衣服,煲好了湯,一塊兒帶去醫院給切爾西。
她去的時候,切爾西正不顧護士的阻攔,非要下牀。
“切爾西,你幹嘛?你現在還不能走動。”程琳趕緊勸阻。
“鄭醫生,你趕緊勸勸切爾西院長吧。他非要下牀去找你,可是他現在不能亂動,腦震盪還沒好利索呢。”護士說道。
程琳放下手中的東西,嚴肅地對切爾西說道:“你現在是病人,就要聽醫生和護士的,別以爲你是院長,都不能拿你怎麼樣。”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哪裡都不去。”切爾西像是一個被冷落的小孩兒一樣,可憐巴巴地說道。
“我只是回去給你帶些衣服,順便煲個粥,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還有營養。”程琳回答道,然後又說:“你放心,我現在的任務就是照顧你,不,是看着你,讓你趕緊好起來,我哪裡都不會去的。”
切爾西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護士見自己在這裡多餘,就悄悄地離開了。
現在在醫院裡面也只有程琳可以勸得住切爾西了,其他人的話他都不聽,而且作爲院長,其他人也只有聽命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