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詩雨聽到喬一鳴的話,渾身顫抖,這就是做賊心虛。
眼睛上的布詐一拿走,光線太刺眼,魏詩雨不適應地閉上眼睛。等她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眼前一雙鋥亮的男士皮鞋,順着一雙筆直修長的腿網上看,就看到了喬一鳴的帥臉。
“你……你不是死了?”魏詩雨的第一反應跟別人一樣,都以爲白天見鬼了,喬一鳴明明都死了好幾天了。
“還被你火化了。”喬一鳴接了一句。
“原來你沒有死,也沒有詐屍,是你自己偷偷從太平間出去的。”
魏詩雨很快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她轉頭就看到了當天在太平間值班的小王,看來喬一鳴對她的行動掌握的清清楚楚的。
“魏醫生,是你嗎?你可要救我呀,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天的事情是你讓我做的。”小王仔細辨別聽出來是魏詩雨的醫生,朝她求救道。
“小王,別胡說,你做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們都是按照章程規定做事的,沒有什麼好怕的。”魏詩雨提醒小王道。
“可是這些人爲什麼要抓我們?我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那天屍體……”小王還要說什麼,就被魏詩雨打斷了。
“閉嘴,你沒有做虧心事,就不要說那麼多話。說的越多,死得越快。”
魏詩雨提醒小王,話多誤事。
這個小王,別看平常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其實膽子可小了。
自從那天偷天換日,用一具假屍體代替喬一鳴的屍體送去火葬場後,一直惴惴不安,多次找魏詩雨求解,生怕被醫院發現了,或者家屬過來問責,自己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魏詩雨再次出謀劃策,讓小王帶着家人出去散散心,順便避避風頭,等過幾天回來,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這不,小王聽了魏詩雨的話,才請假帶着家人去度假。
“看來你是一個聰明人,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說說你爲什麼這麼做?切爾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失聰了?這個你最清楚了吧。還有爲什麼偷偷換掉我的藥,想呀毒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跟切爾西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喬一鳴一針見血,每一個問題都在要害上。
程琳打了一個冷戰,不過無憑無據的事情,她是不會輕易承認的。
小王一聽喬一鳴的話,差點兒嚇尿了。怎麼還毒死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給病人的診斷結果,都是我從專業的角度下的結論。你說我換掉了你的藥,想要毒死你,這個罪名可大了,我承擔不起,你這是污衊。”魏詩雨回答的滴水不漏,想必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你的口風確實很嚴。今天這麼急匆匆地離開拉維斯,是要去哪裡呀?”喬一鳴看了一下角落裡面她的行李,問道。
魏詩雨冷笑一聲,回答道:“這是我的私人行程,有必要給你彙報嗎?倒是你,在拉維斯境內,公然綁架拉維斯公民,這是犯罪,而且是重罪。”
魏詩雨振振有詞,每一次都能找出反駁的話來。
“比起你犯下的罪行,我這可真不算什麼了。還記得你在衆目睽睽之下行兇殺人,你是怎麼跪在我們面前苦苦哀求放過你的?”喬一鳴提醒她,可是有案底在身的。
魏詩雨噤了聲,上次的案底還沒有消除,這一次真不該犯在他們手裡。
“我最後一次問你,最好老實交代你是怎麼跟切爾西合謀的,你們之間存在什麼樣的交易,可以讓你冒着犯罪的風險,不惜殺人。”
喬一鳴收起剛纔的輕鬆表情,面色嚴肅地問道。如果魏詩雨能夠好好配合,他也不想拿出底牌。
畢竟喬家是做正當生意的,喬家的家規也是教育子孫後代要端正作風。但是有時候,面對一些棘手的問題,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合謀?什麼殺人?我是醫生,我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合規矩的。”
魏詩雨依然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看起來是打算死磕到底了。
喬一鳴和喬奕森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既然這麼冥頑不靈,那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打開。”喬奕森示意手下的人說道。
手下的人立馬打開手機,網絡連接另一臺手機。
等待視頻穩定後,手下的人把手機遞給了喬一鳴。喬一鳴點了點頭,手下的人又將手機舉在魏詩雨的面前。
魏詩雨本來還面不改色,振振有詞,看到視頻裡面的畫面後,立馬花容失色,面色慘白,驚恐不已。
視頻裡面是魏詩雨兒子的病房,她的兒子坐在牀上哭泣,牀邊是四個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不錯,這就是喬一鳴找到的魏詩雨的軟肋,派了手下的人過去。
“你們想幹什麼?他還是一個孩子,而且他的身體很不好,他會被你們嚇住的。”魏詩雨激動地吼道。
“現在,他的命就捏在你的手裡,就看你肯不肯說實話了。”喬一鳴不急不滿地回答道。
“你們……你們這羣畜生,竟然對一個小孩子下手。那裡是醫院,你們這麼明目張膽的,出了什麼事情,拉維斯的法律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魏詩雨還試圖用法律的手段維護自己和兒子的安全。
喬一鳴突然覺得十分好笑,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你在公共場合行兇,不也好好地在這裡嗎?你在醫院裡面利用職務之便,下毒殺人,不還是好好地嗎?而且,那家醫院,對,就是你兒子住院的那家醫院,我已經買下來了,方便行事。比如丟失一具屍體什麼的,可以偷天換日,以假亂真。”喬一鳴反問魏詩雨道。
魏詩雨一聽,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變化。剛纔還義正言辭,頭頭是道,現在立馬泣不成聲,苦苦哀求。